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伤害有意外！

　　丁宗一：只不过你一晃神，零点几秒之间它就发生了。

　　全国每年至少4000万中小学生遭受各种意外伤害

　　怎样发生？如何防止？

　　丁宗一：意外伤害包围着你生活的全部的空间，全部的时间，和全部的内容。

　　忽视意外伤害，我们将失去未来

　　《东西沟通三人谈》本期话题：警惕 儿童安全“杀手”

　　主持人：海内求知己，东西共此时，这里是《东西沟通三人谈》，为大家介绍一下到演播室的两位嘉宾。他们是中澳儿童意外伤害防治中心的主任丁宗一教授，欢迎您。这位是地点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的解放军253医院的副院长邢继平先生，欢迎您。欢迎二位，首先我想请二位和我一起看一张照片，我们看一下大屏幕上出现的这张照片，这是拍摄于内蒙古自治区中西部的一个民宅之内，我们看到右边一铺大炕是全家人休息的地方，在它前侧还有一个灶台，这个灶台是既可以烧火做饭，同时也可以让炕取暖的设施。现在在床上坐着一个幼儿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大锅和灶台有多么的危险，但是我可以告诉二位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每年在内蒙古自治区的中西部地区，在这样一个大锅里烧烫伤的婴幼儿是三千名，而这背后还有另外一个数字，也就是全国每年有四千万的中小学生要遭受到各种意外伤害。

　　主持人：今天的话题就由此展开，我们首先想问一下邢院长，看到刚才的照片您心里舒服吗？

　　邢：不舒服很痛苦，这个现象就是所谓内蒙地区的，西部地区的锅连炕现象。

　　主持人：锅连炕，锅连着炕，这个应该是您最先提出来的。

　　邢：1985年的时候当时发现这个现象，我们反复琢磨叫个什么名字合适呢？后来说叫锅连炕比较贴近生活，当时情况就这么定的。

　　主持人：但我知道您也是在锅连炕的环境里长大的，您小时候烫伤过吗？

　　邢：我小时候因为父母亲监护得力，有些防护措施，所以说我没烫伤。

　　主持人：也就避免了这些意外伤害，那么丁先生您对锅连炕现象了解吗？

　　丁：这个在我们过去做农村调查的时候，是在北方地区最普遍的一种生活方式，有的叫锅连炕，有的叫灶连炕，小孩很容易掉在粥锅里被煮死或者被烫伤，大概据不完全统计，光烫伤一项咱们的损失是五十个亿。

　　主持人：五十个亿。

　　丁：然后是三十万人年，它有个人年的损失。（人年：表示人口生存时间长度的复合单位，是人数同生存年数乘积的总和。）

　　主持人：因为一开始我没有让大家看这样一种恐怖的场面，可以用恐怖二字。您接触到这个情况是什么样的？

　　邢：一般锅连炕烫伤的小孩，用几个成语形容他不为过。

　　主持人：您说说。

　　邢：第一个赴汤蹈火，再一个体无完肤，还有面目全非，这就是他致伤以后的悲惨程度。

　　主持人：其实乍一听到这几个词的时候人想笑，但是其实他更想哭。

　　邢：就现在情况来说，一旦发生烫伤，他给家庭、社会都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主持人：五十亿。

　　邢：刚才丁教授也说了，这是对家庭和社会。对他个人来说，他生理上、躯体上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特别是随着他逐渐的成长，心理上的伤害将是不可估量的。

　　主持人：真是挺可怕的，设想一下，一个三岁以下的婴幼儿，掉到一个开水锅里被煮，另外一个成年人把他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就像您刚才说的赴汤蹈火，面目全非，那样一种心理上的阴影，生理上那种创伤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

　　丁：特别因为将来他有一个学习、就业，还有成家的问题，这几乎等于是残废，是一个终身的打击。

　　邢：现在正常人就业就面临着巨大竞争力，对于一个或者是残疾人，或者是一个烧伤以后毁容的人，他面临的压力将更大，他反社会心态很强。

　　主持人：心理创伤可能更重。刚才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简单照片，我们也拍了一些活动一个画面资料，利用这个机会，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小片：“锅连炕”习俗成幼儿杀手

