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湘西一个村庄里,一个11岁的小女孩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120元的低保费用。紧紧地捏在手里。
120元对大部分人来说还不够一顿饭钱,可是对于这个孩子而言,这120元是她和母亲一个月的生活费。
显然,按目前的物价来看,120元是远远不够生活的,那么这对母女还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可以应对当下的生活吗?
答案是没有,不仅没有,女孩还需要独自承担照顾精神异常母亲的重任。
尽管如此,她对生活没有一丝的抱怨,而是希望自己快点长大,能赚钱医好母亲。
1
天不遂人愿
思思出生在湖南湘西一个小村庄,妈妈有些许的精神疾病,但并不严重,她对女儿的爱,比其他人都浓,她们一家三口虽不富裕,但生活得幸福快乐。
只是这老天爷从不会因为生活不易,而对任何人格外开恩,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思思爸爸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无情夺去了生命,留下了孤儿寡母。
对于父亲的离世,当时年纪尚幼的王思思对生死还是懵懵懂懂。眼看着爸爸被埋进土里,立起了坟头,她哭喊着希望爸爸能醒过来,和往常一样多陪陪自己。
可不管她怎么呼喊,爸爸再也回不来了,她也渐渐地明白,爸爸这是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父亲的离世,给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在这个孩子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阴霾中走出来时,又一件的事的发生,彻底将小思思还没有开始的人生一下子拖进了谷底。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这还要说到思思母亲的精神疾病。
思思母亲本就有精神方面疾病,之前一直都还算控制得比较好,可家里突然的变故,让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的行为能力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思思原以为,母亲只是暂时无法接受父亲离世这个事实,缓缓就会好过来。可渐渐的母亲的病情得不到有效控制,不仅没有痊愈,反而越来越糟糕。
刚开始,思思母亲还可以独自完成一些简单的事情,慢慢地,她开始嗜睡、咆哮,喊叫,拿着丈夫生前经常使用的菜刀跑出去砍树。严重的时候,连自己的女儿她都认不太清楚。
由于没有其他亲人可以分担,家里又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给母亲看病,一来二去,思思只能眼看着母亲失控,却无能为力。
此后,王思思不得不学着大人的样子,开始挑起了原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担子。
2
女儿不离不弃的爱
当地政府得知她家的情况,第一时间为她们母女办理了最低保障,也就是有了这笔收入,才让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母女俩,有了一点点生活的依靠。
考虑到思思还是个孩子,大家建议送思思母亲去精神医院。可平时乖巧的思思却在这时提出反对意见,
她坚定地说:“我来照顾妈妈,没有她,我就没有家了。”
见思思如此,大家非常感动,也都积极地帮助她们母女希望可以帮这个孩子一把。
学校方面得知后,为了不耽误的王思思学习,给她减免了所有费用,
邻居们也自发地提出在她上学的这段时间尽量帮她照看一下不能自理的母亲。大家的合理帮助让思思也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安心在学校学习。
可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邻居却向思思为难地说道:“看看能不能将妈妈不要锁在屋里头?”
思思听后很纳闷,但看着家里的场景,懂事的她立马明白邻居的用意。
原来,思思每天去上学之前都会为母亲做好吃的,为了防止她吃凉肚子,她还贴心地将吃的放在锅里。害怕母亲会乱跑,她便锁上门去上学,邻居则在中午得空的时候过来帮忙照看。
刚开始一切都还很好,时间久了,思思母亲开始不喜欢独自待在家里,家里本就为数不多的家具被她用刀砍的到处是缺口,身上的衣服也经常被她撕烂,而如今,最难办的是,她不仅开始随处大小便,还会弄得身上都是。
思思谢过邻居的提醒,拉过自己的母亲,开始一点点给母亲收拾,她一边收拾,一边对母亲说:“妈妈,以后我再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了,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似乎是听懂了女儿的话,思思母亲开心的吱吱呀呀,虽然听不懂说了些什么,但是思思知道,母亲是高兴的。
3
妈妈在,我就有家
自从妈妈获得“自由”后,思思每天放学之后,又有了一项新的任务,那就是四处寻找妈妈。
起初,思思母亲还只是在附近的地方砍砍树,玩一下就会回家,后来出去的时间久了,她就没有了固定停留的地方,因此,赶在天黑之前,思思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她,将她带回来以后才能安心做饭。
可母亲也不是每次都能乖乖地跟着她回家的,她四处走走停停,偶尔还去人家的菜地里将蔬菜拉扯出来,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思思都会仔细叮嘱母亲,不要拿别人的东西,随后安抚好母亲,将她拿的蔬菜,再给人家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不过大部分时候,附近的居民都不会计较将思思母亲的行为,更多的时候他们都会将已经被拔下来的蔬菜送给她们。甚至还会多给一点。
每当这个时候,思思母亲都会笑得合不拢嘴,可是能处于生存的本能,她明白这些都是可以得吃的食物。
谢过邻居,思思告诉母亲要回家给她做好吃的,也只有这样,母亲才会和自己回家。
思思要赶着回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家里是没有电的,她必须赶在天黑之前,赶快把饭做好之后才能赶在天黑之前把作业写完。
她熟练地拿出炊具,把刚刚邻居们送的菜收拾干净,又匆匆进屋将油壶拿了出来,因为怕母亲会自己拿出来当水喝掉,思思都会把必备的物品,收拾在母亲不方便拿的地方。
可是当她好不容易翻出油壶的时候才发现,油壶里面已经没有油了,她看着一旁等着吃饭的母亲,轻声说:“妈妈,没有油了,我们今天吃炖萝卜吧!”
