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干,一个会说,雍正皇帝到底更喜欢李卫还是刘墨林?

雍正:你也去洗把脸,净净手,随朕到大殿拜拜佛去。

刘墨林:皇上,臣不去,臣请皇上也不要去。

雍正:为什么呀?

刘墨林:皇上是现在佛,现在佛不拜过去佛。

雍正:那你为什么不拜啊,你也是现在佛吗?

刘墨林:臣天天拜着现在佛,因此不拜过去佛。

所以,雍正皇帝到底为何如此看重刘墨林?

文学修为,自然要有;忠君态度,更是要具备;但这些素质就只是能让刘墨林从落地学子擢拔成钦点探花,或者就此步入官场,但远远不会成就如今的恩宠和地位,甚至能够跟着雍正皇帝远赴江南,享受张廷玉曾经于康熙皇帝面前的待遇。

刘墨林可谓将清流文臣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就专注于“语言艺术”,就专注于逢迎拍马,就让自己的圈子里简单纯粹,只有两人而已,一人就是雍正皇帝,一人就是未来的皇帝——皇四子弘历。

所以,刘墨林并非简单的逢迎,尽皆诚心所言,雍正皇帝就是现在佛,雍正皇帝不该拜,自己更是不用拜。

只是,雍正皇帝自“九子夺嫡”期间便开始礼佛,虽然有着掩盖夺嫡的目的,但到底深通佛法,哪能任由刘墨林卖弄;更重要的是,雍正皇帝刻意培养刘墨林,就是为了能给弘历培养一个肱股之臣,所以,刘墨林的逢迎表现并未取得圣心,反倒让雍正皇帝生出了敲打的意图。

雍正:你知道什么是佛吗?

刘墨林:知道,慈悲为怀是佛,普渡众生是佛,救苦救难是佛,皇上时时以天下苍生为念,如今又推行了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和摊丁入亩,这就是大佛法,因此皇上是不折不扣的现在佛。

奈何,刘墨林偏就没听懂雍正皇帝的暗示,逢迎更甚,甚至有着顺杆爬的迹象,雍正皇帝脸上虽然带着笑,那也只是不愿剿灭刘墨林的热情和忠诚,但该有的提醒还是要有,该有的敲打必须要给。

一个人呐,跪在佛前,他拜的不是那尊泥胎,拜的都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心中的那尊佛,因此,如来在菩提树下,参悟正果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就是这个道理。

表面上看,这是雍正皇帝对“佛”的解释,人人拜佛皆是拜的自己,皆是拜的自己的欲望,求人不如求己。

但实际上,这就是雍正皇帝对刘墨林的提醒,你有逢迎我的功夫,你就在我身上钻研打点的功夫,莫不如多学点东西,莫不如多干点实事!你逢迎我,就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更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刘墨林的精明在于,总能巧妙转化雍正皇帝的利刃所指,更能巧妙影响雍正皇帝的真正态度。刘墨林当然听出了雍正皇帝的敲打,但他仍然没有放弃逢迎,就只是将逢迎悄悄掩盖,甚至彻底换了形式。

证得了,臣证得了,比方说李卫,他叫别人出告示,一连出了七张都没用,最后自己出了一张,就大大地管用了,这不是皇上说的,求人不如求己呀。

刘墨林真就是夸奖李卫?

按照“功劳无论多大,皆属于领导”的基本原则,李卫是雍正皇帝一手调教,一手提拔而成的封疆大吏,李卫办差得力,自然就是雍正皇帝调教有方,识人有明,功劳自然就是雍正皇帝的。

所以,刘墨林的最终目标仍然没变,还是雍正皇帝!更重要的是,刘墨林还暗示了跟随雍正皇帝学习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甚至有着趁机宣告忠诚的额外目的。

原本呢,雍正皇帝想要敲打刘墨林,但终究没能赢过人性,到底趋利避害,到底被刘墨林扳回了一局,险胜了一局。同样是雍正皇帝调教出来的人物,李卫的忠诚同样不容

质疑

,但李卫的优势更在于能干事,会干事,而且还能成事。

时任“江苏巡抚”的李卫,按照雍正皇帝的旨意,开始于江苏试行“摊丁入亩”的政策,但却严重伤害了当地士绅的既得利益,既然李卫那里说不通,那就只能再找一位得力官员疏通。

士绅:黄大人,李卫这么干,是要把我们江苏的士绅往绝路上逼呀,您是我们的老父母了,您得说话呀!

黄大人:你们江苏不是有很多人在京城做官吗,让他们说话,不比我们在这里说更有力。

按照利益守恒的基本定律,士绅们光是嘴上说说,英明的黄大人自然不会答应帮忙,至于推脱的理由,久润官场的黄大人更是信手拈来。

你们有能耐,你们有靠山,那你们为啥不找京城里面的大佬们帮忙?

