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端错路返又返——访杜文奎
今天,7月26日,是甘肃合作分队寻访工作的最后一天,我们确定寻访最后五名上本科线的贫困学生。由于这最后五位同学都在合作至夏河的路上,加之爱心记者的车昨日已经返回。一辆车五个志愿者,合作藏中副校长和陆老师的陪同将难以进行,藏中的车外出了,教育局的车到兰州了,为了不给两位好老师造成更多的麻烦,我们不再要求老师陪同、翻译,而是与五名中的一名联系好,由他带路,访完后小分队将直奔夏河与夏河小分队会合。
时间已经是9:30了,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带路的尕代加还没有出现,他的父亲在电话里说他很早就出来找我们了,我们只有通知贡副校长,说我们自己去访,让他在找不到我们后返回家中等待。
没有当地人员的陪同,语言的交流是存在困难的,三个中最多有一个会说一些难懂的汉语,问路的过程虽然痛苦,可还是苦中有乐,因为吕伟大哥(其中的一位志愿者)很是幽默,能够调节我们的气氛。
在绕了两圈,走了10多公里后,我们很终于找到了卡加曼乡的杜文奎同学。作为藏区的汉族孩子,他和其他孩子一样刻苦,今年参加全国高考考了474.5分,能被青海师范大学录取。家里的贫穷让他在高三时差点失学,亲戚的帮助让他完成了高中学业。志愿者的到来更使他对大学充满了希望……
对他的寻访没有当地的带路,加上藏区语言交流上的困难,我们的寻访工作是及其困难的,所幸的是小分队虽然没有等到尕代加,但我们还是寻访到了杜文奎同学,在他带路的情况下还让我们找到了今天的第二们寻访对象――尕旦木加同学,同时这也开始了我们今天苦难三部曲中的第二部……
二、这里的山路弯连弯——访尕旦木加同学
按我们的计划,今日26日我们寻访完最后五位同学后,将赶赴夏河与夏河小队汇合,而后反京。为了解决语言障碍问题,我们在合作藏族中学贡副校长的帮助下,与其中已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尕代加同学取得联系,由其带路完成最后的寻访工作。
无耐,天有不测风云,在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仍没有等到尕代加,于是绕了二个多小时后我们找到了杜文奎,完成了对杜文奎同学的寻访,之后我们又由杜文奎同学带路进入一个名叫卡加道乡欧曲村的山村寻访尕旦木加,名字如其地,果是曲得不得了呀!
尕旦木加家里没有电话,我们无法确认其是否在家,只有先到他家再说,由乡村公路到达尕旦木加,需要翻越三个乡村,唯一的车路仅能供一辆车通行。我们的越野车在前进中最开始担心的是前面要是有车过来,我们将无法让路,这个问题最终虽然没有发生,但是进村的路却到处却是尖石,车胎随时可能被刺破,而且志愿者五名加上带路的杜文奎同学,我们的车子已经是超载的了。最为痛苦的是我们总是心弦一线,绕着狭窄的山路而行,随时都有翻车的可能。
即行之,安能半途而废,我们在争论中还是缓缓而行,天佑吾队,最终我们还是安全的到了尕旦木加的家中,可惜他并不在家。
寻访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对贫穷已经开始麻木,他们都是那么的可爱,都是那么的渴望上大学,他们腾飞的翅膀,多多么需要社会的扶助。对尕旦木加的家庭情况,我不想再重复调查问卷上的内容。
当我们走出山路,回到公路上的时候,我们回头想想,我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们的成本太高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进村的,我们是社会关爱的真正传递者,好人一生平安!老天爷还是有良心的,他还是让我们安全顺利地出了村。
三、车坏草原 依然寻访——访当子杰
来到合作寻访的这三天,甘南每天都是晴空白云,显现出一种高原草原特有的景观:蓝天白云下的绿草坪上是自由自在吃草的马和牛,有的山坡上还点缀着一块块金黄色的油菜花。但7月26日的甘南却与往日不一样,蔚蓝的天空已被云雾摭住,天山相接处的黑云预示着雨的到来。寻访完杜文奎和尕旦木加后,已是中午12点多,吃完中餐寻访队员片刻不敢耽搁,匆匆起程,继续寻找我们今天的第三位寻访对象――当子杰同学。
当子杰,男,20岁,毕业于合作藏族中学,以460分报考西藏藏医学院,虽然现在二本的录取工作正在进行中,但以他的分数被录取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天气有点闷,语言不通,又不认识路,但我们还是决定继续,因为那么危险的路,我们都去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的呢!
可结果我们错了,这里的路更恐怖!当子杰家住在合作佐盖曼玛乡地瑞恰仓村,是一个离市区很远的村庄,没有公路,只有拖拉机在草坪或沙滩上留下的痕迹。我们的车子开到一半,就路途已失。当我们沿着一种像公路的小道开下去时,摆在我们面前的却是大坑和仅仅是自行车能够通过的车道。车子卡在中间,进退两难,倒车的过程是漫长而又痛苦的。轮胎漏气,汽车的踏板也坏了…
天将大任于我等,真的要我们合作分队那么辛苦嘛!别的队不是还有人头马可以喝吗?我们为什么要受这种罪?队员的士气低落,眼中含着泪水,身上流着汗水,嘴里却没有能够喝的水!
也许是我们命不该困在地瑞村,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倒了出来。想哭吗?是的。流泪了没有,渴得没 有泪水了!到了这个时候谁要是还去寻访,我认为他就是英雄,吕伟大哥和田玉霞大姐异口同声的说:“小黎,草原就要下雨了,车子也坏了,我们去修车,你们走路过去,我们修好以后来大路上接你们。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我们决不放弃当子杰!”
那个时候,我对他们俩的看法只有两个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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