　　在内蒙古，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热炕头不仅是人们的希望，更是每家每户最基本的生活条件。特别是在我国西北地区，经济还比较落后，一户人家往往只有一铺大炕，烧火做饭，休息睡觉全在一个屋里。炕的一头是窗台，另一头就是锅灶。炕沿距锅边儿不足手掌宽，炉灶的高度又比炕低5公分左右，中间没有任何障碍物，单单从适用性来看，这种“锅连炕”的设计，在做饭时顺便保证了炕头的热源，还不误捎带着看孩子，做家务，跟人聊天。然而，正是这种流传下来的模式，使内蒙古每年至少有3000名幼儿掉进开水锅、甚至是油锅里！让人震撼的是他们中９５％是3岁以下的幼儿！

　　主持人：在看到这样一些画面的时候，我相信大家也可能会用四个字来形容，触目惊心！但是其中一个被烧烫伤婴幼儿的母亲告诉记者，她说这习惯我们可不能改，孩子烫伤是大人的错，大人没看好，跟锅没关系。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锅连炕连着的背后这种心态，可能更可怕。

　　邢：对，这种一个是司空见惯，另一个屡见不鲜。对于几十年甚至百上年的生活习惯，在很短时间内改变是很不容易的。对吧，丁教授？

　　丁：这个就是主要见于高寒地区的第一代能源使用的分布，所谓第一代能源就是固定能源，因为是在高寒地区，所以他是那种生态下的这么一个危险条件。随着转入到第二代、第三代能源，还有转入到取暖设备好了以后它就可以消失了，它就可以大大减少了。

　　主持人：其实现在对它的预防还是很简单的，比如您算过一笔帐，在我们现场也算算这个帐。

　　邢：这个数据是内蒙古很多大医院、媒体参与，做大量的调查统计出来的。三千烧烫伤的婴幼儿，只是这些大的医院统计出来数据，还也一些根本就没有到这个医院。

　　主持人：数据就不具体了。（每年三千婴幼儿被烧烫伤）

　　邢：因为经济水平很低，烫伤比较轻的就就地利用民间疗法治了，还有一些烫伤比较重的，就到旗县医院治疗了，能来大中型城市里救治的也也就是是三千。基本上婴幼儿烧烫伤的话，按我们锅连炕这个现象烧烫伤的，到最近医院就治的基本上将近一半，48％点多，他或多或少留有功能的残疾，或者是毁容性烧伤，他需要后期的美容整形和畸形整形，恢复部分的功能。但是烧伤治愈了，后期还有这晨面将近将近一半的，三千就是一千五，一千五还有40％，那就是400，400再加上200，600多，他还要做这部分的手术，做畸形整容方面的美容手术。要按这个算下来，三千，取个平均值，1500万，在内蒙有些地方，一个县可支配收入也就是千万元，所以一个小孩烫伤他花一个旗县全年的收入。

　　主持人：可能由于这种意外伤害所带来的成本，会让一个家庭返贫。

　　邢：因病致穷，因病返穷的现象非常明显。

　　丁：八十年代初我们做过贫困县的调查，大概一个县的发病率，就意外伤害的伤害率是瑞典全国的十倍，而且它的经济损失是人家的五十倍。而那时我们的人均收入才两百块钱，所以你就可知道这意外伤害不仅仅是在医疗资源的倾斜上，它是人为的拉斜了医疗资源错误的投入。另外一方面造成日后的很多损失是很难拿钱来算的。

　　从刚才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对于意外伤害的统计还缺少一个精密的、准确的一个监测报告系统，很多时候只能说是到医院来了我就登记了，人没来的、或者其他原因的都统计不进去。（意外伤害如何监测）

　　主持人：我们需要一个监测的网络和系统，所以我们经常说据不完全统计。

　　丁：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一个全国性的一个规范化的统计系统，都是为某一个项目设了一点儿监测，而且这是一个点上的不完全。