意思很明确:要想让我帮忙,那就赶紧出价,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奈何,士绅们并不着急,反倒是主动给出了解决办法:

我们的意思是江苏的兵丁,都是黄大人管,只要黄大人您不派兵,那李卫也就难办了

到底是雍正皇帝的旨意,而且李卫于京城的名声甚至远超江苏地区,士绅们清楚,京城的帮手,肯定不如黄大人亲自出手;而且,就算京城大佬发话,最终还是会有黄大人落实执行,黄大人这一关还是躲不开。

毕竟是一省之按察使,毕竟掌控着全省的司法警备力量,士绅们终究明白黄大人的实力,但说来说去,士绅们还是没有

开价

的意思,黄大人就只能主动提醒:

那好吗?

光是动嘴说,没有诚意显,你们自己说,好吗?

士绅们当然不傻,要想“得”,必须“舍”,有舍才有得,有大舍才有大得,既然黄大人有了提醒,那就说明事情能办,自然要赶紧开价:

这是我们江苏的士绅犒劳黄大人手下弟兄们的,请黄大人笑纳。

犒劳手下兄弟,当然是说辞,至于黄大人准备怎么分发这笔孝敬,或者直接独吞,那就只是黄大人的事情!只是,这个理由一定不能疏忽,因为这是台阶,能让黄大人轻松走下来,更能让黄大人光明正大收下这笔孝敬。

既然收了钱,那就要办事,次日的巡抚衙门会议,黄大人便有了明确的作战方向:

李卫:黄大人。

黄大人:属下在。

李卫:臬司衙门的人都派出去了吗?

黄大人:回中丞,没有。

李卫:为什么?

黄大人:属下不能这样做,田土买卖期间是不能交税的,必须买卖完了,才能向田主追税,这是朝廷的制度,这个时候属下派兵丁差役去追税,万一激出民变,属下无法向朝廷交代。

有理有据,光明正大,但黄大人偏就忽略了最主要的内容,那就是责任所属,那就是负责方向:

你对我负责,我对朝廷负责,什么时候让你向朝廷交代了,我让你派兵就派兵,哪儿那么多啰嗦

意思很明确:你就只是负责执行我的命令,而我则负责向朝廷交代,你操了不该操的心,你越位了。

但有了银票加持,黄大人哪还能顾得上这些,甚至冒着越位的风险,正式开启了硬刚李卫的作死表现:

不错,大人是属下的上司,可属下不是大人的命官,是朝廷的命官,属下得按朝廷的制度办事。

正常情况而言,李卫当然要惩治或者敲打黄大人,但正如黄大人毕竟是一省之按察使,管辖全省司法警备力量,要想推行“摊丁入亩”之国策,必然离不开这位黄大人的支持。

所以,李卫不能撕破脸,更不能发生正面冲突。也就是说,不管黄大人所言到底有没有道理,李卫都不能再说。

只是,眼看李卫哑口,布政使开始趁机添风,再来一次劝说:

黄大人有黄大人的苦衷,中丞也有中丞的难处,皇上叫咱们试行摊丁入亩的新政,中丞也是遵旨行事,不过,既是试行嘛,我们也试了,可行不通,那也就怪不得我们了,你们说是不是?中丞,我看是不是这样,把实情向皇上奏明,就说新政虽好,无奈时机还不成熟。

就坡下驴,顺势就给李卫一个台阶,你就只需要慢慢走下来,便能再次赢得整个江苏的祥和。至于朝廷方面,该试的我们都试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奈何结果不遂人愿,时机尚不成熟,那就怪不得江苏衙门。

眼看满堂的官员纷纷附和,再加上布政使和按察使尽皆反对,李卫知道,如果再有坚持,恐怕会适得其反,那就莫不如先退一步,然后再慢慢寻找破局之办法!

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儿难办,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皇上上个折子,把实情向皇上奏明,等御批下来,咱们大家再商量。

只是,李卫该如何破局?

第一步,自然是要消除来自黄大人的阻力!

如何消除?

要么,同化;要么,铲除;再或者,让黄大人乖乖听话!

但不管如何,李卫都要想办法先将黄大人支开,然后才能针对性开展应对办法:

李卫:我听说镇江那件案子,前几天又闹凶了,你辛苦一趟,亲自查访一下,怎么着,这你也不愿意去了?

黄大人:哪里,哪里,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当然去,当然去。

嚣张如黄大人,时任“江苏按察使”,主抓一省之刑名,就凭黄大人收受当地士绅贿赂的熟练表现,怎么可能是一位秉公执法的清官,黄大人的问题就只有查和不查的区别,绝没有存在不存在的问题!

接下来,李卫又将如何推动发展,我们似乎已经能够预见!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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