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员外生病,药罐突然破裂,仆人说:那个哑巴伙计有蹊跷

明朝时,归德府有户姓黄的人家,城里有家布庄,乡下百亩良田,家境富裕。家主名叫黄琛,幼年丧父,家境贫寒,与母亲梁氏相依为命。

黄琛为人善良仗义,十四岁时救了一个叫杜奚才的宿州商人,杜奚才为了报恩,将其带在身边教授生意之道。十九岁时,杜奚才给他一些本钱,让其自立门户,黄琛就是借此,才有了今日之富裕。

黄琛年逾五旬,膝下两子一女,长子福伦成家后定居开封,也经营布匹生意,女儿巧玉出嫁后,随夫家去了亳州,这二人都是原配王氏所生。

三十六岁时,王氏病故,一年后在母亲梁氏的催促下,黄琛娶田氏为继室,田氏过门第二年生下一子。

长子一家定居开封,黄家宅院只有黄琛和母亲梁氏、继室田氏和八岁的小儿子福宝。因梁氏好静,所以家中下人不多,除了梁氏的丫环外,就只有门房赵大和厨娘吴妈。

黄琛此年四十六岁,早年打拼吃了不少苦,虽说现在早已衣食无忧,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停不下来,凡事都亲力亲为。

这年九月初三,是恩主杜奚才七十大寿,黄琛特意备了厚礼,前往宿州祝贺。寿宴结束后,在杜奚才一再挽留下,黄琛在杜家逗留了几日。

初八这天一早,黄琛起身告辞,因次日就是重阳,他着急回家,路上就让赵大加急赶车,不想行至夏邑时,车辕断裂,黄琛跌入路旁塘中。

黄琛水性不错,并无性命之忧,但当年天气冷得早,塘水极寒,结果黄琛回家后就病倒了,高热不退,咳嗽不止。

母亲梁氏和妻子田氏心下焦急,赶紧便郎中诊治,长子福伦一家和女儿女婿都闻讯赶来,在床边照顾。

黄琛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有了起色,他自称身体痊愈,催促福伦一家和女儿女婿早些回去。见父亲已无大碍,福伦和女儿也相继返程。

当年春节,长子一家回来团圆,女儿女婿也来拜年,此时黄琛虽已痊愈,但还是落下了咳嗽的毛病,郎中说是当时落水时伤了肺,需要慢慢调理。

春节过后,儿子女儿相继离开后,黄琛又旧病复发,整日咳嗽不止,到后来胸塌背驼,走路都困难。

身体不行了,自然处理不了布庄和田间的事务,小舅子田文一直在布庄帮忙,在田氏的建议下,黄琛便将布庄和田间事务全权交给田文打理。

看到黄琛此时的样子,除了母亲梁氏,就数赵大心痛了。赵大比黄琛小几岁,是个孤儿,十七岁时在一户富家做长工,因生了疟疾被扔在郊外等死,恰巧黄琛路过救了他的性命。

赵大病愈后就一直跟着黄琛,鞍前马后报答恩情,黄琛视其为家人,几年后还为他成了家。赵大见主人如此虚弱,心痛不已,四处寻医求药。

临近清明,长子福伦带着开封城内一个名医来为父亲诊治,可惜也没有太大效果。天暖的时候没什么大碍,但天气一凉就咳嗽,严重时要半坐半躺着才舒服一些。

黄琛后来也看开了,母亲年过七旬,身体还很康健,长子福伦很争气,女儿一家也很幸福,小儿子也懂事,自己也快五十岁,这辈子也值了。

黄琛想着等身体再好转一些,就出门打理生意,自己从商三十年,习惯了,要死也死在事业上。

这日一早,田文来到黄家,他对姐夫说,城外五里镇子上,前些日子来了个姓蔡的郎中,专治疑难杂症,听街坊们说很是灵验,不妨请他来诊治一下。

梁氏不敢耽搁,赶紧让田文去请。半个时辰后,田文带着蔡郎中来到黄家,一番诊断,蔡郎中说此病有药可医,但需要费些时日,而且有一定风险,闹不好会出人命。

黄琛被此病折磨得很是痛苦,就算有风险也要试一试,蔡郎中起身告辞。下午时分,蔡郎中回了黄家,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小伙子一身粗布短打,背着药箱。

