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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毒气弹是怎样发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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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09月08日15:13 东方新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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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毒气弹就是从现在这栋楼所在的位置挖出来的。 男生公寓工地下挖出毒气弹
“当年挖出毒气弹的地方,就是现在的男生公寓。”对于当年毒气弹被发现的事情,藁城一中退休语文老师赵春海记忆犹新,“我当时的宿舍楼离那儿不足20米,那儿也是我每天打水的必经之地。”
在赵春海老师的带领下,记者来到位于藁城一中校园最北侧的男生公寓,而当年挖出炮弹的地方就在公寓最西侧的楼道下面。
据赵老师介绍,1991年初,学校花费300多万元,动工兴建一座学生宿舍楼。5月21日下午5时,工地上几名工人进行钎探作业时,突然钎头碰到了铁皮样的硬物,于是工人们开始对此处进行挖掘,当挖到一米半深时,竟然刨出来油毡纸,再往下挖,几个锈迹斑斑的炮弹呈现眼前,几名工人随后从旁边挖出了十几枚。此时,赵老师意识到这些炮弹可能有危险,便去通知学校总务处的刘光耀。
刘光耀赶到后,马上命令停工,并让保卫科人员报告藁城公安局。此时,因为天色已晚,工人把挖出的炮弹重又放回原处掩埋。毒气弹被运到军备区
“这52枚毒气弹,是我一枚枚地把它们从地下挖出来的。”藁城公安局治安科原科长关文进说。关文进老人现已退休在家。他告诉记者,得到一中挖出毒气弹的消息是5月21日晚6时。当时,关文进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突然桌子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我们这儿挖出来几枚炮弹,你们快来看看吧!”
接到报警后,关文进立即赶往学校。关文进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枚炮弹,刮开上面的泥土以及锈迹后发现,炮弹底下刻着“大阪生产”的字样,十几枚炮弹中已经有一两枚弹壳破损。让关文进吃惊的是,这些炮弹以及周围的泥土发出苹果香味,防化兵出身的他,立即意识到这些炮弹有可能是化学弹。
关文进急忙把情况报告给藁城武装部。在12个小时内,藁城挖出大量炮弹的消息,逐层上报到公安部、北京军区、解放军总参谋部。
第二天,关文进以及武装部韩科长开始对炮弹的挖掘,在经过半天的小心翼翼地挖掘后,52枚半米长、碗口粗的炮弹被挖出。为了妥善安置炮弹,学校专门腾出车库放炮弹,并派专人看守。半个月后,省军区的化学武器专家也应邀来到藁城,经过仔细勘查发现,这些炮弹并非普通炮弹,而是含有剧毒并能在极短时间内致人死亡的化学弹,这是“日军逃跑时掩埋起来的毒气弹”。
“由于我戴了手套,当时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过了两三天我手上出现了蜕皮现象,并有胸闷的反应。”由于当时还没有鉴定出是毒气弹,关文进并没有把两者结合起来。
关文进告诉记者,他参与了毒气弹的两次运输。当年毒气弹被鉴别出来后,省军区要求把52枚毒气弹运到鹿泉的军备库储存,关文进从藁城找来一辆民用货车,车厢后铺了半米的沙子后,把炮弹一字摆开,经过3个小时的跋涉后,终于送到了大山里的军备库。后来由于1991年6月20日,日本外务省派代表来勘查现场,关文进又一次把毒气弹从大山里拉出来送到藁城一中。党委书记四访外交部
“我已经被这52枚毒气弹折磨了12年,我等待这一天也等了12年。”听说日本代表团来石家庄发掘和回收毒气弹的消息后,年近七旬的原藁城一中党委书记陈英华说。
据陈英华介绍,1991年6月20日,日本政府外务省代表来藁城鉴定,虽然证实了这52枚毒气弹就是当年侵华日军所遗弃的,但当时日本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没有任何说法,便匆匆离开石家庄。1991年7月20日,陈英华代表藁城一中写了一封信给中国外交部亚洲司。昨日上午在陈英华家里,记者看到了这封标题为《关于处理日军遗留化学弹善后事宜的要求》的信,信中提到:由于化学弹发生泄漏,给学校水源、空气造成污染,给师生们带来沉重负担,希望日本政府提供可靠资料或者对学校地下进行全面勘测,证明隐患已消除,并赔偿学校27万多元。在随后7年的时间里,陈英华曾经拖着病躯4次前往外交部重申学校的要求,但一直没有得到日本的答复。
采访的最后,陈英华老人说:“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学校周围是否还有类似毒气弹存在?这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也在困扰着藁城的父老乡亲,尤其是齐齐哈尔中毒事件发生后,我几乎天天晚上都要梦见那些毒气弹。”陈英华说,12年来,这52枚毒气弹一直像噩梦一样纠缠着他。“我希望12年的呼吁和等待不再是一场空,我也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一问题得到解决。”《天津青年报》供新报专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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