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俄罗斯新版《研究生部科学和科学教育人才培养条例》《授予博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目录》《研究生部科学和科学教育人才培养计划构成、实施规程、修业年限国家要求》的正式施行,俄罗斯一流大学博士生培养模式开始由个别化向结构化转型。培养模式的转型促进了博士生培养理念、培养目标、学制、培养平台、课程体系、指导方式和学位授权等全方位的转变,俄罗斯拓宽博士生培养目标、根据学科和专业特点实行差异化学制、重视博士生通用能力和跨学科研究能力培养、实行导师负责和集体培养相结合的指导模式等方面的改革经验,对我国博士生教育改革具有参考价值。
关键词:俄罗斯;博士生教育;结构化培养模式;转型
中图分类号:G649 文献标识码:A
引用格式:王森,周峪竹.俄罗斯博士生培养模式结构化转型研究[J].世界教育信息,2024,37(12):56-63.
2021年以来,俄罗斯联邦政府、科学与高等教育部先后颁布了新版《研究生部科学和科学教育人才培养条例》(以下简称《博士生培养条例》)、《授予博士学位的学科专业目录》(以下简称《学科专业目录》)、《研究生部科学和科学教育人才培养计划构成、实施规程、修业年限国家要求》(以下简称《国家要求》)。随着以上法律文件的正式施行,俄罗斯拉开了新一轮博士生教育改革的序幕。本轮改革聚焦博士生培养模式的创新和内涵式发展,对俄罗斯博士生教育未来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背景
俄罗斯研究生教育制度建立以来,共进行过三次重大改革。第一次改革(1925—1991年)以博士生教育制度化建设为主线,构筑起了完备的、独具特色的博士生教育体系,形成了以传统师徒制为基础的个别化培养模式;第二次改革(1992—2021年)以《俄罗斯联邦教育法》的颁布和实施为标志,从法律上解决了博士生教育发展中一些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的问题,但是培养模式未发生根本性改变;第三次改革(2021年至今)以新版《博士生培养条例》《学科专业目录》《国家要求》的颁布和实施为转折点,俄罗斯开始大力推进博士生培养模式的变革,培养模式由个别化向结构化转型。
俄罗斯博士生教育制度独具特色,包含副博士生和博士生两个培养层次。俄罗斯科学副博士学位被我国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认证为博士学位,其副博士生相当于我国的博士生。本文中俄罗斯博士生教育的概念特指其副博士生培养层次的教育,为便于理解,统一将俄罗斯教育语境下的副博士生称为博士生。
(一)调整博士生教育规模,适应国家社会经济发展需要
20世纪末,俄罗斯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阶段,博士生教育亦进入快速发展轨道。近30年来,俄罗斯博士生培养规模经历了从爆发式增长到稳定发展的过程。如表1所示,1992—2010年,俄罗斯博士生招生人数呈急剧上升态势。1992年,博士生招生人数为13,865人,2000年为43,100人,2010年达到历史峰值54,558人,分别增长了210%和293%,20年内博士生招生人数增长了近3倍。2012年后招生人数开始逐渐回落,招生规模逐渐趋于稳定,招生人数仅保持少量增幅,或略有减少。2022年以来,受国际教育合作空间与渠道限制的影响,俄罗斯博士生招生人数出现了非正常化波动,2022年招生人数比2021年增长了38%。但是,俄罗斯博士生教育的快速发展未能完全适应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博士生教育规模化发展使得博士生培养目标与社会需求相脱节、培养过程形式化等问题凸显出来。《俄罗斯联邦2013—2020年国家教育发展规划》中指出:“高校创新活力和对国家创新经济贡献不足的问题依然存在。硕士生和博士生数量急剧增加,但是其科学创新力并没有增长。”
表1 1992—2022年俄罗斯博士生培养人数变化
(单位:人)
(二)改革博士生培养模式,满足社会多元化需求
