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鸡国际影展上,《我,玛利亚姆,孩子们及其他26个人》以微弱优势胜出,成为场刊评分最高的影片。这部伊朗电影不仅入围了2024年鹿特丹国际电影节费比西奖最佳影片提名,还获得了哥德堡电影节英格玛·伯格曼最佳处女作奖。这部电影用细腻的镜头语言讲述了一个关于孤独与自我重建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后疫情时代的一个公寓里,剧组的到来打破了房主马赫布贝平静的生活。最初,她对剧组的行为充满质疑和担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理解并接受了这种闯入。甚至到最后,她主动为导演提出自己的剧作想法。这个过程就像疫情将人们的生活打乱一样,拍摄结束时,生活还需继续。马赫布贝重拾已经改变的生活,留下蓝色墙面、被打碎的餐具和需要修理的地毯。电影通过戏中戏的形式,将不同身份、情感冲突和集体创作揉在一个小空间内,让人感受到一种随时会爆炸的情绪张力,但最终大家的情绪都出乎意料地稳定下来。
影片的核心人物是拍摄地点的房主女士和剧组的制片主任。这个设置非常有趣,而且制片主任的角色写得活灵活现,演员表演也非常到位。导演显然混剧组很久了,对剧组的事儿写得门清又不显得卖弄。影片的主题是疫情隔离让人变得孤僻,只有与人交往才能治愈。这部电影像一封写给电影的情书,展现了拍电影的魔力。
然而,另一部备受瞩目的影片《父亲的遗产》也引起了广泛关注。这是一部非常女性主义的双女主戏,从伊斯兰教法的继承权问题入手,串联了多种性别议题、巴以政治议题和阶级议题。剧作上两天一夜的故事编得合情合理,屡屡在要走向顺拐的边缘峰回路转。全片金句含量极高,一多半的戏都能有爆梗时刻。一部讲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片子能让男观众也看得爽,这真是导演功力了得。
影片讲述了两个女人因一个父权引起的困境,全程寻找一个父权声音的答案。明确的讽刺贯穿始终,而巴以冲突的阴影笼罩在整个故事之上。叙事紧凑,目标明确,辅以各种小的幽默,让故事的可看性变得很强。而在其背后,创作者出于自身的表达,也很顺利地传递出来了。剧本和表演都非常精彩,难的是本片幽默风趣,将沉重的议题举重若轻地呈现出来。
此外,《三天的鱼》也是一部值得一看的作品。长久不见的父子二人在三天的重聚时间里,逐渐为观众形成一种人生况味。他们一同去走亲访友,做体检,寻访工友,发现人家去世,遗孀已有新欢,寻找母亲的墓,发现长久无人管理已被清空,寻找奶奶的旧居,已被新住户全面改造。前期一直是儿子在插科打诨,很不靠谱的样子,到后面慢慢发现他只是在掩饰孤独和抑郁,父亲则变得主动起来,但分别依旧是必然的。影片在轻松治愈和致郁中摆动,情绪自然流露,逐渐发现关系背后的两段人生,往事不可追,人活一世其实留不下什么,包括亲人关系也一样。
最后,冰岛影片《折射》同样引人注目。女主角尤娜因一场重大事故骤然失去男友迪迪,在承受伤痛的同时,还要忍受因迪迪正牌女友克拉拉的现身而无法说出情感归属的委屈。电影用极度细腻的镜头跟随尤娜的每一个瞬间,她的情绪也被完全传递给观众。到最后,两个女孩的情绪与思绪因其共性,亲密地重叠在了一起。也许克拉拉知道或是猜出了这一切,但她也没有说出来。两人一起在前一晚浸溺着情人依恋的海边礁石处,与男友作别,然后拥抱入眠。
总之,这些影片在金鸡国际影展上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无论是《我,玛利亚姆,孩子们及其他26个人》的细腻情感,还是《父亲的遗产》的深刻讽刺,抑或是《三天的鱼》的人生况味,以及《折射》的情感共鸣,都展现了当代电影的多样性和深度。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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