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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武丢了济南才后悔:我没有听杜聿明的劝告,却太轻信和高估了另外五个人

济南战役可以说是解放战争的一个关键节点,蒋系第二绥靖区中将司令、山东省主席王耀武在《大崩溃前的挣扎——回忆济南战役》中这样评价济南战役:“济南解放,国民党部队以大城市为主的重点防御开始崩溃,华北、东北地区,只剩下北平、天津、唐山、太原、大同、张家口、包头、归绥、青岛、临沂、新乡、安阳、锦州、沈阳、长春、秦皇岛等十几个孤立据点,士气益加涣散,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从此以后,蒋介石统治集团的末日就更加迫近了。”

作为关键之战的关键人物之一,王耀武回忆起济南战役,还有些追悔莫及,他在回忆录中承认,自己轻信了五个人,这五个人变着法儿坑他他却深信不疑,杜聿明替他着想,他却偏偏不信——如果他多长几个心眼儿,可能就不会被困在济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好化装出逃了。

王耀武是双方公认的“明白人”,但是这个明白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如果他仅仅是轻信了吴化文,那还不至于在济南逃不掉,除了吴化文之外,他还很后悔自己过于相信另外四个人——那才是他没有跑掉的主要原因。

吴化文朝秦暮楚的事迹,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诸君都知道,本文说多了不太好,所以只能聊一聊王耀武是怎么上当的:他居然认为吴化文绝不会再次倒戈!

王耀武在回忆录中说自己对吴化文很够意思:“我为了拉拢吴化文,并使他安心,力保他升任整编九十六军军长兼八十四师师长,又由山东省保安部队中选战斗力比较强的一个保安旅拨归八十四师,以补一六一旅之损失。该旅旅长何志斌曾做过吴的部下,同吴关系很好。我又声明人事由吴调整,我不过问,以免除其顾虑和怀疑。”

王耀武已经做到了“用人不疑”,他笃定吴化文即使倒戈,对面也不会饶过,所以吴化文只能铁了心跟自己战斗到最后。

王耀武虽然精明,但毕竟还是因地域性格使然,有些过于注重义气,认为自己对吴化文实心实意,一定会得到对等回报,杜聿明却很不以为然。

杜聿明在回忆录中说自己以徐州“剿总”副总司令身份到济南“视察防务”的时候提醒过王耀武,奈何王耀武认为吴化文除了跟着自己已经别无出路。

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诸君当然知道,徐州“剿总”在名义上,是可以对王耀武的第二绥靖区发号施令的,但王耀武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据王耀武回忆,当时杜聿明对吴化文有怀疑,但刘峙跟他的意见相同:“9月14日,在与刘峙谈到吴部的情况时,刘峙沉思了一下,对我说:‘我没接到吴化文有与共产党勾结的情报。吴化文在抗战时期做过伪军,常和共产党打仗。抗战胜利后,他带着八十四师与共军打得很厉害,他与共产党结下的仇恨很深,我看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徐州“剿总”前进指挥部副参谋长、代参谋长文强在《徐州“剿总”指挥部的混乱》一文中也证实了杜聿明和王耀武的说法:“自刘峙、杜聿明以下的高级军事头目,将济南之失,完全归咎于王耀武的吹大牛,防守无能,信任吴化文守飞机场,结果是倒戈相向。”

李宗仁在回忆录中则是另外一种说法:“抗战胜利后,吴部向中央投降,为山东省省主席王耀武所收容,驻于兖州。后吴部为共军所围,苦守数月,迭向王耀武乞援,无奈王氏又实行中央借刀杀人的故技,不予援助,吴化文愤而投共。”

笔者认为,李宗仁的回忆录可能是记错了时间,因为济南战役只打了十多天,吴化文不可能被围数月而王耀武不救援。

李宗仁说的可能是另外一件事,跟吴化文在济南起义关系不大,1947年春见过吴化文的蒋家记者团中的李传权,在政协回忆录期刊《纵横》2004年第4期上的《浦兖纪行》中回忆,他曾与吴化文有一面之缘:“我华东野战军司令员陈毅将被俘的吴属下于怀安师长放回,又派代表打入吴部充参议,居间联络,双方已达成默契。1947年春鲁南之战中,解放军对兖州一枪不发,围而不打,让吴稳坐城内韬光养晦。1948年9月济南战役时,吴终于率部两万余人在西关飞机场举行火线起义,加速了济南的解放。

