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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会更早或更晚开始写诗,可我总会开始写的——“魔都校园写手” 7月中学组冠军冯子言采访

在2024年7月“魔都校园写手”征稿中,汇贤中学的冯子言同学以一篇《鸟瞰》成为当月冠军。这不是她第一次脱颖而出,在6月的征稿中,她的一篇《意料之外》就已经打动了许多读者,被评为当月的优秀作品。她是如何写作的,生活中的她又是怎样一个人,跟着课代表,一起走进本月专访吧。

魔都语文课代表:可以向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冯子言:我是汇贤中学的冯子言,现在主要位于七升八的时期中,在班里担任语文课代表的职务,平时我也算比较沉静内敛,不过和朋友在一起会很放松,我喜欢看书,写作,写诗,基本每天都会写,像当作生活的一部分一样。

魔都语文课代表:每天写的内容,是一篇完整的作品,还是说零星的两三句话也可以?

冯子言:通常是一首诗,内容有的是追忆历史,还有的是关于风景,或者让我触动的人与事等。我比较喜欢手写,但如果碰到要上交一些作品的话,就打成电子稿,一些比较满意的诗也跟老师同学分享。

雨(四)

你说,雨吵吗

怎么可能不吵

雨生于黑暗

堕于黑暗

隐于黑暗

探访时间长河

打碎一片梧桐

可它也很安静

因为雨

世界的喧哗被掩埋

因为雨

忧愁才能被浇淋

因为雨

平凡的生活才能注入波光

有了色彩

古罗马

颠沛流离的古罗马啊

帝国的骄傲

崩塌于一瞬间

战争之殇

又怎可轻易消除

那些沉默的废墟

无不彰显着

往日的辉煌,今日的颓唐

那些沉默的悲哀

无不透露着

往日的热闹,今日的寂寞

那些沉默的草木

无不宣扬着

往日的微小,今日的疯长

颠沛流离的古罗马啊

那日

火光映红了天空

亦映红了你的双眼

颠沛流离的古罗马啊

我到处可以看到你的骄傲强盛

我到处可以看到你的漠然悲哀

颠沛流离的古罗马啊

我何时才能回首过往

跨越漫漫长河

一睹千年前你的盛世

冯子言:第一首诗是下雨时写的,因为我很喜欢雨天,会让我感觉很安静放松,所以写了比较多的关于雨的诗。第二首的话,是读了关于历史的书籍,然后突发奇想在晚上写的一首小诗。

魔都语文课代表:这两首诗的主题都是赞咏,这是你诗歌的普遍主题吗?有没有一些聚焦个人情感的诗?

冯子言:这类诗的占比应该算是蛮多的,因为我总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去看世界。聚焦个人情感的诗当然也有,我写诗,除了去歌颂一些美好的事物和一些应当追忆的历史,也是为了抒发我当时的感受,因为不同的情绪看待不同的事物,世间的万物都会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魔都语文课代表:这首看起来和上面两首的风格很不一样。

冯子言:因为有的诗,执笔人的身份是以局外人的方式看待、评价、歌颂、赞美。有的诗就会带入身份,以第一视角去更深切地感受。

魔都语文课代表:6月份的投稿《意料之外》中记述了你第一次写诗的故事,那是在什么时候?在写下第一首诗之前,你接触过诗歌这种形式吗?

冯子言:我大概一年级的时候起就经常会去读一本《给孩子读书》,里面的诗歌形式、内容都非常美,我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埋下的种子吧。我家里人都非常喜欢阅读,我也自然而然地被阅读所吸引,在养成了阅读这个习惯后,我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要写一些关于读后感,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慢慢地,我的写作范围也由读后感渐渐扩大,将自己的思考观察,落在纸上成为属于自己的文字,这会让我很有成就感。而第一次写诗,则是在我五年级上学期九月份中旬的时候,我是在一个秋天的黄昏被飘落的银杏叶所吸引,于是写下了第一首诗。

魔都语文课代表:你对诗歌这种形式情有独钟吧,你觉得诗歌这种形式有什么特别之处?

冯子言:是的,在我看来,诗歌是一种比较自由的风格。诗歌本身篇幅就比较小,想到什么下笔就可以了,有的时候也不一定要把某一个意象描写得非常清楚,因为这样反而会破坏诗歌独有的美。有时候,我更喜欢用一种模棱两可的氛围,笼罩着诗歌,让读者和自己本身都有着无限幻想的空间。同时,因为诗歌比较短小,所以写起来就像生活的速记一样,现在翻看诗集,就好像能看到一天天的生活呈现在我眼前,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比较自由的感觉吧。我曾写过一篇随笔,探讨诗歌和作文的不同。

我喜欢写诗,诗是短小的,是精巧的,是优雅的,是美的缩影。但作文不一样,我想,作文也许会缺少诗歌所赋予的神秘,可是一定会多一种更贴切生活化的感受。

如果愿意,我会把诗比作天上的星辰,那么作文则是脚下陪伴的大地。我们要懂得追逐星光,去懂得追求美,欣赏美,然而,一样不能忽视平凡的生活——那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世界。

——冯子言《平凡的生活》

魔都语文课代表:你说诗歌是一种纯粹的美,你觉得自己的身上其实也更符合,或者说更希望追求这种特质吗?