蔡郎中说小伙子叫丁宇,是医馆的伙计,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丁宇走进门口,先是盯着赵大瞅了许久,进屋后表情有些怪异,一直盯着黄琛看。

蔡郎中感觉丁宇有些失礼,就轻喝了一声,:“没规矩,还不如去厨房给黄老爷煎药。”说完后,他从药箱中取出两包药,交给丁宇。

丁宇出门时,又回头瞅了黄琛一眼。厨娘带着蔡郎中和丁宇去了厨房,蔡郎中将药倒在罐中,让丁宇生起火。熬此药需要一个多时辰,要文火熬制,五碗水熬成一碗。

一个时辰后,药已经快好,蔡郎中有些劳累,就去客厅饮茶。待蔡郎中出门后,丁宇突然加大了火力,不肖一盏茶功夫就熬干了,待蔡郎中返回时,药罐子都快裂了。

蔡郎中见此气愤不已,抄起扫把就打,丁宇“呜呜”直叫,抱头跑到院中。黄家人听到声响来到院儿里,连黄琛都出来了。

得知情况后,黄琛劝道:“这小伙子也不是故意的,今日已经不早,明日再熬便是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蔡郎中就不要责怪他了。”

蔡郎中指着丁宇,气呼呼地说:“亏得员外心善,替你求情,否则今日定好好教训你一番。”说完,蔡郎中向黄琛拱手施礼表示歉意,表示回去后再行配药,而后指导黄家下人怎样煎熬。丁宇耷拉着脑袋,跟在蔡郎中身后,出门前又瞅了黄琛一眼。

自从生病后,为了静养,黄琛就单独住在书房。当日晚间,赵大悄悄进来,轻声说道:“老爷,我觉得今天那个丁宇有些奇怪。”

“有何怪异?”黄琛问道。

赵大说:“老爷对我有再生之恩,这三十年来,我都极为敬重您,今日丁宇几次暗中瞅您,看您的眼神与我看您的眼神一样,都充满了感恩和敬重。”

黄琛听完一愣,说道:“我倒是没有发觉。”主仆人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也想不清楚什么原因,就各自休息了。

从次日开始,每隔三天,厨娘吴妈都去镇上找蔡郎中拿药,回来后给黄琛煎服。黄琛服药后,感觉气息也顺畅一些,不由得暗赞蔡郎中的医术,也对自己病愈有了信心。

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黄琛面色有了红润,咳嗽也减少,看来此药果然有效,家人们为此十分高兴,黄琛心中暗定:等病好了一定好好报答蔡郎中。

次日上午,吴妈照常拿回药来,午间闲聊时,她对赵大说:“平日都是那个小伙计丁宇拿药给我,今天却不见了,蔡郎中说丁宇回了老家探亲,可我见他眼神闪烁,明显在说谎,说不准还记着上次熬干锅的事情,给辞退了。”

赵大应了一声,也没往心里去。晚上,吴妈照例熬药给黄琛服用,说来也怪,吃下这服药后,黄琛的咳嗽增加了一些。

次日一早,赵大专门请来蔡郎中,蔡郎中号脉后说:“黄老爷病情太重,想要痊愈,也是五分靠药,五分靠运,而且还有性命之忧,着我之前都说过,现在反复也属正常,再吃几副药看看效果,痊愈与否只能看天了。”

自生病以来,蔡郎中的药是效果最明显的,黄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便说道:“黄某知道自己的病,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能有现在的状态已经知足,我会继续服用,是痊愈还是归西,就看黄某的造化了。”

