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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老知青的打狼故事:能换猪肉能卖钱,狼皮为什么这么贵?

60年代的北大荒,人烟稀少,野狼倒多得很。那时,刚来北大荒的垦荒队员,都没有见过狼是何物,闹出不少误会,才如梦初醒,惊呼:北大荒的狼比关里家的狗多,更比关里家的狗厉害!

第一批开发建设北大荒的官兵们来到乌苏里江边。一阵忙活,搭起了临时帐篷。第二天早上,男人们都勘测荒原去了,家里只留下妇女和小孩。这时,一只老狼溜达到帐篷前。

它感到奇怪:哎?啥时来这么多人?出于好奇,它想进屋看看。它先钻进一家帐篷,这家人屋里屋外忙活着收拾东西,大人小孩谁也没注意它。狼这瞅瞅,那嗅嗅,讨个没趣儿,待一会儿,又走出来。紧接着又钻进另一家帐篷。

这家帐篷一老妪正在生火做饭。她瞧见狼来了,以为是狗,自言自语着:“来猫来狗,越过越有。咱刚到北大荒,就来了条大狗,往后不愁发财呢!”屋里的媳妇闻声出来一瞧,果然是一条大黄狗,蹲在外屋间东张西望。惊喜地说:“哟,北大荒真是北大仓,养的狗都比关里家的肥,能把咱关里家的狗装下!”说着,随手扔给狼一个白面馍,边扔边往狼跟前凑,想找个绳子把狗拴住,留着看家。

没想到这条“大黄狗”瞅都没瞅她,转身走出帐篷外。这家的媳妇有点儿舍不得它走:“哟,北大荒的狗白面馍都不吃,还想吃啥?”她喊起来:“来人哪,把这条大狗拴起来!”喊声惊动了四邻的妇女和小孩,三五成群地奔到她家门口,把狼团团围住。

有的小孩用手去摸狼,有的妇女拽狼耳朵,狼既不发火,也不惊慌,一副温顺的样子。恰巧,垦荒队随车拉来的一头四百来斤重的大肥猪一步三晃地走来,被狼看见了。它对肥猪产生了兴趣,纵身一跳,竟从妇女和小孩头上跃过去,跳到肥猪身边。这回狼有玩儿的了,一会儿跳到猪的左边,一会儿跳到猪的右边,一会儿跳到猪的前边,一会儿跳到猪的后边。

肥猪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得在原地打转转。妇女和小孩被狼和猪的玩耍吸引住了,吆三喝四地看热闹。也不知啥时候,给垦荒队当向导的老北大荒人回来了,他发现一群妇女和小孩围着狼看热闹,急得火燎腚似地喊起来:“快跑,那是红眼狼,吃人的狼啊!”妇女和小孩没理他的荐儿:“哪有这么胆大的狼,敢往人群里闯?”

“你看它的眼睛,它的嘴丫子,和狗一样吗?”

这回妇女和小孩相信了,它的眼睛真是红的,嘴丫子都咧到耳根子了,不是狼是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妇女和小孩“妈呀”“妈呀”地叫着,慌乱地跑回各自的帐篷,关门闭户,如临大敌。狼没理妇女和小孩们,仍和肥猪玩耍。玩着,玩着,突然叨住猪耳朵,用长尾巴抽猪的腚。

肥猪倒挺听话,哼哼唧唧地被狼驱赶着,扭腰晃腚地往山里走。老北大荒人不知从谁家拽出一支步枪,顺过枪身就开火。狼没打着,惊得一愣神儿,扔下肥猪,一溜烟似地逃进树林子里去了。老北大荒人又追了两枪,却连狼的毫毛都没碰着。

北大荒的鱼铺河底,这是真的。几千年来,北大荒没有人烟,河里的鱼自生自长,无休止地繁殖。冷不丁捕鱼吃,别说是小小的垦荒队,就是搬来百八十万人口的大城市,也能供上吃它一年半载的。垦荒队跟老北大荒人学会了下鱼亮子。刚开始,哪晚上都能接千八百斤。

过了三四天,一宿只能接百八十斤。怪了,这鱼都哪儿去了呢?垦荒队的人想探个究竟。仔细观察,发现鱼亮子四周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爪踪。垦荒队的人恍然大悟:肯定是狼群成了盗鱼贼。这群家伙倒会钻空子。吃现成的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研究擒狼之计。

第二天晚上,垦荒队派出两名神枪手,潜伏在鱼亮子附近,准备伏击偷鱼的狼群。可苦了这两名神枪手,白白地挨了一宿蚊子咬,周身叮得满是大包,却连个狼影没见着。这是咋回事呢?打听老北大荒人,方知狼狡猾得很,它才不轻易上人的圈套呢!