俄罗斯博士生教育一直以来采用个别化培养模式。个别化培养模式是在师徒制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博士生培养通常被描述为导师与博士生之间的互动过程,博士生作为“学徒”向导师“师傅”学习和迁移经验,导师是监督博士生学习和科研活动的唯一主体。俄罗斯个别化博士生培养模式有以下主要特点。其一,以学术型人才为培养目标。自1925年诞生以来,国家颁布的各级各类规范性法律文件都将“博士生教育”称为“培养高层次科学和科学教育人才”,把为高校和科研院所培养教师和科研人员作为培养目标。其二,以行政管理型研究生部为培养平台。研究生部是俄罗斯高校一级具有相对独立职能的研究生教学和行政管理机构,博士生的指导和培养工作由导师和教研室具体负责。其三,实行固定学制。博士生培养年限实行面授制三年和函授制四年。其四,课程设置以学位课程为主。博士生课程分为必修课和选修课。必修课包括外语、科学史和科学哲学、专业课三门学位课程;选修课包括教育学、心理学和信息学等。必修课主要以帮助博士生通过副博士学位国家考试为目的,选修课则是培养高校教师必备的职业技能和撰写学位论文所需要的计算机应用和理论知识。其五,指导模式以教师为中心。博士生的指导主要以“导师—博士生”一对一的方式进行,只有导师才能跟踪和控制博士生的进度。
高等教育大众化要求博士生教育应具有职业适切性和社会适应性,提供以市场需求为基础的个性化、差异化和多样化的教育服务。俄罗斯传统的以学术化为指向的个别化培养模式已无法适应社会的多元化需求,培养模式内在结构要素的僵化已成为影响博士生培养目标顺利实现的制约因素。
二、主要特点
结构化培养模式是通过研究生部和研究院进行博士生培养和管理的一种模式。研究院是专门为组织和监督博士生科研和培养活动而设立的独立结构单元。作为独立结构单元的研究院和结构化博士生项目模式通常包含一定量的教学成分,拥有一个分布式博士生活动监督系统,其培养过程对学位论文文本、学位论文研究、论文发表、参加研讨会和学术会议的进度有明确的要求和指标。这种模式是对博士生教育大众化和全球化的呼应,同时也顺应了劳动力市场对毕业生技能综合化的需求。结构化培养过程通常包括两个阶段:第一阶段进行课程教学和考试,第二阶段进行研究和撰写学位论文。对博士生的教学和科研进度的监督由导师及参与项目的人员共同承担。俄罗斯结构化博士生培养模式具有以下主要特点。
(一)培养目标结构化
俄罗斯长期以来将“为高校和科研院所培养高层次科学和科学教育人才”作为博士生的培养目标。结构化培养模式首次将博士生培养目标确立为“为社会各领域培养高层次人才”,培养目标结构开始由单一化向多元化转变。
(二)学制结构化
博士生教育的科类结构反映博士生教育发展中不同学科领域的构成状态,对课程设置和人才培养结构具有规约性作用,是关系到博士生教育全局的基础性工作,同时对国民经济、科技和整个社会发展发挥引导作用。1970年以来,俄罗斯对《学科专业目录》进行过多次调整,但仅局限于学科门类和专业名目的增减,学科分类的观念和体系未发生根本变化。新的《学科专业目录》突出学科导向和学科交叉融合,实施分类培养,将学科大类分为自然科学、技术科学、医学科学、农业科学、人文社会科学五大门类。俄罗斯最高学位评定委员会主席菲利波夫评价指出,新版《学科专业目录》采用了跨学科的学科分类方针,顺应了当代科学的发展趋势。
学制改革成为本轮博士生教育改革的一大亮点,新的《学科专业目录》根据学科特点区分博士生的培养年限。培养年限为面授制三年、函授制四年的学科包括:人文社会科学类的全部学科;自然科学类的计算机科学和信息学、地球和环境科学;技术科学类的信息技术和电信;医学科学类的临床医学,预防医学,药学科学;农业科学类的畜牧学和兽医学,农业工程与食品科学。培养年限为面授制四年、函授制五年的学科包括:自然科学类的数学和力学,物理科学,化学科学,生物科学;技术科学类的土木工程与建筑学(不含建筑理论和历史、历史和建筑遗产的恢复和重建,建筑物结构体系、创意建筑,城市规划、农村住区规划,施工劳动保护),电子学、光子学、仪表通讯,动力工程和电工学,机械制造(不含工程几何和计算机图形学,产品生命周期数字化支持),化学工程、材料科学、冶金(不含纺织轻工产品生产技术),生物技术,地下资源利用和采矿科学(不含劳动保护、工业安全、紧急情况下的安全),运输系统(不含运输过程管理);医学科学类的生物医学科学;农业科学类的农学、林业和水资源管理。