冯子言:我更希望我是处于一种永远追求的状态中。因为要做到非常纯粹的美,个人感觉是非常困难的,而只有永远去追逐着星辰的这种浪漫,才让我有不断前行的动力。

魔都语文课代表:《平凡的生活》这篇文章很有意思,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吧?你在这篇文章里开始思考起不同文体形式所代表的意义了,基于什么缘由产生了这样的思考呢?

冯子言:不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起因只是我想要编一本作文集,把平日里写得比较出色的作文收集起来,正好想到之前有人问过我如何把一些作文写好,当时我没有给出我满意的答案。现在想来作文和诗歌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的,我就把平日里我写作文所感受到的所思所想,一些我认为作文所代表的含义写了出来。这篇文章其实是作为一篇序言的存在,提醒着我要不断观察生活,热爱生活。

魔都语文课代表:你觉得自己平时的写作也会分成两种状态吗?一些时候想有意识地接地气,关注身边的具体小事和平凡的生活;而在另一些时候,则试图从日常生活中抽离出来,用更加纯粹的眼光看待整个世界?

冯子言:不会刻意地区分吧,而且的确与心情有很大关系。不过,我不会做到“有意识地接地气”“有意识地从日常生活中抽离”,更多是一种无意识的、自然而然的状态。我希望自己更加自由,根据当时所受到的感触,写下自己的诗歌。不管是接地气的,关于日常生活的平凡小事,还是欣赏纯粹的风景,都是我诗歌和随笔中的一部分。

魔都语文课代表:有一点我很好奇,你说每天都会写诗,是真的每天都会有这么多纯粹新奇的感受,还是说养成了一种习惯,不写不行?

冯子言:是因为每天有很多纯粹新奇的事吧,不过也不一定要“新奇”,在不同的心情下去观察同一件事物,也会给笔下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我在忧愁时看到的黄昏,和在心情愉悦时看到的黄昏,所写的诗就不一样。当然,如果那天没有灵感,我也不会强求我自己写诗,因为如果写不出来还要硬写,就会感觉很像一个强制性的习惯,与我本身希望能更自由地写作的初衷就相悖了。

魔都语文课代表:之前说到,对世界的赞咏是你诗歌中的一大主题,那么你应该有着不小的信息摄入量吧?

冯子言:是的,因为我本身是很喜欢看书的,所涉及的方面也比较多,包括历史,科幻,小说类型,书让我的世界变得更加广阔了。《海上钢琴师》的优雅、简洁的文风、理念,对于我而言影响颇深;《明朝那些事儿》是一部很典型的将个人的情感评价带入、让读者能够更深刻地去感悟,而不是冷冰冰地去读的书;《天堂旅行团》则是一本关于小人物的书,将小人物的平凡与伟大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三本书主要对我的影响比较大,我也很喜欢。有的时候我也会看一点动漫,我喜欢怪盗基德,因为他身上有着一种大胆的、无畏的、敢于冒险的自由品质,非常吸引我。

魔都语文课代表:这个月的征稿题目叫“鸟瞰”,看到这个题目时,你是怎么想的?

冯子言:看到这题目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一次旅游登山的时,从山上往下俯视的情景,但是同时我又想到了之前有一段时间我经历的瓶颈期,例如找不到写作的意义,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写诗等。但随着时间更迭,看到那些让我触动的人与事、那些美丽的风景,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写作的,这种感觉和登山时不断向上,自我怀疑要不要继续爬的时候感觉很像,就决定把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写。

魔都语文课代表:找不到写作的意义,这件事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对吧?当时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呢?

冯子言:是的,因为我当时写诗,从一开始的碰到喜欢的、感兴趣的事情写诗,变成了为老师、为同学写诗,会用那些夺人眼球的华丽词藻来得到更多的赞赏,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这样子违背了写作的初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写诗。后来度过这个瓶颈期,则是因为在秋天的一个黄昏,我正好看到了树叶凋零、随风飞舞的样子,与我第一次写诗看到的情景一样,当时就无法抑制写诗的冲动,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纯粹地在诗中留下自己的感想,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度过了瓶颈期。

魔都语文课代表:没有寄予100%真情的作品反而得到了更多的赞赏,这一点会不会让你困惑?

