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洪涛
“9·11”以后,布什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采取了一些影响国内政治的举措,蚕食美国公民权利,扩大行政当局权力,削弱立法和司法部门的权限。但是由于恐怖主义大敌当前,美国公众正在默许布什这些扩权行为。
在200多年的政治发展历程中,美国的权力中心经历了一个从国会向总统逐步倾斜的过程,总统的权力不断增强和膨胀,国会在美国政治中的地位和作用日趋下降。罗斯福利用“大萧条”加强了总统权力,国会的“百日会议”来者不拒地批准了总统的所有建议,使总统对国会的权力超越在当时达到极致;杜鲁门利用二战和冷战扩大了总统任命联邦机构负责人的权力和部分立法权;约翰逊在外交上开了未经国会授权而使美国实际卷入战争的先河,使总统拥有了“准战争状态”下实际上的宣战权;尼克松因“水门事件”而遭弹劾,引发了美国空前严重的宪政危机,从此,国会通过一系列法律对总统权力施与了诸多限制。从福特、卡特、里根到克林顿政府虽然都试图最大限度地增进总统权力,但在内政权力方面与过去相比均有所削弱,只是在外交领域还保持着相当大的独立性。尤其是克林顿因性丑闻被启动弹劾程序后,总统的权力受到严重制约。布什以“9·11”为契机,采取积极干预的政策,试图限定美国的政治走向。可以预见,一个活跃的联邦政府将会成为美国政治中的现实,美国公民的隐私权将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移民管制会越来越严,美国社会的宽容、开放、司法公平和独立将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伴随着美国政府的权力膨胀,美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强势地位也日益巩固。笔者认为,在全球化过程中涌动着权力扩张的暗流,与以往依靠武力等暴力手段不同,全球化中的权力扩张更为隐蔽,更具欺骗性。随着“9·11”的发生,美国在国际上推行强权时更加明目张胆。布什宣称,其他国家“要么与美国站在一起,要么与恐怖分子站在一起”,这一论调的延伸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其结果似乎要构建新的地缘政治关系,俄罗斯、巴基斯坦等国在美国的外交战略中已被重新定位。
目前情况显示,布什政府的权力仍会不断增强。但是以往的情况表明,内政外交上一旦风平浪静,国会将不能容忍自己长期处于无能状态,届时,美国国内一府两院的权力斗争将会再掀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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