两日后,吴妈又取药煎熬,黄琛服下后依旧咳嗽。第三日一早,赵大面色凝重,偷偷来到黄琛房中,他隔窗看看了四周,低声说道:“老爷,我发现了些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赵大跟了自己快三十年,黄琛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庄重,连忙说道:“你我相交三十年,虽为主仆,却胜似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赵大凑近跟前,低声道:“那日吴妈说,平时都是那个丁宇将包好的药拿给她,几日前丁宇突然不见了,蔡郎中说他回了家乡,当时我并未在意,谁知就是从那次开始,您吃了药后再不见好转,我心中起疑,就私下去看看,昨天入夜,蔡郎中进了医馆后院的小屋,我悄悄过去查看,竟发现那个丁宇,被捆住手脚,绑在屋内柱子上。”

说到此处,黄琛不由得“咦!”了一声。赵大停顿片刻,接着说:“我听的蔡郎中对他说:师弟,你跟了我五年,多少一些情分,我不忍要性命,不知你跟那个黄老爷什么关系,为何要帮他,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我必须做,再说买家出了大价钱,足够你我生活一辈子,你到现在都孤身一人,难道不想成家?不想延续祖宗香火吗?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等事情办完,我就带你回家乡。”

这话说完,黄琛倒吸一口冷气,脱口道:“是谁如此歹毒,我谋我性命?”赵大接口道:“蔡郎中是田文少爷介绍的,会不会是......”还未等赵大说完,黄琛出手阻止,说道:“让我想想?”

屋子里空气瞬间凝重下来,静得令人发寒,黄琛强撑着身体思索,约摸过了两盏茶时间,他看向赵大,说道:“你去办两件事儿,第一,明日田文会去夏邑收债,需要一整天时间,夫人带福宝去了岳母家,你偷偷叫布庄老伙计陈其来见我,记住,不要让他人看到;第二,等陈其来后,你就去推官衙门找捕头何彪,请他在田文回来后,暗中观察,看看田文与蔡郎中有无私下来往,何彪为人精细,这等事情只有他能做得无声无色,你把我这枚玉佩交给何彪,他认识此物,定会帮忙。”

安排完后,黄琛又咳嗽了一阵,赵大服侍其睡下后,才转身出门。

次日上午,陈其来见黄琛,黄琛问道:“近半年铺子生意如何,有无什么不妥之处?”陈其道:“禀掌柜,生意一直很好,但有件事情蹊跷,自从四个月前开始,田少爷没有将结算存入钱庄,小的也问过,田少爷说是您的意思,要将盈利带回家交给您,小的知道掌柜身体有恙,也就没有细问。”

黄琛听完道:“恩,对的,这是我的意思,田文也将钱银如数给我了,你是老人了,我身体不好,铺子就多辛苦你照料了。”陈其回道:“掌柜待我恩厚,请您尽管放心。”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黄琛就让陈其早些回去了。

陈其出门后,黄琛脸色变得凝重,方才是在骗他,自己根本就没让田文将银子带回来,看来这个田文包藏祸心,想到此处,黄琛一阵心痛,闭目歪在床上,好让情绪平静一下。

次日晚间,吴妈端来药后,黄琛趁其不注意,将药倒在痰盂中。

再说何彪,此人精明能干,为人重义,早年曾受过黄琛的大恩,他一直图报却没有机会,这也让何彪心里过意不去,这次黄琛有求与他,自然求之不得。

两日后临近傍晚,何彪发现田文鬼鬼祟祟去了城北,然后进到一处小宅,过了片刻,蔡郎中也悄悄而来,进入宅内。何彪轻手轻脚翻墙而入,贴在窗边偷听。

屋内传出田文的声音:“蔡郎中,我姐夫究竟什么时候不行,你给个准话。”蔡郎中道:“若非丁宇捣鬼,再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现在看来还得两个月,这事不能着急,否则会惹人怀疑。”

田文道:“没事儿,我姐夫都病了这么久了,许多郎中都说他命不久矣,你加大些药量,最好在一个月内让归西,这里是二百两,我就拜托你了。”

蔡郎中道:“我就算尽力救治,也只能为黄老爷延寿三年,虽说如此,但谋人性命毕竟是作恶,对我我等郎中来说更是失德,钱我不能再收了,就这样吧。”何彪听到此处,感觉蔡郎中要离开,就赶紧抽身,翻墙而走。

