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满一办公室人里辨认出胡锡林并不是一件难事,这个身高1米60的中年汉子长得确实有几分像潘长江。曾经有几个上海中学生把他错当成潘长江,在街头拦着他索要签名。
这让上海专家蒋国民留了心,这位从事公共卫生和家庭卫生杀虫药物研究已有30多年的老教授,动笔把胡锡林的事迹写给了潘长江,他想如果能打动潘长江,借助他的名气把灭蝇事业宣传出去,那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没想到,还真的有了回音。
对苍蝇有种仇恨
胡锡林也是个名人,人称“捕蝇大王”。在其老家余姚临山,胡算是发家较早的能人,早在1984年,他就看准了当时还十分稀奇的空调市场,办厂生产空调配件,“当时我们镇长特意跑到我家来看,哦,这个东西就是空调。”胡锡林说。
到现在,他的厂每年产值几千万,利润几百万,用他爱人的话来说,要是不去搞什么鬼捕蝇器,工厂规模起码还能翻一番。
胡锡林对苍蝇的仇恨来自一次偶然事件,1992年,正当工厂飞速发展的时候,老胡谈下了一个20万的项目,而且那家公司的老总在考察了他的企业之后,表示要和他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老胡很高兴,在余姚最好的饭店招待这位老总。
“吃都快吃完了,出了意外。”老胡说,他在菜里吃到了一只硕大的红头苍蝇,顿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加上本来就喝了酒,全吐在桌子上。那位老总掩着鼻子跑了,临走撂下一句话:“你们乡下人真恶心,这种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就这样,合作项目泡了汤,老胡在双重打击之下,大病一场。
眼前的苍蝇基本能手到擒来
从此以后,胡锡林越看苍蝇越不顺眼,“我抓、我抓、我抓光它们!”从小练拳击的胡锡林开始练习用手抓苍蝇,他说,几个月下来,已有小成,飞过眼前的苍蝇基本能手到擒来。
在和记者一起吃饭时,胡锡林发现餐桌上有一只苍蝇,痛骂了工作人员后,他撂下饭碗,去抓那只苍蝇。因为房间比较大,苍蝇声东击西,老胡似乎有些手潮,旁人看了说,先吃饭吧,客人都等你呢。老胡不理他,继续挥舞着胳膊,呼呼生风。
总算抓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吃饭,老胡捏着拳头,问记者,要死要活?旁人连忙回答,要死要死,老胡用力一捏,轻轻一声“啪”,估计那只苍蝇已经在老胡手中成为了肉酱。他乐颠颠去洗手时,旁人说,如果刚才说要活的话,老胡还要用苍蝇做示范,给你上一堂课哩。
但是这顿饭还是没吃安生,洗手回来的老胡一直在饭桌上讲他是怎么在粪坑边连续呆了三天来研究苍蝇的习性、如何在腐烂的老鼠身上发现苍蝇的繁殖变化等等。
发明金奖捕蝇器
之所以要做这样的研究,是因为老胡意识到,光凭他这对肉掌,是不可能把苍蝇抓光的。同时,他的动力,也从一开始对苍蝇的仇恨渐渐转变到解决某一类问题的快乐当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胡锡林意识到,靠粘蝇纸、灭蝇灯等方法效果都很有限,要彻底消灭苍蝇,需要新的方法。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人从余姚图书馆捧来专业书籍,边学边试验,“当时看书我需要一本字典,许多字我都不认识。”胡锡林说。
经过了十年的研究,他制作的捕蝇器经上海市预防医学研究院测试,平均每天能捕杀苍蝇580只以上,并在去年中国国际专利与名牌博览会上,被评为金奖。
从事了20年一线杀虫工作的杭州为民除虫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沈高宝说:“这是我们用过的最先进的捕蝇工具。”
“捕蝇大王”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胡锡林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研究捕蝇器,自己的工厂交给了小舅子管理。
今年春节过后,胡锡林掏出30万元,组建了一支由国内100多家符合条件的PCO(有害生物防治)公司志愿者加盟的义务捕蝇队伍,为全国人民义务捕蝇。最近,又开通了国内首条由受话方付费的纯公益捕蝇热线:8008574389。
胡锡林说:“我今年51岁,没几年好干了,如果以后大家提起我,说我是个‘捕蝇能手’就非常欣慰了。”
于是,只要有电话打来,老胡就出发,山东、沈阳、武汉,他捧着灭蝇器,飞机来飞机去,全是自己掏钱。
“哦哟,在山东,接待我的副市长握着我的手说,你真是个捕蝇大王啊!”回来之后老胡逢人便说:“听到这话,还管它什么钱不钱的。”
潘长江对捕蝇大王蛮有兴趣
就在几天前,潘长江的经纪人潘淑娟给老胡打来了电话,说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如果能把自己的故事组织成小品剧本,一定会很精彩。潘淑娟说,潘长江不少作品都是这样创作出来的,比如曾在春节联欢晚会上亮相的《过河》。她要求老胡尽快找人写剧本,顺利的话,都能赶上明年春节联欢晚会的审查。
但是,只有初中文化的老胡犯了难:小品剧本?是个啥东西———因此,他给快报打来了电话。
(通讯员朱剑庆记者卢哲恒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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