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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本书,从几个小时到几个月

内容介绍:在故事中,有四种基本人物:受害者,感觉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反派,让他人受损的人;英雄,直面挑战,做出改变;导师,帮助英雄的人。我们会同情受害者,为英雄欢呼,憎恨施害者,尊敬导师。现实也是如此,如果我们扮演英雄或者导师的角色,我们的生命将充满能量,收获成功。而如果我们扮演受害者的角色,那注定要失败。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我们扮演的是哪一种角色。

英雄之旅:把人生活成一个好故事

唐纳德 ·米勒 著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本文节选自

《英雄之旅:把人生活成一个好故事》

一个老朋友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在大学毕业后决定拿出一年的时间去环游世界。在他临走前的最后一次例会上,他的导师对他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导师不想再认出他来。

“好的,我安排了很多远足行程,所以我觉得我能带回来一个好身材。”我的朋友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的导师说,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就好像过去的你经历了一次蜕皮。你将在学习如何打理财产、辨别交友对象、把控你的身体、管理你的精神、学会休息和相信你自己的过程中,把过去的自己抛在身后。”

这次交谈让我的朋友心有余悸。可是,当他环游欧洲的时候,他还是寻找起转变的机会。他面对挫折会做何反应?他会成为一名忠诚的朋友吗?他会不会敢于冒险,展现勇气,度过值得铭记的一年?

简而言之,他不断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的自己会做什么?”他带着这个问题展开行动,练习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我的朋友说,他在那一年里的成长,比过去任何一年都要多。

日新的挑战,是生活交给我们每个人的挑战,日日新,年年新。

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天起,直到我们死去,我们从未停下过变化的脚步。在我们人生的每个章节里,我们都有可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如果我们对自己说 “我不擅长运动” ,或者 “我在人群面前超级害羞” ,我们就落入了卡罗尔·德韦克所说的固定型思维模式当中。这位斯坦福大学教授发现,固定型的思维模式与更低的薪酬、更差的人际关系以及更高的焦虑水平高度相关。

相对地,她邀请自己的学生进入一种成长型思维模式当中。成长型思维模式意味着我们相信自己一直在变化,可以在我们的人生中发生巨大的转变。当我们具备一种成长型思维模式之后,我们就会相信,只要自己全力投入,就可以做好一件事。比如,相比于说 “我的数学很糟糕” ,我们更应该说 “我的数学不好,是因为我还没有选择投入努力” ,而且我们也应该这么想。

换句话说,德韦克认为,我们在进行自我认同时,不应该困自己于一隅。当我们思考自己时,我们应该把自己想象成一种流体,有能力去改变。

但是,改变是需要付出努力的。当我们把自己投入一个愿景中时,冲突也随之而来。为了发生转变,我们就不得不应对这种冲突,可能甚至还要拥抱冲突。

配图:Jessie Willcox Smith

故事发生,故事结束

如果我们尘世的生命永无尽头,那么我们是否转变就无关紧要了。但是生命并非永恒。我们的故事都有一个开端、中间和结局。这是当然的。但是它们还有些别的东西:一种教益。

我们生活的故事并不只对我们自己有影响,它们还影响着我们身边的人。我们的故事教给我们身边的人,什么东西值得为其生,什么东西值得为其死。

在大约二十五年前,我的朋友布鲁斯·迪尔搬到了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最危险的街区。他和他的家人住进了一座教堂里,并在那里生活了数年。布鲁斯和他的妻子隆达一起, 解救那些被迫进行性交易的年轻女孩、卷入黑帮的年轻男孩、需要医疗援助的年长邻居和感觉自己再也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瘾君子。布鲁斯在这个街区安顿自己与家人的生活,期间持续受到威胁与恐吓。他们的车被偷走了好几辆,他们在洗礼池下发现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布鲁斯甚至还参与过械斗,并遭受过枪击。

有一次我问他,家里有妻子孩子的他,怎么能说服自己去冒这样的生命危险。他说,要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份勇气的遗产,可能不得不搭上他自己的性命,而如果他死了,他也是作为一个勇敢地热爱着自己的社群并试图帮助他们的人而死,并以此为家人树立一个榜样。