(三)培养平台结构化
通过优势学派培养高层次人才是俄罗斯高校的优良传统,在结构化培养模式下优势学派已经转化为新型人才培养和科研组织形式——研究院。研究院是高校在优势学科领域,通常在跨学科知识领域创建的一种组织结构。与传统研究生部博士生管理平台不同,在研究院平台下博士生拥有科学工作者或科学教育工作者的地位。他们作为研究团队成员开展项目研究工作,还享有到俄罗斯其他一流大学或外国合作大学进修的机会。以下诺夫哥罗德国家研究型大学为例,目前该校已经在激光物理、纳米技术、神经动力学、计算机和实验力学学科领域建立了研究院。这些研究院拥有世界级研究团队,研发所需的资金充裕,基础设施完备,与世界先进的研究中心和高科技企业联系紧密。研究院实行学术委员会管理制度,院长由校长任命,拥有健全的质量管理体系,并且可以为博士生提供研究经费。目前,创建研究院已成为俄罗斯一流大学解决科研和高层次人才培养问题的一种有效工具。研究院促进了实验室、院系和部门之间的合作,推动了学科的交叉融合发展。俄罗斯一流大学已经形成了传统研究生部制和研究院制双元博士生培养平台。
(四)课程结构化
俄罗斯联邦《国家要求》中的博士生培养方案包括三个部分:一是学术成分,包括以完成学位论文答辩为目标的学术研究,在最高学位评定委员会核准的Web of Science和 Scopus 索引、俄罗斯科学引文索引(RSCI)等数据库中收录的学术期刊中发表文章,或者申请发明、实用新型外观设计、育种专利证书,申请电子计算机程序、数据库、集成电路电子计算机程序国家注册证书,完成科研中期考核鉴定;二是教学成分,即课程模块,其中包括选修模块和准备副博士国家考试必修模块、实习、课程中期考核鉴定;三是毕业鉴定,以学位论文评估的形式进行,确保其符合《科学和国家科学技术政策法》制定的标准。
结构化培养模式下的课程教学注重培养博士生的专业技能和软技能,为博士生适应未来职业做好准备。以下诺夫哥罗德国家研究型大学为例,该校创建了若干研究院以吸引博士生参与研究活动。这些博士生结构化培养项目包含一个全面的教学计划,培养博士生学术研究必需的专业技能和其他知识领域所需的综合技能。项目包括学科课程、跨学科研讨会、高等教育教学技能培训、创业活动培训、知识产权问题研究、信息技术领域的专业课程,以及交际技巧、团队合作和解决问题的技能培训。研究活动主要包括进行学术研究和学位论文写作。
为培养博士生的专业能力和通用技能,课程按照结构化主题建模,分为“研究技能”“智力成果商业化”和“个人发展”三个板块。三个板块由以下技能课程培养模块组成:“科学活动规划和研发管理”“科研竞争性资助体系”“科研项目资助申报培训”“科学发展中的定量规律”“科学活动的有效性评估”“网络学术资源”“学术出版物数据库”“学术文本撰写和演示文稿”“博士学位论文写作方法”“研发成果商业化的方法和形式”“知识产权”“批判性思维和宽容性”“科教创造心理学”“应用交际与演讲”“有效领导和管理”“个人效能提升”“教育法”。以上模块作为选修课程纳入博士生培养计划,重在培养博士生的职业适应性。选修课可以全选,也可以根据个人需要选择。另外,还为博士生提供了短期模块选修课程:“研发成果的商业化”“知识密集型商业会计”“商业建模与实现工具”。博士生还可以参加创新创业职业再培训项目,为期四个学期,共计500小时的培训,深入研究创新管理问题。
《国家要求》对具体课程和学时不再做硬性要求,博士生培养单位可以自主确定实施的方式和方法。俄罗斯学者认为,新颁布的《国家要求》扩大了培养单位的自主权,使培养单位在教学计划编制上更具灵活性,保证了教育计划的充分细化。此外,博士生跟踪培养机制也可有效保障《国家要求》的实现。
(五)指导方式结构化
《博士生培养条例》首次对导师的资质和权责要求进行了细化。博士生导师的资格认定条件包括:拥有科学博士学位或科学副博士学位;近三年主持或参与过相关学科研究方向的科研活动;在国内外同行评审的学术期刊和出版物上发表或出版过相关学科研究方向的学术成果;近三年在俄罗斯或国际学术会议上做过专题学术报告。博士生导师的职责包括协助博士生进行学位论文选题和制定个人科研活动计划;指导博士生开展以完成学位论文为目标的学术科研活动,其中包括做实验和技术开发、观察和测量、研究科技信息、研究国内外科研选题经验;辅导学生准备学位论文答辩;审阅学生撰写的学位论文文本,对学生向学术会议、专题讨论会和其他集体讨论提交的学术报告和学术文章进行初步审查;监督学生个人科研活动计划的完成情况;参与对所指导博士生各阶段学业成绩的监督;监督博士生及时完成个人工作计划;提交博士生阶段科研任务完成度和完成质量中期检查评语。传统的个别化指导方式主要以“导师—博士生”一对一的方式进行,只有导师才能跟踪和控制博士生的培养进度。结构化培养模式采用博士生联合指导制度,博士生的培养不仅要接受导师的监督,还要受到博士生培养项目的集体控制。