冯子言:有的时候会有一点吧。从开始我只是纯粹地写诗,后来我加入更多华丽的词藻,想获得更高的评价,但是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陷入了瓶颈期。后来我觉得,太多华丽的词藻,我觉得反倒会影响我作品中真正想表达的东西,于是不管他人是如何被华丽的词藻所吸引的,我的作品只要投入我自己当时的情感就可以了。

魔都语文课代表:相当于把“他人的评价”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了,但一定要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对吧?

冯子言:是的,他人评价的确是很重要的,但是不能因为他人的评价而改变了自己作品的本质,我更希望在我写出我满意的文字之后再去修饰一些表面。

魔都语文课代表:在你6月的来稿《意料之外》中,有一段话相当打动读者:或许我会在某个平行时空看到另一场的落叶凋零,于是我开始写诗,又或是某一次意料之外的我看到——暮春的伤感,盛夏的蝉鸣,初冬的寻梅,让我开始写诗,又或者我会更早或晚写诗……可我总会开始写的。这段话里的作者,对于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充分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解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写诗,因为什么原因写诗,即使现在没写,将来也一定会迎来这样的时机,因此,表现出了一种相当的坚定感,就和上面那首《吾将黄昏落于纸笔之间》体现出的某种坚定的姿态如出一辙,你其实对于自己有着一种源于内心深处的坚定的自信,你有没有感受到?

冯子言:当时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因为我内心其实是很清楚的,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很热爱文字的人,诗歌这种形式之前也让我触动,当初写诗确实是一场意料之外,但是我对于文字的热爱也是从小埋下的种子吧。

魔都语文课代表:但另一方面,跟你聊天,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总是在思考和怀疑的特质,比如你说“当时我没有给出我满意的答案”,然后你就会在之后的日子里,对这个问题进行反复的思考,直到自己得出满意的结论,你似乎总是在对自己身边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件事物,在简单的摄取和观察之外,都进行着这种细思。于是在思考没有得出答案的时候,就会表现得犹豫和怀疑,而一旦得出答案了,就会变得无比坚定。

冯子言:是的,我认为思考是每个人都必备的,而我面对自己的问题,我也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有通过了我自己的思考选择的道路,我才会坚定地走下去。

魔都语文课代表:最后,可以分享一下你在语文学习和写作方面的一些经验吗?

冯子言:我认为语文学习不能单纯地当作一个任务去进行,要能够做到理解和投入感情,了解作者所想表达的真正含义,而写作方面则要做到要多读多思考,写出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故事,就可以了吧。

“魔都校园写手”7月中学组冠军作品

鸟瞰

汇贤中学 冯子言

你若曾立于山顶,鸟瞰过云海锦绣,鸟瞰看过奇山峰峦,又怎会甘心于半山腰的风景。

——题记

笔下的人物僵硬地微笑着,在俗套的故事剧情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看着外面白雪皑皑,落在枝头,偶尔滑落——窗外是雪的世界。我不由得搁下笔,放下了这篇作文,重新看了一遍。

老师的要求是写一篇游记,我曾写过类似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一个题材,笔下是一连串的成语,是抒情的语句,内心却毫无波动,早已没有当初写时的热忱。我皱了皱眉,看着未完的游记,不太满意,却也不愿意再改了。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爬山了,披上外套,迫不及待地拉上妈妈走出了酒店大门。那个寒假,人不算少,来到山脚下,“不知道从山顶鸟瞰是什么样啊?”我暗暗想到。周围的空地早已被一尘不染的雪覆盖,我和妈妈踩着台阶,并肩向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差不多来到了半山腰,那是一个类似休息的地方,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我的腿此时有些酸涩,不由得也坐了过去。

“还往上走吗?”我问妈妈又像问自己,“有点累了,想回去了……”我自言自语道。“这就回去了吗?”妈妈好像有些遗憾地说道。“这里风景挺漂亮的。”我回了一句。

这里的风景,半山腰的风景,其实也挺好看的——几颗破矮的树在旁边挺立着,枝桠上结了些晶莹的霜,又落满了雪,与满地的雪景相应成辉,不远处几棵松柏挺立着,我仰视着那些青绿色,仿佛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但这些,和我在网上曾看到过的图片,差不多。

雪景,如果都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爬山呢?在网上看一下图片就好了吧?