次日一早,赵大就将何彪所闻告诉了黄琛。现在事情已经明了,田文应该是为了钱财,买通蔡郎中谋害自己。

黄琛很是气愤,自己娶田氏为妻时,田文无所事事,连妻子儿女都快养不起了,看在妻子份上,就让他去铺子帮忙。此人还算精明,打理得井井有条,碍于亲戚之情,自己生病时才让他照料铺子,想不到竟招来了一匹狼。他让赵大传话给何彪,由衙门负责处理,那个叫丁宇的年轻人,一定要救出,好生照顾。

何彪办事利落,即刻上报,归德府推官与黄琛也有曾有过交情,他命何彪全权负责。何彪带人赶去医馆将蔡郎中抓获,同时救出丁宇,以私自囚禁他人之事开始审理。

衙门的手段何其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蔡郎中交代了全部,于是田文也被抓去审问,整件事情也水落石出。

田文生性好吃懒做,不思进取,亏得姐姐嫁给富商黄琛,也有了着落,开始时他还能尽心尽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秉性又暴露出来,私下搞小动作,昧些钱财。

黄琛生病后一直不见好转,而且郎中说他没几年寿命,这让田文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趁着黄琛将铺子和收租之事交给他,大肆侵吞。田氏过门后,从来不干涉生意之事,对弟弟的这些行径也毫不知情。

田文原本觉得,姐夫至此一病不起,不会再去打理铺子。但前段时间,黄琛准备强撑着身体去铺子,死也要死在生意上,这个决定让田文惊魂不已,若让姐夫知道自己的行径,那真的就完了。

所谓“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心不狠站不稳”,为了富贵,田文也豁出去了,就花钱买通蔡郎中,定下借治病之由谋害黄琛的毒计。蔡郎中为了稳妥,决定在药中做手脚,让黄琛慢慢中毒而亡,因黄琛本就病重,这样绝对不会引人怀疑。

二人的计策天衣无缝,还险些得手,不想被哑巴伙计丁宇破坏,偷偷将药换掉,使得二人前功尽弃。谋人性命等同杀人,田文被判绞,蔡郎中被发配边关。在黄琛的求情下,田文被改判杖六十,徒五年,蔡郎中判杖二十,徒一年。丁宇心性淳厚,衙门给予褒奖。

弟弟做下此等丧良心之事,田氏自觉无脸面对丈夫,竟悬梁自尽,亏得梁氏发现,才被救下,黄琛知道妻子温柔贤惠,与此事绝无关系,便好言相劝。虽然婆婆和丈夫都不责怪,但田氏心中还是别扭,几年后郁郁而终。

事情过去后,黄琛将哑巴伙计丁宇请到家中,感谢他的恩情。丁宇见到黄琛后,两眼含泪,双膝跪倒,双手挥舞,表情激动,可他口不能言,大家都不知道何意。何彪知道宁陵有个书吏懂手语,就将其请来,在书吏的解释下,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丁宇早年也受过黄琛的大恩。

此话要从十年前说起,当年黄琛带赵大去杭州进货,归来路过徐州时,在运河上救了一个漂浮的少年,看样子十二三岁,这孩子喉咙和身上都有刀伤,生命垂危。

黄琛心善,就命艄公停船靠岸,将少年带到徐州城内冯郎中处救治。冯郎中年过六旬,医术高超且为人正派,经他救治,少年活了过来,但喉咙伤势较重,可能以后都不能说话。

黄琛与冯郎中相识多年,就在徐州逗留了几日,少年知道是黄琛与赵大救了他,不停磕头道谢。救人的事情,这些年来黄琛做的太多了,也并未留意这少年,他决定将少年暂且留在冯郎中处,医治伤情,并托冯郎中打听少年的家人。