(六)学位授权体系结构化
2016年前,俄罗斯的博士学位是“国家学位”,由国家制定统一的学位授予标准,实行国家集中统一的学位评定制度,国家最高学位评定委员会独立行使学位授予权。2016年,联邦政府开始进行博士学位授予权改革,颁布《科学和国家科学技术政策联邦法第四条修正案》,赋予莫斯科国立大学和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两所具有特殊法律地位的大学①,以及联邦大学、国家研究型大学与在科研和高层次人才培养方面成效卓著的科研院所博士学位独立授予权。2017年,联邦政府颁布《关于批准有权独立授予博士学位的科学和高等教育组织名单的决议》,31所高校和科研院所获批博士学位独立授予权②。俄罗斯形成了以国家统一评定为主,高校和科研院所自主评定为辅的多元化博士学位授予体系。
三、成效和问题
俄罗斯虽然确立了博士生培养结构化改革的方向,但是并没有采用行政命令“一刀切”的方式在全国高校推行。以联邦大学和研究型大学为主体的俄罗斯一流大学和科研院所③率先推行结构化博士生培养模式。结构化培养模式转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目前在俄罗斯高校存在着个别化和结构化两种培养模式并行的局面。
(一)取得的成效
其一,结构化培养模式丰富了传统的个别化培养模式,促进了博士生培养理念、培养目标、管理方式和指导方式的变革,深化了学科间的交叉融合和国际学术交流。其二,结构化培养模式扩大了博士生培养项目中的教学成分,重视软技能的培养和博士生进入非学术市场培养机制的研究,增强了博士生对未来职业的适应能力。其三,研究院创新平台有助于跨学科、跨培养机构和跨国界的交流和研究。其四,学校自主权的扩大有利于高校与校外利益相关者的互动,将企业专家作为导师和合作导师引入博士生的培养过程。其五,从个别化指导模式转向分布式指导模式,降低了博士生对“学生—导师”二元关系的依赖。同时,导师权责的明晰有助于导师更好地发挥主导作用。
(二)存在的问题
俄罗斯博士生培养模式转型仍然面临着许多困难与挑战。其一,受制于国家经济发展状况,俄罗斯博士生经费支持不足的问题依然严峻。尽管预算内招生名额充足,但是由于博士生奖学金数额较低,不足以支撑博士生的学习和生活,许多博士生不得不去校外做兼职工作。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博士生较高的延毕率。其二,博士生跨学科培养受形式规则僵化的制约严重。《学科专业目录》对博士生学位论文选题范围的限制、答辩委员会对跨学科方向委员的限制依然存在。其三,俄罗斯大部分高校的博士生培养仍然以学术为导向,许多学校管理人员和教师对软技能课程的开设常持消极态度。可以预见,个别化和结构化双元培养模式在俄罗斯高校中还将长期并存,但是结构化培养模式代表了俄罗斯博士生教育的改革方向,将深刻影响俄罗斯高层次人才培养。
四、启示
我国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参考和借鉴俄罗斯博士生结构化培养模式改革的经验。其一,拓宽博士生的培养目标。目前,我国的博士生教育仍以学术型为主,较单一的学术培养目标已经无法满足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多元化和个人职业定位多样化的需求,优化高层次人才层次结构已成为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变革的关键和迫切需要。博士生培养应聚焦国家需要,培养目标应从较单一的学术目标转向为各行各业培养高层次人才的多元目标。其二,重视博士生通用能力和跨学科研究能力的培养。我国的博士生课程体系重视专业知识、素养和学术能力培养,对学生的跨学科和通用能力培养关注不够。俄罗斯一流大学强化对博士生软技能的培养和博士生进入非学术市场培养机制的研究经验对我国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其三,组建多种类型的研究院,推动博士生跨学科培养。以高校的优势学科为基础,组建跨学科研究院,推动产学研合作培养博士生,满足社会各领域对跨学科复合型高层次人才的需要。其四,根据学科和专业特点,实行差异化学制。强化质量观念,淡化年限意识,建立弹性化的博士生学制体系。其五,实行导师负责和集体培养相结合的指导模式。结构化博士生培养模式下的分布式指导模式可以有效降低博士生对“学生—导师”二元关系的依赖,有助于拓宽博士生的研究视野和综合素养的提高。