“难道狼能掐会算?”垦荒队员问。老北大荒人笑了:“那倒不是。狼的鼻子好使,能顺风闻出三里地。闻到人的汗泥味儿、枪的火药味儿,它老早就躲的远远的了。你们还傻等啥?不白喂一宿蚊子?”

垦荒队员服气了:“那怎么惩治它们呢?”

“这不”,老北大荒人扬了扬手,“我给你们带来几个狼夹子,这玩艺管用。”

老北大荒人帮助垦荒队在鱼亮子四周下了十来盘狼夹子,告诉他们“今晚不用看鱼亮子了!”

垦荒队的人晚上没来看鱼亮子。但总觉得是一回事儿,觉也没睡稳。半夜时分,忽听河边鱼亮子方向鬼哭狼嗥的,知道夹住狼了,操起步枪,灯笼火把地往鱼亮子奔。

真夹住狼了。十来个夹子都被狼群踩翻了,有十来条狼被夹住了腿,有的是前腿,有的是后腿。其余的狼惊呆了,也顾不得吃鱼了,抓耳挠腮地看着同伴儿嗷嗷地叫,围着同伴儿转圈儿,却无能为力。突然,狼群发现了灯笼火把的人群,急红了眼,拼死命地咬同伴儿们被夹住的腿,也不管同伴儿如何挣扎、嗥叫了,救命要紧。

一阵嘶咬,一阵嗥叫,十多个被夹住的狼腿全被咬断了,十多条狼全被同伴儿救出去了。等垦荒队员赶到鱼亮子,只看见夹子中的一截截狼爪子和摊摊血迹,并没有见到狼的踪影。老北大荒人见此情景告诫垦荒队:“往后得加小心了,狼群会报复人的。”

往后,垦荒队的人再也没见到狼群来鱼亮子偷鱼,倒听说瘸狼劫道的事儿:有的垦荒队员夜间赶路,忽觉背后有人搭肩。他记住了老北大荒人的话,没回头,没着慌,而是一低头,两手同时猛地往肩上一按。按住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猛地往前一扯,脑袋正好顶住狼的下颌,把狼背起来了,任凭它挣扎,也无济于事,一直背到垦荒点儿,家人一看,可不,果然是缺一个后爪子的瘸狼。他们相信老大北荒人的话了。

在北大荒的10年,我曾经两次遭遇狼,但都是有惊无险。 那时我已经在机务上工作。有一天晚上和支师傅在23#地耙地,整个地块就我们一台拖拉机。那天天气不好,天上一点星光也没有。那时我们野外作业,除了东边苏联某个城市有光亮,就是靠星光辨方向。

大概午夜一点多钟,拖拉机链轨突然断裂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当间,拖拉机趴窝了。支师傅就叫我回连队去取链轨板。

我定了一下方位,总算还能找到连队的方向,于是摸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连队走去。从地号到连队也有好几里地,好在上了路还好走,我是一路快走往连队赶。

在离连队半里路的地方是养猪场,很快就到了,心想还顺利。谁知刚到养猪场,就听到一阵类似小孩哭声。我还在想这深更半夜怎么还有小孩在哭。再一想不对呀,这里离连队还有半里地呢,不会是狼吧!因为也有听说狼叫就像小孩哭。

想到此,不由浑身汗毛竖起!往猪场看去,果然有几对绿眼睛在闪烁。不好,赶紧跑!我来个二百米冲刺,一口气跑回了连队。

后来,我取了链轨板也不敢走回去了。怎么办?想想就去找机务副连长。我又不能明说,就说链轨板太重了,路又远。副连长到也爽气,让我叫小车司机送我过去了。

还有一次也是和支师傅一班,在24号地秋翻地。

那时,用的五铧犁都是后面用人工起落和操作的。支师傅因为神经衰弱白天睡不好觉,夜班我就开拖拉机,他在后面把犁。

翻了一圈又一圈,我也有点困了,就叫师傅开一会。刚坐上大犁,就看见边上有个大狗模样的跟在后面,我还想谁家的狗跑这么远地里来了。

再一看不对,没见过这么大的狗啊。不好,是狼!我赶紧叫唤支师傅停车。

这次我和师傅两人,我也不怕了。从拖拉机上取出12毫米钢筋打制的大炉钩,迎着狼就上去了。只见那狼也很从容,往后退了几步就看着我们。师傅看那狼也无恶意,就说算了吧,让它去跟吧。

不过后面大犁上是不敢坐了,只好到地头下去起降一下大犁。

这样一来也不困了,我让师傅边上迷糊,我自己干。又不知翻了多少圈,突然我眼前看到一只胖呼呼的小动物。我立刻停下车来,拿起大炉钩就追了上去。没有几步就让我追上了,一钩子打下去。还真准,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

师傅这时也跑来问怎么回事,一看原来是一只大水耗子,足有一只老母鸡大小。

我把这只水耗子送给师傅了,他后来用它的皮做了一顶皮帽子。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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