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说:那些女的双手拿枪健步如飞,生得还很美丽。
都市快报讯1947年,24岁的杨谟、21岁的林素菊参加了游击队。他俩有一个共同的习惯,就是记日记。
最近,两位老游击队员的《游击队员日记》出版了。该书记录了1947年—1949年,他俩在中共浙南特委、浙南游击纵队时的见闻和感受。
“这是一部原汁原味‘写给自己看’的日记。”为该书作序的温州市离休老干部洪水平说,“敌后游击队环境极为险恶艰苦,他们随时准备付出年轻的生命,记日记绝不是为了出版或别的什么,而是完成个人工作、学习、感情上的需要。这里有当年革命者最真实的内心世界。”
写日记动机
杨谟,今年81岁。林素菊,今年78岁。两老如今一个在瑞安、一个在杭州。据杨谟讲,他俩都是玉环人,抗战时在温州相识,1947年,先后参加了游击队。
杨谟的第一篇日记开始于1947年12月1日。他说,到了游击队,感觉生活非常艰苦,但精神上却很充实,“我有必要记录些啥。”
而林素菊早在“上山”前,就有写日记的习惯。
头埋在簸箕里写日记
据两老介绍,这些日记都是在战斗的空隙写的,“想到什么就记什么。”
两人写日记,感觉最困难的是在晚上。“必须点菜油灯,但夜里点灯容易暴露目标。所以每回在有窗户的阁楼里写,我总要顶个簸箕遮光,头就埋在簸箕里。”林素菊说。
“可惜,日记里提到的很多同志、同学、朋友现在都不在了,否则可以和他们一起分享出版的喜悦。”
写日记只能用化名
“当时,记日记要冒很大危险。”林素菊说,她没上山前,身边有位同志被特务监视,为保护同志,她暂停了日记,每次出门,都将日记本带在身上。
“上山”后,有队员告诉她,写日记要注意保护同志。因为曾有游击队员丢失笔记本、让地下工作受到损失的先例。
林素菊听了后,就把以前写的日记里涉及到的人名、地址,一一划去。此后的日记里,提到同志时,只用绰号、化名来代替。个子高的人就叫“螳螂”,长得黑的称“乌骨鸡”。
1947年,林素菊写完了第一本日记。嫌带在身上不安全,就寄放在瑞安高楼一对党员夫妻家里,保管了一二十年。
记日记,林素菊一直坚持到1949年5月平阳解放。
至于杨谟,他把日记本和衣裤包成一个包,睡觉时当枕头,行军时绑在腰间。
他讲,他写日记只坚持到1949年1月,原因是日记本用完了,在游击区一时又买不到新的。另外,在往后的日子里行军、作战日益频繁。
“现在翻起来,这些日记是那么遥远,又是那么亲切,每篇都打上了那个年代的烙印。五十年里,它跟我须臾不离啊!”
(见习记者叶建良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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