注释:
①莫斯科国立大学和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是俄罗斯立法规定具有特殊地位的大学,可以独立决定本学校教学科研等一切事务。它们不属于俄罗斯联邦大学和研究型大学范畴。
②有权独立授予博士学位的高校和科研院所包括:莫斯科国立大学、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别尔哥罗德国家研究型大学、喀山联邦大学、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高等经济国家研究型大学、国家研究型技术大学莫斯科钢铁合金学院、托木斯克国家研究型理工大学、国家研究型核能大学、新西伯利亚国家研究型大学、人民友谊大学、圣彼得堡信息技术、机械和光学国家研究型大学、乌拉尔联邦大学、南方联邦大学、国家研究型大学莫斯科动力学院、彼尔姆国家研究型理工大学、俄罗斯国民经济和国家行政学院、门捷列夫化学技术大学、圣彼得堡矿业大学、俄罗斯联邦政府金融大学、托木斯克国家研究型大学、圣彼得堡彼得大帝理工大学、莫斯科国立谢切诺夫第一医科大学、圣彼得堡俄罗斯科学院国家研究型大学、核子联合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物理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普通和无机化学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化学生物学和基础医学研究所、国家移植与人工器官医学研究中心。
③率先推行结构化博士生培养模式的高校和科研院所包括:莫斯科国立大学、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新西伯利亚国家研究型大学、托木斯克国家研究型大学、圣彼得堡彼得大帝理工大学、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高等经济国家研究型大学、托木斯克国家研究型理工大学、喀山联邦大学、下诺夫哥罗德国家研究型大学、南方联邦大学、远东联邦大学、人民友谊大学、沃罗涅日国立大学、普列汉诺夫经济大学、阿尔泰国立大学、波罗的海联邦大学、赫尔岑师范大学、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西伯利亚联邦大学、南乌拉尔国立大学、萨马拉国立大学、萨拉托夫国立大学、伏尔加格勒国立大学、别尔哥罗德国家研究型大学、俄罗斯教育科学院教育发展战略研究所、俄罗斯教育科学院教育管理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中央经济数学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国民经济预测研究所、俄罗斯科学院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研究所。
参考文献:略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俄媒体合作与国际舆论话语权构建研究”(编号:17ZDA289);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当代俄罗斯中学历史教科书中的中国形象研究”(编号:21BZS141)
来源:《世界教育信息》2024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