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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的差距从房子开始,这种差别体现在有房和无房,有其居和优其居。无论是群居的蚁族、身负重壳的蜗牛还是颠沛流离的候鸟…当我们在城市的夹缝中艰难生存时,可曾追问,谁来祭奠那些无处安放的青春和梦想?
 
楼市泡沫有多大
   城乡之间、大小城市之间发展的不均衡,很多优势资源集中在大城市,使得刚毕业的大学生们坚信“宁要大城市里一张床、不要别处一套房”。房子盖得越来越多,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无处安身;工作做得越来越艰苦,人们的生活却越来越艰辛。人的一天毕竟只有24个小时,当工作和交通占去大半,生活水平与质量恐怕同样无从谈起。这样的生存状态,恐怕很难让人有归属感,因为生活奔波而身心俱疲的城市白领们,也很难把精力真正投入到事业和创业中,并真正成为这个城市发展的后劲。
 
  以前我们搞群租,因为涉及到种种问题,在一些地方被禁止了。现在我们改胶囊,不到两平米的空间,夜里上厕所要从三楼跑到外面,洗澡得去浴池,连农民工都不愿栖身的地方,究竟要怎么样容忍才能习惯这憋屈的生活。
 
 
  北京的胶囊公寓,深圳的集装箱,重庆的200平米跃层隔成25个单间,福州的城市“柜族”…为了有个家,各地上演了一幕幕非人类的生活场景。人生被挤进了各式各样的盒子,艰难的生存呼吸,人们的容忍度也越来越大,不仅能在小空间里睡觉、工作、娱乐,甚至连心理承受能力都有了大幅提升。蜗婚族离婚不离家,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些在以往是多么不能想象的一切。
胶囊中的希望
胶囊公寓
福州高楼别墅间的“柜族”
 2003年春晚赵本山在小品《心病》里有段经典台词:“人生在世屈指算,最多三万六千天;家有房屋千万所,睡觉就需三尺宽;总结起来四句话:说人好比盆中鲜花;生活就是一团乱麻;房子修的再好那也是个临时住所;那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贫嘴张大民的蜗居生活勾起多少人的辛酸回忆,那种在胡同尽头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里绞尽脑汁将家具摆来摆去,以求塞进一家三代的情景想必许多人都熟悉。眼见着手里的积蓄越来越多,高楼大厦也越建越多,指望着住上大房子的希望却被以火箭速度上涨的房价弄得越来越渺茫。 [详细]
奥地利管道旅馆
英国最窄房子
 其实,在国外也有形形色色的“蜗居”。在如今的伦敦、东京、纽约……以及其他任何一座国际都会,没有任何一个城市不是因为人口的过度膨胀,而使土地变得寸土寸金,住房变得奇货可居。日本许多新近失业的上班族,由于不能继续居住在公司提供的住房或没钱租房,都开始投奔“胶囊旅馆”。即便是拥有广大国土面积、经济富庶的美国,“居者有其屋”的梦想仍然遥不可及。在全美5000万拥有按揭的贷款者中,约20%的欠款已经超过房屋价值的105%,这意味着有1000万个家庭处在“被遗忘的角落”。 [详细]
 
  应时而生的“胶囊公寓”,与其说是高房价背景下解决流动人口的一种过渡性居所,不如说是当下人们对自身生存状态的一股反思,它更多的是引发了公众对房价、人的尊严、生活压力等一系列现代生活问题的关注与思索。
 
楼市泡沫有多大
   房价的“高烧不退”,成为上至中央下至普通老百姓都无法回避的难题。只能住麻雀一样的胶囊房子不仅仅折射了高房价的残酷现实,更多的是没有保障下的民不聊生。更多的“胶囊人”、“蜗居人”其实也是为城市建设打拼的一员,为什么不能给他们提供必要的廉租房呢?高房价之下是高租房价,若是租房价格低一点的话,这些城市蚁族们又怎么会租此等麻雀窝呢?酸涩的“胶囊公寓”,与其说是民众化解蜗居尴尬的民间智慧,还不如说是对当下楼市暴涨局面的无情讽刺。
 
  人说胶囊公寓就像政府脸上的暗疮、土地财政的讽刺、高房价下的怪胎、活得没尊严的样板、心理疾病的起点……这般低吟浅唱,虽不无道理,却是胶囊公寓不能承受的抒情。它只是一个时代独特的人居写照,一张助人度过漫漫长夜的床。胶囊形似虫卵,是药剂或食品常用的包装。如今,将人填充进去,治不好房价畸高之病,却可能沦为药渣—有如躺着只能目睹铁栅的天花而无法仰望星空。
胶囊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