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众多的文学朋友中,老金的语言表达能力是一流的。虽然他的作品看起来平淡无奇,但一旦听他讲述写作的过程,却别有洞天。因此,当我们这些纯文学创作者都将目光投向报纸的副刊时,老金并不甘寂寞,利用自己的专长开办了一家“中小学作文辅导班”。老金是省作家协会的理事,还出版了几本广受好评的专著,尽管每月只开设几堂课,但学费高达两百元,生源也绝不成问题。每次见到老金,我总是半开玩笑地要他请客,而老金总是笑着说:“好说,好说……”
大半年过去了,老金一直是“好说”,却从未付诸行动。有文友指责老金不够意思,认为每月能挣五千多元的外快,却舍不得花一点钱。对此,我选择保持沉默——毕竟老金的收入是通过辛勤劳动获得的,作为同样身为文人的我,过多议论也算不上“够意思”。
当老金开设作文班时,我儿子还在读小学,恰好他的作文水平不尽如人意,我的妻子建议把他送去老金的辅导班。我自然没有异议。儿子第一天上课时,我带了两百块钱,老金先是推辞,但语气并不强硬。我将两张大钞塞进他口袋里,坚定地说道:“这是辛苦钱,不能少!”老金笑着说:“你真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够意思啊……”但只是客套之言,再没有别的举动。
第二次送儿子上课是由妻子负责。也许是老金讲解得太精彩,作为文学爱好者的妻子也希望借此机会多听听,提升自己的写作和欣赏水平。于是,妻子成为了作文辅导班的“旁听生”,陪同儿子一同前往。她或许能学到一些写作知识,至少解决了我对儿子安全的担忧。
我们一直按时缴纳每月两百元的辅导费。每次碰到老金,他总说我不够意思,甚至有一次厉声问道:“难道我就缺你那两百块钱?!”我只是视之为客套话,并未当回事,但心里还是颇为愉悦。
然而,某日在一次约稿会上,老金喝了不少免费的白酒,言语失控。他开始觉得写稿没什么意思,表示开作文班才是正道,并炫耀自己每月的收入。最后他还抱怨有些家长不够意思,没有额外缴纳听课费,以此调侃自己的经济情况。我脑海中一阵轰鸣——这老金还真是够意思!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