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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面对面之 法官无暇顾及自己被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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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月3日02:31 北京娱乐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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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五庭的前身是知识产权审判庭，知识产权审判庭作为一个独立的审判庭是在1993年。知识产权审判包括很多种类型的案件，如著作权、商标权、专利权，以及后来的反不正当竞争和技术合同，一共是五类案件。每一类里又分为很多种，比如著作权案件里包括计算机软件问题，网络问题，文字、音像、影视问题等等。主角登场 王范武
信报记者 张珂／摄
1955年出生，现任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五庭副庭长，中央党校民商法研究生，中国法学会知识产权研究会理事，中国科技法学会理事，中国国际贸易仲裁委员会域名争议解决中心专家成员，国家工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专家咨询顾问，北京市版权保护协会常务理事。当年纠纷案已成经典记者：您当法官这么多年来，参与审判的案子中是不是有很多在全市乃至1955年出生，现任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五庭副庭长，中央党校民商法研究生，中国法学会知识产权研究会理事，中国科技法学会理事，中国国际贸易仲裁委员会域名争议解决中心专家成员，国家工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专家咨询顾问，北京市版权保护协会常务理事。当年纠纷案已成经典记者：您当法官这么多年来，参与审判的案子中是不是有很多在全市乃至全国都是首例？王范武：我搞知识产权审判工作，如果算上在民庭的那段时间，大约有17年了。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处理了相当多的案件，确实遇到了很多新的问题，处理了一些所谓的首例案件。比如，在北京市中级法院的第一起公开审理的著作权案件就是我审理的，现在市高院还保留这个案子当时的影像资料。虽然不是北京市的第一起此类案件，但也是比较早的。记者：您能介绍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吗？王范武：那是十多年前，一起涉及外语教材书的著作权的确权纠纷。被告当时在北京市一所比较有名的中学做英文教师，她当时和另外一个研究人员就一些中学的英语教学进行改革试点，在改革过程中出了一套书，但是书在出版发行的时候，上面只写了被告一个人的名字。原告认为这套书是两个人共同的科研成果，只署一个人的名字是对她的权利侵害，于是就将对方告上法庭。这个案子就是拿到今天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后来在领导和专家的指导下，我们顺利地审结了，同时也成为了一个比较典型的案例。美国迪斯尼试探中国记者：还有哪些案子给您的印象较深？王范武：一个是美国迪斯尼公司诉北京出版社的案件，这在当时也是比较轰动，原因是在我国有了《著作权法》后受理的，在那之前我们基本上没有受理过著作权的涉外案件，而且对方又是迪斯尼公司。那个时候，是中美知识产权谈判最激烈最僵持的阶段，所以这个案子从某种程度上讲，是美国人在试探中国政府的态度，包括司法保护的状态。另外这个案子还特殊在它不仅是出版社承担责任，图书销售商也就是书店也承担了责任。再有就是1999年至2000年，我们处理的一起宜家家具的案子，那是第一起涉外域名案例。在案件中，当事人首次要求用驰名商标来保护。法院认定驰名商标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立法、司法解释都没有这样的规定。就这样在法律还是一个空白的情况下，我们受理了这个案子。最后在判决书中我们第一次按照驰名商标给予原告商标的保护，这不仅在北京市，在全国乃至在国际上都是有影响的，当时欧洲那些国家的报刊都报道了这个案子。记者：您审理涉外案件的时候，是否有民族因素在里面？王范武：怎么说呢，首先作为一个职业法官，从法律角度来要求的话，是不应该有私心杂念的。在他审理案件时，他只应该考虑到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在事实基础之上，如何公平公正裁决。但是你说有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国家利益问题，我觉得可能在法官的潜意识里会有的，在不违反事实、我们国家的法律和不违反我们承担承诺的国际义务的前提之下，我们当然是要考虑的。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我们就一味地考虑国家利益，最后损害的还是我们的利益。因为那样会给其他国家一个印象，就是我们在没有道理地维护自己的权益，对国家的形象不仅不是保护而是一种损害。法官的著作也遭侵权记者：知识产权的案子有些会涉及专业性比较强的知识，比如数据库、电脑软件、集成电路等问题，那您是不是要精通这些才能审理？王范武：呵呵，让我们全部精通这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在我们案件审理的范围内，我们粗知或者略微知道一点儿。但是我们必须精通这个技术所产生的法律争议，要不然是没法作出判决的。平时我们这些法官经常要找来技术书籍来了解一些基本的概念，如双方争议的问题在学术界是个什么问题，这样基本上可以弥补一些不足，因为我们的案件涉及的方面太多了：物理、化学、电子、机械、医药卫生等等，没有一个人可能精通这么多。记者：我了解到您经常发表文章，您是否遭到过侵权？王范武：有。在网上，输入我的名字就会有一大串的文章出来，我都不知道这些情况，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处理这些，有一点无奈，我要是真的去追究的话，也麻烦，也容易成为一种新闻，“知识产权的法官起诉知识产权侵权案件”。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我8点半到办公室，基本上要待将近12个小时。所以也就只能无奈地一笑了之了。但我想随着法规越来越规范，人们的意识逐渐在提高，这样的事情将来会越来越少。我的感觉是，解决这个问题不是靠打一两个诉讼就能够解决的，它应该是全民素质的提高、意识的提高。新浪告搜狐值得借鉴记者：著作被侵权后，如何去寻找证据？王范武：我们刚刚处理的新浪诉搜狐的案件就比较典型，证据是他们双方争议比较大的一点。我们当时之所以推定新浪有著作权有几个方面的原因，而且当时新浪采取的方式，我觉得是值得今后方方面面借鉴的。新浪将其手机图片上传到网上的同一时间就到了公证处，对新浪和搜狐的同一部分进行公证，结果就是新浪和搜狐网上都没有这些图片；接着新浪将一些手机图片上传到网上后又去做了公证，这个时候就是新浪有这些图片，而搜狐却没有；几天后，新浪第三次来到公证处进行公证，这个时候新浪网上和搜狐网上都有这些图片。这样下来，虽然花了不少钱，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在搜狐没有一个相反证据证明新浪没有著作权、其他人没有和新浪有侵权争议的情况下，我们就认定新浪享有著作权。这是一个举证责任问题，也就是学术界在争论的问题，怎么能运用技巧来寻找证据。记者：由于网络的特殊性，您怎么能认定那就是侵权呢？权利人如何保护自己的权利呢？王范武：现在作品在网上，字不是作者的手迹，确实是不好处理，但我觉得不要单从这方面去看，比如我直接在机器上打字，没有原稿的时候，那么就应该找创作的或者上载的时间，但是时间也能改的，所以我们就应该意识到，今后权利人在保护自己的权利意识上，应该更为宽旷一些，在创作时候应该考虑保留原始的资料。就像现在的《英雄》所采取的措施，不管是否有效，但都表现出“我要保护我的权利”，我们首先要有这样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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