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梁朝伟曾主演过一部经典电影《情人》,故事内容是一名15岁的法国贫穷少女与中国超级富二代少爷之间的绝望之恋,而这段故事正来源于作者的真实经历,玛格丽特·杜拉斯,永远的法国文学情人。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
在一次访谈中,玛格丽特·杜拉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对于这位差点成为妓女的女作家来说,她的一生中,只热爱两件事,写作与男人。
“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
二十世纪初的世界,殖民主义为一些地方带来了灾难,为另一些地方带来了财富。在法国乡下,有一对普通的教师夫妇,在政府的宣传下,来到当时的法国殖民地越南,如当时的许多人一样,幻想着在异乡发财。
1914年,玛格丽特·杜拉斯出生,此时的她有两个哥哥,以及发财梦破灭的父母。
在杜拉斯七岁时,父亲和当时很多来到此地的欧洲人一样,染病去世,她的母亲,只是一位薪水微薄的老师,要抚养三个孩子,很是艰难。
而为了财富跋涉千里来到遥远的越南的母亲,完全无法适应当地的生活,在日益艰难的生活下,越发怀念起在法国的平静生活,她甚至拒绝吃越南本地的食物,只吃属于欧洲的面包蜂蜜。
家里的生活每况日下,而幼小的杜拉斯,就这样成为了母亲眼中拖累家庭的累赘。
小小的杜拉斯并不明白,大哥皮埃尔不仅吸毒赌博,还动辄对二哥和她拳脚相加,为什么还会得母亲几乎全部的爱?
带着这样的疑问,杜拉斯逐渐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而此时的母亲,竟然暗示她通过身体“搞钱”去救自己的大哥。
叛逆,苦闷,孤独,贫穷,饥饿,这就是杜拉斯的童年,直到她遇见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情人,第一个爱她的人。
那是在1929年,平静的湄公河亘古不变的流淌着,在游轮上形形色色的乘客中,李云泰格外突出,27岁的他,风度翩翩,浑身散发出养尊处优的气息。
当看到杜拉斯时,李云泰立即被这个青春美丽的,散发着特别气息的少女吸引了注意力。
之后便是俗套至极的纨绔子弟情节,李云泰开豪车接送杜拉斯上学放学,带她出入各种高档场合,甚至还直接用钱接济杜拉斯家人的生活,在李云泰这里,杜拉斯真正获得了如公主一般的生活。
但这是一段注定无结果的爱情。
即使李云泰家财万贯,在杜拉斯母亲那里,他依旧是亚洲人,配不上欧洲白人的高贵血脉,所以虽然对李云泰的钱来者不拒,杜拉斯母亲依旧瞧不起他。
而李云泰的父亲,是传统的中国地主富豪,在越南主要进行房产开发,仅在当地便拥有近5000套豪宅,这样的家庭,更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婚姻,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家境贫寒的外国女孩。
李云泰完全无法抵抗来自于家族的压力,在与杜拉斯恋爱三年后,无可奈何的回到中国,奉父命结婚。
虽然相爱不能相伴,但李云泰的出现还是将杜拉斯从泥沼中拯救了出来。
在李云泰的资助下,18岁那年,杜拉斯与家人终于回到了法国。
而李云泰,也成为了杜拉斯代表作《情人》中遗失在西贡的一场混乱的梦。
“我迷失在文字里”
杜拉斯一生到底有过多少个情人?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值得消遣的话题,而对于杜拉斯来说,爱是她的人生迷宫里,那一根细细的绳索,尽头未知。
回到法国的杜拉斯,看起来和普通的法国人无异,她在巴黎大学学习政治、数学,以及法律,甚至还有一份很稳定的工作,在法国政府殖民地部当秘书。
恋爱,结婚,很多人的人生步骤,杜拉斯当然也不例外,她的丈夫叫罗贝尔·昂泰尔姆,是二战期间的一名军人。
在丈夫被盖世太保抓走时,杜拉斯和当时的很多妻子一样,为了营救命在旦夕的丈夫四处奔波,这原本应当是战争期间的动人时刻之一,然而,杜拉斯却移情别恋了。
她爱上了审稿人奥尼斯·马斯克洛,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杜拉斯对他迷恋至极。
然而,在杜拉斯还在和马斯克洛爱意难解时,她的丈夫终于被救回来了。
想象中剑拔弩张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杜拉斯将马斯克洛引见给丈夫时,两人相谈甚欢,出乎杜拉斯意料的,一场三个人的恋情就此开始。
但美好的泡沫总是会被现实戳破,1946,杜拉斯怀孕了,这段显得过于超前的爱情,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当爱需要被分割成很多份时,不平等便成为了其中最大的问题。
由于杜拉斯对情人马斯克洛的偏爱,她的丈夫罗贝尔早已不满,特别是当杜拉斯怀了情人马斯克洛的孩子之后,这份不满达到了极致,罗贝尔终于无法忍受这段畸形的婚姻,选择了离开。
但罗贝尔的离开并没有让这段感情得以延续,虽然杜拉斯对马斯克洛用情至深,但马斯克洛却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寻花问柳就是他的乐趣。
马斯克洛的花心,让杜拉斯也渐渐灰心,为了报复马斯克洛,她也开始选择了放纵。
在这段放纵的关系中,杜拉斯遇见了风流子弟雅洛,这是一个十足的浪荡子,杜拉斯和他一起喝酒狂欢,享乐无度,醉生梦死。
“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字里。”
一切的故事,成为了杜拉斯《琴声如诉》之中,两个孤独的年轻人之间,一场关于爱的幻觉。
“有谁知道我生命的真相”
雅洛终于还是选择了离开,他留给杜拉斯的,除去杜拉斯小说中那些迷离的情绪,只余下酒精。
那些冰凉刺骨的液体,在一次次对于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后,变成浸入灵魂的苦涩。
而陪伴杜拉斯体验这种苦涩的,是扬·安德烈亚。
与当时已经近70岁的杜拉斯相比,年仅27岁的安德烈亚,如同一杯烈酒般浓烈。
安德烈亚是杜拉斯的书迷,足足写了五年,几百封信,才获得杜拉斯的垂青,但杜拉斯并不是安德烈亚想象的书中人,她依酗酒无度,脾气暴躁,身体发胖变形,并且还缺乏安全感,不允许安德烈亚见其他女性,甚至连他的母亲也不行。
在这段长达十六年的关系中,安德烈亚与杜拉斯经常争吵,无数次选择离家出走,而也正是安德烈亚,一直在照顾杜拉斯起居,帮她打字,对她无微不至。
即使杜拉斯认为自己从未获得过安德烈亚的爱,但在1996年3月,在杜拉斯离世前,对安德烈亚说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我爱你,再见了。”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与你白头而死。”
1971年,杜拉斯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于她的初恋李云泰,在电话里李云泰对杜拉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爱她,至死不渝,而等到杜拉斯再一次得知李云泰的消息,就是他已经去世了。
这是时隔半个多世纪后,这段故事的最后结局,而这也是杜拉斯去世前,留给安德烈亚的告别。
在杜拉斯的一生中,从未有人和她白头共老,她的所有爱情,藏在那些永恒的文字中,变成绝望与叛逆,颠覆了整个法国文坛。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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