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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马粪解渴、火烤敌军说客,几百敌数万大军却在西域打出大汉天威

文:计白当黑

公元一世纪初,北匈奴趁中原内乱,不断蚕食西域,对新生的东汉造成了威胁。永平17年(公元74年)十一月,东汉军队击败了依附于北匈奴的车师,设置西域都护,委任耿恭和关宠为戊己校尉,带领数百士兵,分别屯守金蒲城(今新疆奇台西北)和柳中城(今新疆艾丁湖东北),西域重新回到东汉的版图。

《后汉书》记载,耿恭“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此次屯守西域,不仅是个人能力的考验,更是意志和忠诚的检验。他将在西域谱写出一个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伟大事迹。

北匈奴对东汉在西域的军事存在,十分不满。永平十八年(75年)三月,两万北匈奴骑兵攻打车师。耿恭派三百士兵前去援救,结果遭遇北匈奴大军,全军覆没。北匈奴打败车师军队,并杀死了车师后王安得。降服了车师,北匈奴志得意满,战争的矛头指向了耿恭屯守的金蒲城。

城外的北匈奴军队人多势众,金蒲城中兵员不足,如何退敌成为耿恭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在他手中有两张王牌,一是坚固的城池,匈奴缺少攻城器械和经验,二是精良的弓弩,汉军的弓弩射程远、威力大,汉军的箭雨是匈奴骑兵的恶梦。耿恭决定利用北匈奴轻敌的弱点,展开心理战。他在箭头上涂上毒液,并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北匈奴中箭者伤口灼热,疼痛难忍。中箭伤兵的哀号,动摇了北匈奴的军心。恰好此时,风雨大作,北匈奴以为汉军有神灵相助,大为惊恐。耿恭趁势率领士兵冒雨突击,北匈奴伏尸甚从,大败而归。

永平十八年(75年)五月,联恭率军转移至靠近水源的疏勒城(今新疆喀什)固守。七月,北匈奴卷土重来,断绝城外溪流,企图汉军屈服。士兵焦渴难耐,甚至绞马粪汁解渴。耿恭在城中挖井十五丈,他亲自挖井运土,直至泉水涌出。耿恭命令士兵将水泼向城外,北匈奴见状,深感意外,撤除包围,在远处放牧,监视疏勒城。

耿恭没想到的是东汉在西域的形势持续恶化。永平十八年(75年)六月,在焉耆和龟兹两国联合攻打下,西域都护陈睦全军覆没。北匈奴的军队包围了柳中城。东汉国内的局势也发生了重大变化,汉明帝去世,朝廷大丧,没有派兵救援西域。对于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并没有动摇耿恭的信念,在他心里难忘大汉。北匈奴派使者劝降汉军,被耿恭杀死,在城墙上炙烤使者的尸体,以示忠心。北匈奴大怒,增兵围困疏勒城

耿恭的行为,感动了车师后王夫人。她的祖先是汉人,因此她经常向耿恭提供敌情,并且送来粮食和军饷。然而数月后,汉军的粮食吃尽。最艰难的时刻终于到了。他们将铠甲上的皮革、弓箭上的兽筋煮食。即便如此,饿死的士兵越来越多。耿恭和士兵数十人同甘共苦,团结一心,依然坚守疏勒城。面对如此困难的情形,耿恭不得不派出一个叫范羌的军吏向东汉求救。

转机发生在建初元年(公元76年)正月。东汉再次派遣西域远征军,降服车师国,北匈奴望风逃遁。范羌找到远征军,亲率两千人,翻越天山,克服暴雪、寒冷、匈奴袭扰等困难,抵达疏勒城。看到汉军的到来,耿恭痛哭流涕,跪地大呼:“万岁!”此时,城中仅存二十六名汉军。从疏勒回到玉门,只剩下了十三名壮士。这些人“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相当于大校)郑众亲自为他们洗浴更衣,以表达对他们英勇事迹的敬意。东汉对耿恭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评价,称他“节过苏武”,升任他为骑都尉,其他壮士各有封赏。

范晔在记录耿恭的事迹时,由衷地感叹:“后览耿恭疏勒之事,喟然不觉涕之无从。”岳飞的《满江红》中“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志饥餐胡虏肉”,说的正是耿恭。当代画家左国顺有感于耿恭的忠勇,创作了油画《十三勇士归玉门》,以此表达崇敬之意。回顾这段历史,不难看出在耿恭心中,有一个“大汉梦”,忠于职守,戍守边疆,实践价值。在危难时刻,强大的祖国必然是自己坚强的后盾。时隔两千年,他坚守的信念与“中国梦”不谋而合,不断激励着一代代中国人。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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