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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者：小梨女25岁 比起以前的“口述实录”，小犁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曲折。但当小犁坐在记者面前，娓娓叙述这两年来的经历时，她的真诚感动了我。小犁的“口述”并未带太多主观色彩，她只是很平静地剖析自己自始至终的心理变化。相信对于正处于类似“畸恋”中的年轻女孩，应该会有所帮助。 我在大学时念的是服装设计系，那时候，我们班上的女孩虽然谈不上个个漂亮，却起码很懂得打扮自己。而在其他人眼里，我们这些女孩显然比一般大学生更成熟———早早地涉入爱情，便不足为怪了。 （一袭黑色牛仔，令小犁看起来有种低调的活泼，却无法掩饰她眼神中的某种苍老。尽管大学毕业才两年，可听小犁说起那段日子，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回忆了。“我爸妈一直反对我读这个专业，现在出了这事，他们便更加耿耿于怀……在他们眼里，我原本可是个听话的乖乖女！”） “相爱”，我想给他最单纯的快乐 那时我的男朋友正做“京漂”，他一直喜欢电影，大学理科毕业后，他独自跑到北京，混在各种摄制组里当助手。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机会，甚至连电话都是偶尔才通一次。那会儿我的个性挺独立，也就乐得自由自在。 大学毕业前，我们有两个月时间做毕业设计，不上课人便闲得发慌。于是，寝室里那几个“吃得开”的女孩，总是拖我一起出去吃饭、唱歌。我心里很清楚，她们一直想给我安排“相亲”，所以总制造各种机会。 终于有一次，她们的安排有了“意外”的结果。那天吃饭，满满坐了一桌人，可是，故意被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个男孩，纵然他夹菜、添饮料，对我百般殷勤，我依然提不起丝毫精神———而我的眼光，完完全全地聚焦在了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身上。 他就是马，那天正是他40岁生日。那天，马的妻子在美国出差，所以他请了几个朋友开生日聚会。我很快就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马自己开公司做工业外贸，事业成功、收入不菲。吸引我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他身上特有的某种气质。我想，他对我也是“一见钟情”，因为喝酒时，我们眼光相对，竟然有种“通电”的感觉。 我和马很快便在一起了……虽然年龄上相差整整17岁，却丝毫不影响我们的交流。我那时总以为自己很“前卫”，一再跟他“保证”说：我根本不会要所谓的“名分”，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马有个能干的妻子，连马的外贸公司都是妻子一手开创的，因此，生活在妻子的“阴影”下，对他来说，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力。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我们真心“相爱”，那么给他最单纯的快乐，就是我惟一的目标。 与马恋爱后，我特意去了趟北京，与我的男朋友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也许是见惯了娱乐圈里的分分合合，他的反应并不大，只是淡淡地警告我一句：“别以为你自己很洒脱，有你掉眼泪的时候！”当时我不以为然，可就在短短两年后，居然一切都被他说中了！ （说话时，小犁始终对着记者的眼睛，看得出来，她并不打算作丝毫隐瞒。“我们都不想玩弄感情，我很真心地投入到这段感情中，由衷地想为他分担压力，从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但是，最后我还是没能做到！”） “自豪”，我几乎没花过他一分钱 马也曾直言不讳地向我表示，虽然他的家庭并不幸福，但为了孩子，他绝不会离婚。马是个顾家的男人，除了出差以外，他无论多晚都一定要回家。每次我们约会，他总是把我送到家门口，然后再回家———说实话，每逢这时候，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但想起自己的承诺，我无话可说。 晚上见面的机会太少，于是，他只能在白天抽空跟我一起吃顿午餐，或者只是匆匆喝杯咖啡。大多数时间，我仍然形单影只。最开心就要数出差了———从我们相恋之后，他每次出差我几乎都想法陪他一起去。那时我已经毕业，为了陪他，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向公司请假，连续3份工作，都因为在试用期内频繁旷工而被“炒鱿鱼”。 2000 年圣诞夜，是我在第4家公司报道的第一天———由于连续被“炒”，我找工作变得越来越困难，这家新公司还是朋友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我给“塞”进去的。可那天一大早，就在我赶去公司的路上，马突然打来电话说，他要到广州出差，中午就走。 我哪还有心思上班！不到10点就从公司边门溜出来，拦辆出租车到处赶———到嘉里中心取机票、回莘庄的家拿行李、赶去徐家汇为他买圣诞礼物，最后在飞机起飞前35分钟赶到机场，与马坐上了同一班飞机。在候机厅里见到满头大汗的我，马几乎惊呆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从小家境优越，虽然毕业后从没连续工作超过一个月，可我并不缺钱。每次马要塞钱给我，总被我坚决推辞，相反，我还不时为他买些昂贵的礼物———从没花过他的钱，这是我最自豪的。 