虽然母亲基本不会对她的决定有任何回应,但是思思还是会和母亲说一说,希望她也同意自己的意见。
见母亲只笑不说话,思思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忙活起母女俩的晚餐。
说是晚餐,实际就是一锅清水煮萝卜,像这样清水煮菜的日子,母女俩已经吃了好几年了。
很难想象,如今才11岁的孩子,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独立撑起这个家。
尽管生活的房子如今已经四面透风,墙皮也在脱落,可在思思的心里,只要母亲和自己在一起,她还是一个有家的孩子。
4
你生我,我养你
这日放学,如往常一样,思思在四处寻找母亲的影子,可是接连找了好几个母亲平时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见到母亲的踪迹。
她焦急地哭喊着,希望母亲听到她的声音能有回应,村里人也和她一起寻找着。
她沿着母亲平时可能会经过的地方,边走边看,终于在一个山坡的角落里,找到了手里正拿着菜刀在砍柴的母亲。
思思一下子扑了过去,此时,看到女儿到来的母亲,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思思贴心地给母亲清理好衣服,将挡在她面前的树枝扯断,怕树枝会伤到母亲。
可看到女儿伸手的样子,她立刻大哭起来,把刚刚穿好的衣服一把脱了下来,如孩子一般和思思生气起来,思思上前耐心地安抚她不要哭,却被母亲一巴掌拍在了身上。
思思没有一丝不满,反而安慰起母亲,不要哭,捡完柴就回去做饭给她吃,听思思说了会给她做饭,母亲这才逐渐平复好心情。
没走一会,母亲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下子往前跑了起来,害怕妈妈拿着刀会伤到别人,思思跟在后面追了一路。
跑了一段路,思思母亲跑到了一片玉米地,随后不顾女儿阻拦,拿着刀一点点去砍丢在一旁的秸秆。
见拦不住,思思着急地想要找到玉米地的主人,和人家说明情况,就在思思和母亲拉扯之间,一个人端着一碗装满鸡肉和白米饭的人向她们走了过来。
原来,思思妈妈之前帮玉米地的主人干活,就得到过食物,所以这次她又来干活了,想要换取食物填饱肚子。
思思母亲高兴地接过碗,推在了女儿面前,思思看到后将里面的鸡骨头挑出来,一点点喂给母亲吃。
其实思思也好几年也没有吃过肉了,看见鸡腿,还是孩子的她也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但她忍住了饥饿,把肉和饭都喂给了母亲。
其实有很多人都劝过思思,让她考虑一下将母亲送到救助站也好减轻她自己的负担,可是这个看似柔弱却十分坚强的小姑娘却哭着说:“如果妈妈没了,只剩我一个了,我会觉得很孤单。”
大家也都明白,思思再怎么懂事,毕竟也是11岁的孩子,哪怕在大家眼里,她母亲疯疯癫癫是个负担,但是在这个孩子眼里,她就是她的母亲,是她永远割舍不了的爱。
正如她自己所说:“是妈妈生了我,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她。”
5
带着对亲人的思念,好好生活下去
思思说,自己实在想念父亲时,都会偷偷跑去父亲的坟头看看,向父亲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其实不仅是思思,母亲偶尔有意识的时候也会跑到丈夫的坟前,有好几次,思思找不到母亲的时候,只要去父亲的坟地就能看见母亲安静地坐在那里。
每每这个时候,思思也会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此刻,她们一家子又重逢在了一起。
虽然生活给了这个小家太多的磨难,不过在大家的帮助和照顾下,也让这个孩子有了积极阳光的心态和面对苦难生活的勇气。
也希望思思和母亲能带着对父亲的思念,勇敢生活下去。
生活不会亏待每一个积极向上的人,相信终有一天,思思和母亲会过上美好的生活。
我们要相信,每一份善意都值得被呵护,也希望有更多的人一起关注这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群,让她们阴霾的生活中,有更多暖阳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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