　　第二个就是对于意外伤害种类的认识是极不完全的，我们能认识到的意外伤害还都停留在日常生活中所能知道的，日常生活中不知道的，或者说没意识到的，基本上都不在这个监测项目里头，包括我们专业网的监测。比如关于虐待，关于忽视几乎我们都不认为是问题，虐待打到伤残了才算虐待，精神的虐待，还有夫妇双方出去打工挣钱，孩子照顾不周，叫忽视，这些基本上我们连统计都不统计，也没进入咱统计范围。

　　所以从这个情况看，我们对于儿童意外伤害必须加强监测报告网的监测，使大家能够及时发现。

　　主持人：您说到监测网这个词，我想如果有了这样一个监测网，我刚才说到的三千也好，四千万也好，这个数字肯定是被低估了。

　　丁：只能说是不完全统计。

　　邢：我们治疗肯定是最直接的，但是现在预防应该我觉得应该放到第一位，

　　丁：所有的意外伤害的预防，实际上都是低成本、低科技的问题，绝不是高科技、高成本。

　　锅边炕：连着的是什么？

　　主持人：那么我们这种不完全统计所带来的伤害已经如此巨大了，如果全面、完整、精确的统计之后所得出的结果可能更加吓人！我刚刚算完这个帐后，这么多人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不是说事件本身小，因病返贫。其实割断，或者让这个事情避免发生，您算了一笔帐是五块钱的帐，这五块钱的帐是怎么算的？

　　邢：这个很简单，一个是意识上要重视。另外要有警觉性，让他在很短时间内改变居家布局是不可能的，刚才教授也谈到了。还有些家庭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经济能力改观。我们统计三岁以下小孩基本上达到80％多，其他是散发的，2.5岁多见。就在炕与锅之间，漂亮点做个木栅栏，按三岁左右的高度，八十公分高，宽度也是八十公分。

　　主持人：现在我们可以把刚才我们看到那张照片再一次出现在屏幕上。就在这个婴幼儿和这个灶台之间隔一个八十公分高的一个木栅栏，两个钉子一钉这也就十块钱成本，就可以解决防止那么大一个费用发生。

　　邢：如果再省点钱，找点砖，和点水泥往里一插这也很简单，但是不好看。超过这个年龄的、活动范围大了以后，不局限在炕上，就可以把它拆了。

　　主持人：就这么简单。但是说出来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本来十块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或者加一个防护网，就可以避免的，当然了心理防护网是第一位。可就是这个习惯不能改，

　　“孩子出事大人没看好，跟锅没关系。”锅连炕，我们不光把它连着这个方位加高，心理也要加高。

　　丁：所有意外伤害的预防，实际上都是低成本、低科技的问题，绝不是高科技、高成本。

　　主持人：但是高发。

　　丁：只不过就是什么叫意外伤害？从我们研究角度来说就是由意想不到的原因发生的，但是不是你不知道的原因，只不过你一晃神，零点几秒之间它就发生了。但是如果把这个事说开了谁都知道，谁都知道粥锅里能烫伤，但是就是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掉下去。所以刚才邢院长讲的非常重要，我们得发动群众因地制宜，用很低廉、很简单的事情就能克服。

　　邢：意外伤害一旦出现，刚才教授也说了，经济负担是很重的。

　　丁：就没底了。

　　主持人：其实说到锅连炕三个字，只不过是儿童医院伤害当中很小的一个原因。意外伤害是意外事件引起的伤害，刚才您说的点几秒就可能发生，一切后果无法挽回，那它的种类是不是很多？

　　丁：分这么几大类：第一大类是交通事故；第二大类是烧烫伤、有切割伤，还有跌落，包括从房上、树上摔下来，就是高处落下，也包括平地摔跟头，也包括下水道的盖没弄好，掉底下去，都叫跌落。还有中毒，中毒也包括各种各样的中毒，包括物理化学的中毒，药物中毒，那么还有一大类是过去我们大家都不太重视、也容易忽视的，就是虐待，虐待包括性虐待，肌体的虐待，还有精神的虐待。同时还包括着忽视，你看孩子没看好，忽视。还有一类就是自杀和他杀，所以这么大概十大类，都属于意外伤害。要抓住两个特点，一个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原因发生了，但是这意想不到的原因不是不知道的原因，说出来谁都知道，预防也非常简单，就是你没想到这会儿出来。