这些回忆录综合起来看,我们就会发现不是王耀武不救吴化文,而是吴化文当时已经跟解放军达成默契,根本就不需要救援。

刘峙和王耀武对吴化文那么放心,主要理由是吴化文得罪解放军的次数太多,再加上吴化文的演技十分高超,别说“猪将”刘峙被忽悠,就是精明人王耀武也难免上当。

其实这也怪不得王耀武“疏忽大意”,因为当时吴化文的表现也不全是表演,是不是战场起义,吴化文也在犹豫观望,所以王耀武一时间难辨真假,也就情有可原了。

吴化文所部整编八十四师1948年4月在鲁西一带担任与解放军作战失利,被火车运到济南,和整编七十五师沈澄年部及在济南的整编七十三师曹振铎部,都归王耀武指挥。

1948年7月,兖州第十绥靖区李玉堂部被围,刘峙令吴化文率整编八十四师和整编第二师二一一旅从济南去救援,磨磨蹭蹭走到半路,兖州已经被攻克,李玉堂逃脱,吴化文掉头就跑,但还是被消灭了一个旅。

惊魂未定的吴化文逃回济南还给王耀武出主意,王耀武觉得吴化文还是靠得住的:“从吴化文过去守兖州及在鲁西与解放军死拼的情形,他这次增援李玉堂部冒险向兖州前进的事实,以及从他平日谈话中所流露的对解放军的仇视情绪来看,他本人不至于有什么问题。”

王耀武错信了吴化文,也错信了刘峙,却把杜聿明的提醒当耳旁风,这并不是王耀武在济南化装出逃的绝对原因,在吴化文起义后,他还是有机会带着部队逃走的——如果王耀武身边有兵,是有可能跑掉的。

除了吴化文、刘峙,王耀武对另外三个人过于相信,是导致他全军覆没、被获遭擒的主要原因,他最不该相信的其实是他的蒋校长。

王耀武得到吴化文起义的确实消息时,马上就给老蒋和刘峙发了请示电报:“吴化文部投共,济南腹背受敌,情况恶化,可否一举向北突围。”

王耀武在发出请示撤退的电报后,又揣摩老蒋的意图,制定了两个方案:其一,缩短阵地,集中兵力,以内城为主,固守城垣,外线留置小部队守备,拖延时间,以待援军;其二,主动突围。

王耀武还是比较了解老蒋的,他知道老蒋不会甘心丢掉济南,果然老蒋在20日天给王耀武打来无线电话:“你将阵地缩短,坚守待援!我已严令援军星夜前进,以解济南之围。”

老蒋打包票,刘峙也拍胸脯,王耀武信以为真,就真做了固守待援的准备,同时他也相信邱清泉李弥这两个黄埔同学、老蒋得意弟子会拼命来救自己。

王耀武知道邱清泉的绰号,以为他还会像过去一样一打仗就发疯,肯定会向济南疯狂开进。

事实证明,王耀武高估了李弥和邱清泉的勇气,杜聿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的提醒被王耀武无视而有些生气,所以做出了比较不靠谱的安排,王耀武想起来还是一肚子气:“杜本想待围攻济南的解放军受到重大的伤亡而攻击顿挫之后,再解济南之围。因此,他本来打算在济南战事开始后的第五天,才令增援部队出动;后因蒋介石的严令催促,才提前出发。增援部队唯恐被严阵以待的解放军主力所歼灭,前进速度很慢,又因下雨,道路泥泞,每日只走一二十华里,在济南被解放后,即纷纷窜回徐州、商邱等地。”

该发疯的邱清泉没有发疯,李弥也一触即回,误信了吴化文、老蒋、刘峙、邱清泉、李弥,王耀武也失去了最后一次带领主力残兵突围的机会,他只能用少得可怜的一些亲信虚张声势,掩护自己化装逃跑:“9月24日上午11时,我看到局势已经绝望,就要全部被歼,我就在一个小村庄里化好装,并为了使我容易脱身,令突围的部队向后撤退。我乘解放军追击后退部队的时候,即向东逃去,虽逃出重围,但逃至寿光县,即被查出捕获了。”

王耀武半世精明,最后却在济南一个跟头栽倒, 笔者还真无法评价他的对杜聿明的“不信”和对老蒋、刘峙、邱清泉、李弥、吴化文的“不信”,所以最后还得请教读者诸君:如果王耀武听了杜聿明的话,对吴化文严加防范,吴化文还会起义吗?吴化文起义后,王耀武不轻信老蒋刘峙和邱清泉李弥,而是直接带队突围,结果又会如何?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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