直到今天,布鲁斯和隆达仍旧生活在那个街区。他们建设了一个占地几英亩的综合社区,名叫 “避难城” ,常常被认为是这个国家最成功的社会公益项目之一 。他们开办了一所烹饪学校、一所编程学院、一家医疗诊所和为被交易的女孩准备的安全屋。他们收容出狱的犯人,培训他们做有意义的工作。

我们拿我们的人生来做什么,这是至关重要的。而我们每个人的时间都不多了。

在写作这本书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亲眼看见了一些故事开始,而另一些故事走向结束。露西还有几个星期可活,甚至都不是几个月。每天早晨,她需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站起来。她已经比巧克力色拉布拉多犬的平均寿命多活了近两年了。我们在她的食物中偷偷放上了消炎药,蹲下来挠她的头,直到药片帮助她恢复力气。有我在身边陪伴,她会更舒服一点,所以我取消了所有外出的行程,留在她身边陪她。她看着我和贝兹在婴儿房里进进出出。当她听到婴儿啼哭时,会抬起鼻子,仿佛在捕捉家庭新成员的味道。

显然,她的故事正走向尽头。

但与此同时也有快乐的事情发生。艾米琳正在成长,飞速地成长。她现在已经可以微笑了。你可以挠她的痒痒。她会扫视整个房间,认出人们并扭动身体,直到他们走过来跟她问好。再过一两个月,她就会爬行了,然后很快就能在鹅山的小路上行走了。我们将看着她开启从受害者向英雄转变的自然而漫长的历程。

于我而言,此生的痛苦和快乐都是美好的。我们很快就将把露西埋葬在侧院的橡树下面,那是把我的名字和贝兹的名字刻在心里的一个地方。

事实上,我们能够在此生抵达之处,远比我们想到的更远。把受害者心态甩在身后,那才是原本属于它的地方。我们会像丢掉一个装满了石头的麻袋一样,更快地前进。我保证。

几年前,我受邀与一个显赫的美国家族共度时光。他们创办了好几家数十亿美元规模的公司。有几个家庭成员读过我的书,所以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一次家庭聚会。

这个家族经常邀请作家和演说家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以此作为一种促进几代人交流的方式。这整件事就是这个家族构想出来的一个策略性的故事,目的是预防家族的衰败。当一个家族开始积累并管理财富时,这种衰败几乎总会发生。我对此行倍感荣幸。我发现他们都是格外谦卑的人,而且真的很善良。

这个家族最迷人的一个地方是,当他们跟我互相介绍认识的时候,会把不同代的人称为第一代、第二代等。他们目前一共有四代人,而第四代的一位女士马上要生第五代成员了。

我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而且因为我的祖父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多代同堂的家庭,特别是多至五代同堂,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概念。

有时候,当我围着鹅山漫步时,我会想象等艾米琳年老的时候,当她的故事接近尾声,她跟她的孩子和孙辈一起重返这里,她会想些什么。我想要活出一个她会讲给自己孩子听的故事,她会给他们讲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如何建设起这块地方,如何在这里把她养大,并给她展示了一个她可以模仿的爱的故事。我希望她会说到第一代人如何大量地邀请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思想者、园艺家和领袖来这里思考、做梦和创造。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明白,我们做这些主要是为了她,为了能让她在做梦的人身边长大,然后让自己的梦想成真。

你和我有可能继承了一笔强大的或积极的遗产,也有可能没有继承,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能力留下一笔。

我不能控制艾米琳对我的看法。那是她的事。但是我能给她爱、安全感和一个可追随的榜样。我的故事可以积极地影响她的故事。做这些事情的决定不取决于命运。它取决于我。

当我们活在一个有意义的人生中时,我们也邀请他人过同样的人生。那些在我们身后的人会在我们的故事基础上构建他们的故事。他们可以在这上面添砖加瓦,让故事变得更好,因为我们已经为他们指明了道路。

我知道,生活可以十分艰难。我们的身边充斥着悲剧。黑暗存在,但是不要忘了光明同样存在。我们可以参与到光明的创造中来。

如果存在的真空找上门来——它一定会找来的,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非常真实的希望。

我们总能创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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