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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岁阿婆'秘密'助学20年 原是'老革命'(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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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4年06月23日09:51 来源:广州日报大洋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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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近三千元,老人的家却如此简陋。周馨摄
“千万别说钱是我捐的,让那位老伯放心,以后需要钱的时候来找我……”本报一篇《“姐姐醒来是我最大的愿望”》的报道(详见本报6月20日A15版报道),竟然“拉”出了一位十多年来都把捐助贫困大学生当作“地下工作”来做的八旬“老革命”———20多年里她靠自己省吃俭用,竟“秘密”地捐助了十多位大学生,却从不肯对人言。
抗战时期从事过地下工作
昨日,这位老人家在她简陋的家里郑重地把自己省吃俭用的1000元托付给记者交给“老弟弟”陈连星,并愿意继续从自己的退休金中拿出一部分来救助这名老伯和他昏迷的姐姐。
家住荔湾区河傍街的靳淑贤今年已经83岁,是一位已经有52年党龄的老党员,早在1943年,她就参加了革命,抗日战争期间在校搞过学生运动,从事过地下革命工作,也被派到香港从事外贸工作,后来进入广州纺织品进出口公司工作至离休。
街道居委会主任尹力儿说,由于靳大姐太热心,现在居委会都不敢告诉靳大姐谁有困难了,“她自己就那么一点退休金,我们真不忍心她都捐出来。”
月入3000却过着简陋生活
按理说,作为离休干部,靳大姐每月都有近3000元,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但是她的家里情形并非如此。顺着一条漆黑的楼梯,记者爬上了靳大姐的家,由于几年前患上了带状性疱疹,老人家的胸口总是犯疼,她再也没走下楼。这座建于上世纪60年代的旧房子里,寥寥几样最常用的电器都已经发旧,炎热的天气里,老人家中也只有一台破旧的电扇呜呜作响。家里的两张藤椅早已破得不成样子,但她舍不得扔掉,在椅子上面铺一个垫子用一些旧毛巾包着破旧的地方继续凑合着坐。
交谈过程中,她还一再交代记者,能不开灯尽量不开灯,尽量多省一些钱。尹力儿感慨地说,靳大姐冬天连毛衣都舍不得穿,她总是将上世纪50年代的旧棉衣“改装”成毛衣来穿,有时候棉衣实在太大了,她就找来一根绳子将棉衣扎住凑合着穿。
记者说靳大姐这样的身体应找一个保姆来照顾,她像个孩子般开怀大笑:“我现在还能自己照顾自己,何况儿子每天还到这里来看我。”最让她安慰的是,唯一的儿子如今已经是中山大学一位年轻的博士生导师,却还愿意在这个陋室里陪伴他。
捐款一掷千金比谁都积极
就是这样一位极为节俭的老太太,把钱省下来只有一个目的———捐款。大到教育基金,小到街道里的一个孩子要治病,她只要一听到就要慷慨解囊。“每次捐款她都出手阔绰,今年2月份她还为中国教育基金百万行活动捐款1000多元”。尹力儿说,靳大姐捐给别人的总是上百的大票子,但是装在荷包里面的永远只有五元、十元的零票子。
靳大姐激动地对记者说,20日那天她看了本报报道后,心里一直非常不安。尤其是陈连星老人对姐姐深沉的关爱,更是令她感动得落泪;姐弟俩悲惨的命运和窘况则令她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于是她心急如焚地动用一切力量寻找记者,要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来为老姐弟解决燃眉之急。
采访中老人家爽朗地大笑:“这些钱都是党给我的,我一大把年纪花不完,儿子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我什么压力都没有,干吗不让它们发挥更大的效用呢?只要能帮到人,其实我自己不吃饭、一分钱都没有也心甘情愿。”而靳大姐的儿子则微微一笑,“妈妈的钱放在我那儿,她想干啥就干啥,她要捐,我就拿出来。”
也许和年轻时从事地下革命工作的经历有关,靳大姐藏着一身的“秘密”。记者辗转得知,她资助贫困大学生的行动从“文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上世纪80年代迄今20多年来,她默默地资助了不下10个大学生!
据悉,以前靳阿婆的退休金都是单位派人送到家中,她就经常一个人蹒跚到邮局将钱寄到贫困大学生所在学校,并嘱咐学校将钱发放到这些贫困大学生手中。广东的一些高校便和靳阿婆达成了默契:学校一有困难学生就将贫困学生名单交给靳阿婆。
从不打听自己捐助过谁
直到两年前她生病时,她每个月的退休金除了留下房租和少量的花费,其余全都“邮寄出去了”,基本上每月都有1000余元。但是靳大姐却从不打听自己捐助的钱都给了谁,也和学校定下协议:绝不让学生知道她是谁,“干了一辈子革命,我又不是为了一点虚名来做这事,没必要让人知道。”这么多年里,街坊邻居都是从她偶尔的回忆中听到一鳞半爪,如今老人家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很多细节都成了永远的秘密。靳大姐到底帮助过多少人,为资助大学生上学到底投入了多少钱,如今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记者 邱瑞贤 实习生 肖欢欢通讯员 洪甘棠)(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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