　　第二个它是有规律，有危险因素，是可以预防的。大伙有的时候就片面理解，既然是意外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可以防，实际上它是意想不到的原因，这原因是知道的，只不过你没想到，所以它可以预防。（意外伤害可以预防）

　　主持人：好像有点防不胜防。

　　丁：就是说意外伤害包围着你生活的全部的空间，全部的时间，和全部的内容。只有提高警惕预防，一旦疏忽，它就来。

　　主持人：我天天提高警惕的结果您知道是什么？我还制作了这样一个图板，这有几个意外伤害之后的死亡率。你看一到四岁的儿童意外死亡率，十万人里面是685到941人。那么五岁以下的儿童意外死亡率十万里面是1056人，意外死亡人数占总死亡人数的比例已经达到了26.1％，就是有五个人死亡，其中就有一个是因为意外的伤害造成的。这是来自全国死亡检测网的一个报告，最后有一个据不完全统计…

　　丁：这个可以让大家更能明确一下意外伤害的严重性。也就是说在死亡顺位里头，意外死亡占全部顺位的第一位，是首位的死因。

　　第二个每一例意外死亡，背后有16例的意外伤害，就是说不死的。

　　主持人：这是图表背后的数据。

　　丁：对，我们研究中国的死亡跟意外伤害比是1：16，所以当你报上来一例死亡的时候我们就清楚了，你背后有16例的伤害，而这个伤害可能轻的是一种，也可能终身致残。所以这么一个比例你看在我们人群中危险不危险？

　　邢：亡残，伤亡，伤的没统计过来，只是一个死亡。还有一个资料显示，特别对于小孩的死亡率来说，意外伤害死亡率现在占到首位了，基本上是25％。

　　主持人：儿童死亡率最重要一个原因，是意外伤害。

　　丁：另外我们还要知道一个，虽然是个学术的名词，但是对我们很有实际的教育意义，我们叫做损失人年。就是以65岁为一个自然的限度，如果你是在一岁的时候死亡了，他就损失了64年，人年，一个人损失64年。所以刚才我们说仅仅是烧烫伤这一项在我们国家损失五十万人年，这种损失还不是拿钱能算出来的，对整个家庭、社会，包括社会劳动力的打击，就是后位劳动力的打击，是相当大的。我们说损失，不应该仅仅看到花了多少钱，交了多少医疗费，也要看到精神损失和社会性的损失人年的损失，这个就不得了了。

　　主持人：应该做什么？有点无从下手了？怎么办？

　　丁：意外伤害只能是预防，等到治疗都已经晚了。

　　主持人：谁去预防？

　　邢：有这么个例子，我们曾经见到祖孙三代都烫伤过的，当时小孩住院，他父亲陪床，我们发现他父亲小时候烫伤过。

　　主持人：父亲曾经被烫伤。

　　邢：之后他爷爷送东西，发现他爷爷小时候也烫伤过。后来他这么解释，一问他锅连炕现象你们改不改？他说他的孩子烫伤是他媳妇看管不严，他的烫伤是他的上辈看管不严。由此教授你看，这个预防，我们治疗肯定是最直接的，但是现在预防我觉得应该放到第一位，这样做更好，愚公移山祖祖孙孙移山，因为锅连炕现象被烫伤，也是代代承接。

　　丁：我们讲这个意外伤害的预防，包括这么几个层次和内容，一个就是从社会的层面，必须加强预防的和健康教育这个活动。要把我们科研的结果，临床的结果，包括这个事情怎么发生的，有多少种类，每一类应该怎么预防？教给家长和交给儿童。