一年后,冯郎中托人给黄琛带了封信,说少年早已痊愈,只是还不能说话,自己还在想办法,少年的家人还未打听到。黄琛让捎信人给冯郎中带去一些银子,托他好生照料少年。

不久后,黄琛去了开封开了家新布庄,因为忙于生意,就将少年之事搁置在脑后。等他将开封布庄交给长子福伦打理,自己返回归德府时,才想起那个少年,这时已经过去四年多了。

黄琛觉得做事不能有头无尾,就带赵大去了徐州,不想冯郎中半年前去世,他无儿无女,据说是大徒弟料理的后事,那个少年也被大徒弟带走。事已至此,无从查纠,黄琛也无可奈何,但知道少年跟着冯郎中的徒弟而去,心里些许安慰。

再说这个少年,因喉咙受伤太重已经失去说话能力,少年会写几个字,歪歪扭扭写出名字“丁宇”。方郎中打听了许久,才知道丁宇的家人都在遭劫时被杀,他可怜这个孩子,就将其留在身边。

丁宇识字不多,但非常聪明,特别是对医术很有潜质,冯郎中发现后,就收其为徒。五年后,七十岁的冯郎中无疾而终,大徒弟蔡宏从邳州赶来,为师傅料理后事,带走了师弟丁宇。念着对师傅的情义,蔡宏对丁宇不错,让其在医馆做事。

丁宇已经十八岁,五年前被救之事并未忘记,黄琛的样貌,牢牢印在他心中,可惜当时自己年轻,又因经受磨难心神不稳,恩人是哪里人,他没有记住。

几年后,蔡宏因为误诊,差点儿害了病人性命,病人家属不肯罢休,蔡宏只得将家眷送回乡下,然后带着丁宇逃走。二人辗转反侧,前不久才来到归德府,开了家医馆。

田文与蔡宏的谋划见不得光,丁宇并不知晓。那日来黄琛家,丁宇见到赵大后,感觉似曾相识,就在门口多看了两眼,进屋后不消片刻就认出了黄琛,恩人的样貌他时刻记在心里,特别是黄琛嘴角有颗红痣,这个特点太明显了。

丁宇当时就准备相认,但自己口不能言,身份又有差距,这让他心中犹豫。丁宇疏通药理,得师傅真传,比师兄医术都高,只是不能说话,才无从施展,在厨房煎药时,他发现师兄开的药有毒,病人服用会慢性中毒,最多两个月就会病亡,且毫无痕迹。

丁宇感念黄琛恩情,断不能做此等事,但他不明白内情,只得假意烧干,毁了草药。回去后,丁宇暗中跟踪师兄,发现了田文的阴谋,于是就将计就计,把自己配好的,也是能治愈黄琛的药,偷偷换掉师兄开的药。

丁宇之所以没有通知黄琛,一来是自己口不能言,交流不便,二来也是不希望师兄蔡宏因为遭难,他想着暗中换药治好恩人的病,到时候田文也没有办法,师兄也不至于因此获罪。

黄琛服药后,果然一天天好转,眼见就能痊愈。可蔡宏行医多年,自然不是傻子,他感觉事有蹊跷,暗中观察后,发现了丁宇换药之事。一杀了之是最好的办法,但蔡宏一来没胆量,二来与师弟有些感情,就将其捆绑拘禁,准备事成后带其离开。

其中谜团终于揭开,黄琛唏嘘不已。丁宇不敢耽搁,赶紧去医馆抓药,亲自为恩公煎服,在他的调理下,两个月后黄琛就痊愈了。此事在府城传送,人们都知道黄老爷疾病难返,想不到被一个哑巴治好了,大家都成丁宇为“哑巴神医”,连其他郎中都佩服这个年轻人。

黄琛在城内租了门面,帮丁宇开起医馆,为了沟通方便,还请宁陵那个懂手语之人在医馆协助,黄琛希望丁宇的医术能救治更多的人。

一年后,在黄琛的撮合下,丁宇娶了良家女子杨氏为妻,不久后有了子女。蔡宏刑满后,丁宇给其他些银子,让其回乡与家人团聚。

二十多年后,黄琛去世,丁宇带着家人回了徐州,他要在那里定居,为已故的冯郎中扫墓祭祀,供奉香火。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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