“可你还没有在山顶鸟瞰过不一样的风景呢。”妈妈望着山顶轻轻说道。

鬼使神差地,我想到了酒店里那篇未完的游记,套的是很早之前写过的,用过好几遍了,如果放进考场作文,也能拿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就像在半山腰一样。

“那就走吧。”我站起身来,“不是为了那篇游记吧,就是,想试试鸟瞰风景的感觉。”我对自己说道。腿还是有些酸的,更糟的是走到半路,“有一点小雪……”我伸出手感受到。周围的游人开始逐渐稀少,果然大多数人都留在半山腰了,没有继续向前。

“还继续走吗?”“走吧。”心底有一道声音说道。

很久没有这么努力的去完成一件事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我的作文永远开始只用以前的,就可以拿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也不愿意去写新的作文,总觉得够了吧。

半山腰也挺好的,有好多人都聚在半山腰呢,也可以看到风景的。

“你之前登上过山顶,鸟瞰过那些风景吗?”莫名的耳旁仿佛又传来了朋友的话语,她之前去登山了,回来总会给我讲到登上山顶,鸟瞰世界之时,“风景一览无余,你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伸手又仿佛触碰到了蓝天。你在半山腰拍的那些满意的图片,也被这广袤的风景包围着,你甚至都不愿意下山……”

“你之前登上过山顶,鸟瞰看过那些风景吗?”

“其实,我看过。”

这次,我暗自在心里答道。

之前,我其实是很愿意写新的作文的,我也很喜欢不断创作出更新的作文,有了不一样的灵感,将情感抒发化成文字,落于自己笔下的那一刻——是畅快的,是骄傲的,每当那样时,我仿佛鸟瞰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风景。

后来,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再热衷了,投过了几次稿,都没有获奖。没有了新的灵感,学业的繁忙,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和同学玩耍上,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两个月了。但我发现我考试用我之前写的那些作文是一样的,能拿到差不多的分数的,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写呢?作文获奖这种事下次又不会轮到我吧?

于是后来,那本专门记载灵感的本子,落了灰。

我从往事中抽回,一步步踏着台阶向上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肌肉开始有些酸疼了,周围好冷,我呼出的气化作一团团白雾向后飘去,我踩着沉默的雪,沉默地向上走着。

蓦然地,我抬头,我离天空是那么近,那么近,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看见那一片湛蓝的天空,一如最初的模样。

我往前走去,已经来到山顶了吗?我往下鸟瞰着半山腰,那些耸立的松柏在此刻看起来也只不过是组成树林的一部分,我往远处可以看到在半山腰看不到的群山,环绕四周。

我又想到了,曾经,没有太多技巧,成语和华丽的词藻,有的只是属于我的思考与情感,我用文字留下,独属于我的故事,每当那样时,那种鸟瞰的感觉,和如今靠自己的努力登上山顶,而不是选择留在半山腰时的感觉,好像。

是因为,我努力去追求我想要的吗?

是因为,我选择不止步于半山腰吗?

又或者是,我因为知道——知道有山顶,知道可以鸟瞰风景,于是所有的借口都会被击溃吧。

无可否认,我享受鸟瞰风景的那一刻,所以登上山顶的那一刻,我是如此骄傲;无可否认,我内心还是享受着,留下自己的思考与情感的那一刻,就算曾经被种种的外界因素压倒过,我还是喜欢的;无可否认的,我一直都不愿意满足于半山腰;因为无可否认的,当我知道有更美的风景时,当我鸟瞰过更远的地方时,我,不愿止步。

下了山,我回到酒店,重新拿出一张作文纸,这一次我没有选择用之前的游记,我的脑海中是不久前,我登上山顶的那一刻,那刻的风景与我而言是最美丽的,我提笔重新写起。外面天空湛蓝,正好。

点评:

本月冠军作品将象征意味的鸟瞰和具体的鸟瞰成功结合了起来。作者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首先遇到了一个切实的问题——如何拥有写作的动力。长期被这个问题困扰的作者,一次次用套题作文应付着老师和考试,同样也应付着那个想要怀着热情写作,却一直找不到充分理由的自己。这个难题,作者无法从自己的心中找到回答,而只能借助外力。这时,关于登山的提议恰如其时地出现了,同时发生的两件事情在作者的心中交织在了一起,是否要登山?登上去有什么好看的?半山腰不也还可以?对于登山的这些疑惑,正是作者对于自身所遇难题和困境的外化,每次提到登山,所象征的正是作者对写作这个难题的困惑,而隐隐之中内心深处的“还是渴望登上山顶的念头”则代表着作者对于写作,或者说是对于探索世界的原初动力。通过一层层抽丝剥茧,我们可以在看到,作者对于登山的每一次发声怀疑、质问自己或是暗自回答的过程,其实都是作者在审视自己、不断追问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究竟在追求什么的过程。真正的鸟瞰对于作者而言,指的并不是最终到达山顶的结果,而是在爬山过程中,不断跳出问题、回望过去、审视自己的思考,最终的到达山顶,只是这些过程所引导下的必然结局。

她一定能破除疑虑,找到自己真正追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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