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大爷40年藏了2000件宝贝,“钱?不清楚花了多少”
金、银、玉石等,皆为金贵之物。但王泽润视之却淡然一笑:“这些不过是材料罢了。”
材料?
对,材料。制钟的材料。
王泽润之眼,只见钟,不见其它。
40年藏钟2000件
成都新南门胜利新村,一条幽深小巷内,就是王泽润的家,也是他的陈列馆。王泽润六十有八,藏钟40余年,藏品2000余件。他身高而体瘦,白发,戴眼镜,与一般街头老叟并无二样。只是,眼镜之后的眼神,细致清冽。
屋内目之所及,皆为钟表。大者2.8米,顶天立地,微者不过杯口大小。“这些,都是我40年心血所得。”微微眯缝双眼,王泽润说。
夜闻钟声方能寐
王泽润本是经济师,藏钟不过是“副业”,然而历经几十年,“副业”竟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退休近10年,王泽润别无他好,只爱逛旧货市场、钟表修理店,淘回一件又一件宝贝。乃至后来,他已是不闻钟声,则不能寐了。
“出门一日,不管有无所获,回到家中,躺在床上,万籁俱寂之时,只听得钟声滴答,真是人生一大享受。”王泽润唇角含笑,眼神惬意。
“如有事确不能回家,不能陪这些钟一起睡去,当晚绝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独爱300岁大钟
钟面清晰,刻以大朵繁花,时间刻度为罗马数字,法文写得飘逸妖娆。“此钟产自法国巴黎,距今300年。”王泽润在旁介绍,面容煞是得意。
王泽润藏钟2000件,“对每一件都有感情”,每得一件,便专注其中,但新得一件,便心力转移,“我是喜新厌旧的人。”王泽润打趣。但对于这面一米多高的法国大钟,他却情有独钟,几十年如一日地喜爱。这钟是“文革”时期他从一个小县城买的,“当时很多人不敢收留这些物品,我才轻松到手。”
只要王泽润看中的钟表,他都会不遗余力地争取,“钱?不清楚花了多少。”
藏钟怪人要写书
“内空受气,故声大也”、“击之为声,音不绝,大声者闻十余里”,这些,都是王泽润作的《老钟》提纲,他即将以钟为主题,写一本书,名为《老钟》,争取两年内出版。
“我此生积蓄都花在钟上,我必将写书为念。”王泽润说,钟之于人,不仅是提醒时间,更能促人反躬自省,奋发上进。
“其实,这也是我40年来,从钟里学到的。”
早报记者陈筱丽实习生涂娟摄影江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