　　邢：做一些科普。

　　丁：这是一个，它通过的途径也要有媒体，也要学校，也要有家庭。

　　邢：也要有政府行为。

　　丁：第二个就是我们说的第一次现场救助，就是在当时就得它到抢救。第三个就是快速转输，我们现在经常碰见救护车去了是进不去，装上病人出不来，道路堵塞延误治疗的机遇。第四个就是立法，很多意外伤害必须靠立法才能预防，是强制性的，然后还要执法，上升到法律这个高度来处理这个问题。第六个就是在法律之外，道德——道德教育，因为很多意外伤害是由于我们社会公德素质底下造成的。

　　主持人：举个例子，社会公德跟意外伤害有什么关系？

　　丁：比如说我们现在开车，开车应该是严格遵守交通规则，见着行人应该减速，可是一些司机见着还是照样的速度。第二个见着行人禁止鸣笛，现在以北京来看，咱们这个鸣笛现在达到了噪音污染，是个公害了，像这些不是法律完全控制得住的，是很自觉礼让行人，减少鸣笛。为什么鸣笛？并不是危机状况出现鸣笛，他是他心理着急，他觉得烦，他老觉得你不让我…

　　主持人：但是儿童婴幼儿一听到这种意外的惊吓，反应慢。

　　丁：更吓一跳，他没准反方向一跑倒撞到了。所以我们说意外伤害预防是六个部分，医院的抢救仅仅是我们没有办法的办法。

　　主持人：举个例子，比如说我突然被油烫伤了，我怎么办？假如我是一个五岁的儿童。

　　邢：只能是治疗了，救护。

　　主持人：我现在怎么救护？我现在在家里一个人。

　　邢：第一个是尽快脱离热源。然后用一些洁净的辅料，包括干净的布子、衣服把它创面，保护创面。

　　主持人：烫完之后拿一些干净的布，把这个包好。

　　邢：然后尽快去具有专科救治水平，特别是烧伤专科救治水平，我指比较大和深的面积到医院救治。

　　主持人：看来这个伤害可不是小课题，尤其是意外伤害。

　　丁：所以为什么，我们在国外做研究也好，它有很多医学统计呢？经济统计，比方说人年损失，这刚才介绍了。还有一个叫DALY损失（国际通用计算意外伤害的一个指数），我们叫计算。每一种的损伤，对国民经济的损失有多大？避免了就有这个财富，不避免就丢了这个财富，那么无论对个人、家庭、社会，还是国家它都有重大打击，或者重大促进。

　　主持人：说到这还得再在锅连炕多说两句，今天我知道一个消息，现在很多地方在对民居进行改造或者改建的时候还在用锅连炕这样一个适应当地传统思想或者或者方式的布局来进行着，这是不是又是更大的隐患？

　　邢：这还是观念问题，人的观念不是说一时一日就能改变，西部地区锅连炕现象从明末清初一直到近代延续好几百年了，要让它一夜之间改变不是很容易。我自己想是不是与现在的现行的政策，与国策捆绑起来？比如现在农村，尤其咱们北方农村，从改厕所，改水源的问题，还有一个计生的问题，精神文明的问题，它可以捆绑起来说。这样就改造这个锅连炕现象，我觉得更容易一些。

　　主持人：改造观念是最重要的。刚才丁先生说的十大类也好，六种层次也好，包括现在很多先进的理念也好，其实最重要的是从观念改变，把生活的陋习改掉。

　　邢：教授说的意思，预防预防，预防啥？只要观念提高了，提升，这个预防前期他就能有这个基础了，如果预防达到一定的水准，我们治疗就很次要，我觉得是这样子主要的。

　　主持人：此时此刻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您二位工作越来越轻松。

　　主持人：其实要把儿童意外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我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全社会和所有的成年人要学会蹲下身子，用儿童的眼光看待世界。好，再一次感谢两位嘉宾，这里是《东西沟通三人谈》，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谢谢。

————————————————————————————

　　中国儿童的健康问题已不主要是生存问题，更重要的是保护问题。

　　目前，我国正采取积极措施防止儿童意外伤害事件的发生，这些措施主要包括，在全国范围开展“中国少年儿童平安行动”活动，通过开展知识竞赛、模拟训练、自护培训营等活动，使少年儿童更多地了解安全知识；成立儿童意外伤害防治中心，建立儿童意外伤害监测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