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姐名谢吉玉,36岁,从事保洁工作7个月。每天往返江北中医院与五里店间,基本工作量两个来回,每个来回花3小时。昨日凌晨4时开始,记者目击了谢大姐一天的“治癣”生活。
凌晨4时
4时,记者与谢大姐在江北中医院门口见面,往五里店方向出发。与谢大姐一道上班的女工叫赖玉萍,26岁。
橘黄色的工具箱挎在肩上,内有水泥、石灰、抹布等,足有8公斤重。
手握一把铲刀,对一张张“牛皮癣”逐一清除。行程近一半时,谢大姐笑了:“今天贴‘牛皮癣’的较少,说不准可收个早工。”
谢大姐的愿望很快化为乌有:一建筑工地围墙上,用毛笔写的办证电话布满墙壁,谢大姐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随即拿出一个塑料碗,倒入石灰用水调匀,用刷子均匀地将“牛皮癣”抹掉。
早晨7时
5时30分左右,谢大姐和赖玉萍开始清理公路边的“牛皮癣”。
“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必须一前一后,因贴‘牛皮癣’的家伙也上班了,否则,我们前脚走,他后脚来,白做了!”谢大姐已熟悉“牛皮癣”作息时间。但贴“牛皮癣”的胆子很大,不怕她们。谢大姐说,前不久就发生一起贴“牛皮癣”的提刀砍人的事,因为有人干涉了他们。
果然不出所料,到江北区房管局附近,新的“牛皮癣”又出现了:一个约20岁、穿黑体恤、留分头的青年带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大摇大摆地往电话亭、栏杆、电杆、围墙上贴“牛皮癣”。尽管赖玉萍在前、谢大姐在后,但他们视而不见。谢大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糟蹋她们的劳动成果。
7时左右,第一遍清理终于结束。谢大姐感觉有点累,“但这仅仅是今天工作的开始。”她说。
中午12时
赖玉萍上班到8时,就回家休息了(轮休),谢大姐要干到中午12时才下班。
挎着越来越沉的工具箱,拖着疲惫的身体,举起铲刀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这一遍“牛皮癣”不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有根电杆贴了16张,且呈螺旋状分布。
气温越来越高,白花花的阳光射在灼热的金属上,十分刺眼。铲刀刮在金属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十分焦躁。谢大姐说,“这些贴牛皮癣的太过分了,我们根本忙不赢他们!”
11时40分,谢大姐终于完成来回两趟的基本工作量,共清理三千余张“牛皮癣”。“最多时我一天清除了上万张,我现在最想睡一觉……”
明天谢大姐的工作还要继续延续,她不知道哪天“牛皮癣”才会绝迹。“真希望能有部门好好治理他们,哪怕我失业”。
何恒/文 罗川/摄晚报时评
当老鼠变成猫半月
过去印象中贴“牛皮癣”者皆为老鼠,昼伏夜出,行动诡秘,一旦被发现均是抱头鼠窜。今日看了本报记者实地采访的遭遇和保洁女工的经历,才知道老鼠已变成了猫。
为何这样说?第一,贴“牛皮癣”者不再是昼伏夜出,大白天也公然招摇过市;第二,老鼠敢于和猫过招,你清除你的,我张贴我的。不再是你清除完我偷偷再来贴,而是几乎和清除者同时作业,这种场面不仅让人联想起迪斯尼动画片的场景,不过你可笑不出来。
从报道中看,“牛皮癣”已成为一个有组织、有分工的团伙,俨然一个“牛皮癣”广告地下黑代理公司,并且有了暴力倾向,这是黑社会帮会组织的前兆,必须引起有关部门的警惕。
老鼠为何会变成猫?说明猫对老鼠失去威慑力了。
管理部门此前也使出很多手段治理“牛皮癣”,如“呼死你”等,但为何事到如今“牛皮癣”居然愈演愈烈。看来管理力度不够还是主因。网络编辑:翁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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