也许是大学生的气质感染了马，自从与我在一起后，他也显得年轻了许多。我反复向身边朋友解释，我并不是看重他的钱，而是真心地爱他———渐渐地，身边朋友似乎也接受了我俩。 （“毕业后家里人一直催我出国，我在大学里整整念了两年法语，在法国的亲戚甚至已为我申请了学校———但就是为了这段感情，我一直拖延着不肯走。”小犁说话时的表情一直很平静，没掉眼泪却也不眉飞色舞。只是说起出国与否的强烈反差时，小犁顿了许久……） 怀孕，让“快乐”灰飞烟灭 所有一切，都因为我的怀孕而急转直下。今年7月，我突然发现自己“中彩”了———其实这两年来，这种结果早在我心里“模拟”了无数遍，所以我很“果断”地作出决定：不要孩子。当天晚上，我故作平静地给他发了个短消息：“我怀孕了，但你放心，这是我惹的祸，我会解决！” 说归说，那一晚我丝毫都没合眼。 短消息发出后，我始终想象着他得知后的样子———他一定很忧虑、很焦躁，可因为妻子就在身边，他没法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整晚睡不着。没想到，当我们第二天中午见面时，马却一字不提，表现出和平时一样的平静和快乐，似乎理所当然地就应该由我“负责”———我的心理一下失衡了！ 憋着一股气———那天中午，我第一次跟他谈到要他“离婚”。马并不正面回答，只是严肃地说：“哪天她知道了这件事，我们的关系就算是完蛋了。” 相爱两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他的自私。我从来不敢给他压力，日子一久，却变成了顺理成章。我变得很矛盾，一边挣扎着不肯打掉孩子，一面却又很自残地吃减肥药。明明减肥药的说明书上写着“孕妇禁用”，而我却当着他的面服用———别人每天吃两粒，我却加倍吃4粒。 我明白，以他的脾气，如果我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他也会接受的。可我毕竟才25岁，哪有勇气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毁了一生！就这么拖延了足足两个月，到了今年9月，我不得不走进医院。 那天，我在医院从早上9点一直躺到下午5点。手术后，我昏昏沉沉地躺在病房，他进不来，隔着房门，我能听见他的手机不停地响，然后就是他故意压低的声音：“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第一次，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就在当天深夜，我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昏睡，突然被短消息的铃声吓醒了，睁眼一看，已是凌晨1点。短消息是他发来的，却不是任何安慰我的话：“我明天想送儿子去钢琴面试，请给我钢琴老师的联系电话！” 他孩子的钢琴老师是我早就帮他联系好的，因为他工作忙，已经拖了近半年。可就在此时此刻，就在我刚刚失去我们孩子的当天，他却突然提起了他的孩子———更何况，那天的我极度虚弱，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一时间，我突然想到了死。好在我并不脆弱，为了彻底打消自己的念头，我挣扎着起身，跑到父母房间，哭得几乎昏厥过去———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两人老泪纵横。那个晚上，妈妈逼着我服了一片安眠药休息，然后，她跟爸爸轮流守了我两天两夜，生怕我自杀。 第二天，爸妈把马叫到了家里“谈判”，他提出给我“补偿”，我却坚持不要他一分钱。“谈判”的结果只能是不再见面，马起身回家时，我提出最后一次送送他，爸妈答应了。 可我们刚下楼梯，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妻子催促他早点回家。整整两年中，类似的电话司空见惯，可就是那天，我突然爆发了。一把夺过电话，我飞快地按照刚才的号码打过去，冲他妻子大叫：“你老公不愿意回家，你为什么一定要他回来?” 马完全愣住了，甚至没有阻止我，只是一动不动地死盯着我。而电话那头显然也懵了，好久都没有声音，然后才是颤抖地回答：“你找谁，打错了吧！”我当然也不买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继续发难…… 接下来的局面变得很尴尬，第二天变成了我们5个人的“集体谈判”。她妻子那些恶意中伤的话，令我爸妈无地自容。他的手机被没收了，而我也受到24小时监控———一段维持了整整两年的婚外情，就这么不可收拾地结束了…… 欲望与谎言 文/西窗烛下 每一种欲望都会成为孳生谎言的土壤，每一个谎言都隐藏着实现不了的欲望，特别是在两性之间。 两性之间的谎言有时是有两个人编造的，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时，她会对他说，我愿意当“万年老二”，而男的则立刻做出很感动的样子。其实，她巴不得他老婆下一刻就出车祸，下一个月她就可以成为他惟一合法的女人；而他并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假装不知道，先把到手的便宜占了再说罢了。 谎言不会变成现实，它就像一个肥皂泡，早晚会破灭的。当谎言无法再维持下去的时候，两个人就必须为谎言付出代价———这样的代价永远超过他们曾经得到过的快乐。所以，当谎言开始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受伤的有时是两个人，但是大多数时候是更多的人。 所以，女人，请你永远不要相信自己当“万年老二”的决心；男人，请你永远不要抱有将一个人无责任地占有一辈子的侥幸。 在欲望与谎言交织在一起的迷雾中，是让人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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