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二桥再“嫁”
本报记者 潘祥海 王建红 艾枚 樊莉辉 徐郁华 程杰
所谓好事多磨。
“卖”过两次的二桥，昨天经南京市政府研究决定，以不低于38亿元的底价在南京产权交易网挂牌转让。二桥再次成为“资本家们”关注的焦点。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此次“嫁”二桥不再局限于二桥经营权的转让，而是更明确地提出股权转让。那么，谁会成为二桥的“乘龙快婿”？二桥还要“嫁”几次？在中国过去垄断的基础设施领域正向民资、外资开放的大背景下，二桥挂牌转让65％国有股权有什么样的标本意义？
二桥招婿谁接绣球
38亿“嫁”二桥
2004年11月8日，南京市政府正式批复了关于南京长江第二大桥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二桥公司）股权转让的方案，二桥公司的65％国有股权以不低于38亿元的底价通过公开招商的方式，在市产权交易中心挂牌转让。
根据南京市政府的研究决定，本次股权转让收益部分，在扣除交通集团相关成本费用后的股权转让净收益，首先用于补足注册资本金，剩余部分上缴市财政，报经市政府批准后纳入南京市交通发展基金，作为市交通集团在南京长江三桥、过江隧道及绕城高速等重大交通基础设施项目资本金的来源。
本次股权转让完成后，二桥公司的特许经营范围包括：南京长江二桥南汊大桥、北汊大桥、八卦洲南北连接线和南北引线资产及相关附属设施、设备的经营维护；二桥车辆通行费征收；二桥公园全部资产的经营和维护；八卦洲东西两个服务区全部资产（含现状加油站）的经营和维护；经规划批准的二桥项目沿线广告设施的经营管理。二桥公司的特许经营期限至2031年3月25日止。二桥车辆通行费征收按照目前省物价部门批准的规定执行。如遇相关政策调整，按《关于南京长江第二大桥项目之特许经营协议》执行。
为何“卖”二桥
毋庸置疑，作为沿江城市，桥始终在南京人的心目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从上个世纪60年代末，长江大桥就成了南京的形象标志。30多年后，长江二桥继承了大桥的地位，成为南京向外延伸的另一条重要通道。但市场变幻莫测，日前，这座被称为“在中国桥梁史上树起了一座新的丰碑”的南京标志建筑，却被当做盘活国有资产的典型，几度出嫁，至今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婆家。从建造时的多项第一，到市场运作时的不尽如人意，二桥的备受冷落说明了市场运作的普遍规律，逆市场者败，而二桥的出嫁也表明了南京经营城市的新理念。
南京市政府的主要领导说，将长江二桥的经营权转让，其主要目的是盘活国有资产。“既然是盘活国有资产，这些拿出来的项目，经营上肯定出现了问题，但首先这批项目都是有吸引力的，否则肯定嫁不出去。”对此，南京市计划发展委员会主任李琦在重洽会上表示，把新一轮城市发展中的好项目拿出来公开向社会推介，是为了吸引一切可利用的资本广泛参与城市建设和经济发展，以“盘活存量，推动增量”。
股权转让，近来不断被运用到南京重大基础设施市场化运作中去。二桥是将存量资产盘活，引进战略投资者，在特定时间内行使特许经营权。而前不久成功融资的三桥，也是采取股权转让的形式，所不同的是，它是对建设中的城市增量资产的盘活，将原有的三桥公司（国有独资公司）变更为股权多元化的项目公司，负责三桥建设资金的筹措，三桥建成后的运营管理和养护，并负责在收费期限届满后把一座运营状态良好的三桥无偿移交给市政府。
有关专家认为，二桥、三桥的市场化运作，绝不是“把桥梁卖了”，大桥及其附属设施的所有权始终是政府的，只是对一定期限的项目收益进行分配。这样一来，政府通过市场化的手段盘活了项目和资产，为加快新一轮的基础设施开发和投入奠定了基础。
“买”来二桥怎么赚钱
长江二桥转让项目初步评估价格是38亿元，这样南京市政府对二桥的建设投资就能一下子收回，然后政府再将38亿元资金投入城市建设中，又能为南京增加几个重点工程。而作为投资者，算盘更是打得精：长江二桥总投资近36亿元，现在年收费约1.6亿元，扣除一部分养护管理成本，大约经营20年左右就可收回投资成本，而且之后就可以每年净赚1.6亿多元。
据悉，二桥公司的特许经营范围包括：二桥南汊大桥、北汊大桥、八卦洲南北连接线和南北引线资产及相关附属设施、设备的经营维护；二桥车辆通行费征收；二桥公园全部资产的经营和维护；八卦洲东西两个服务区全部资产（含现状加油站）的经营和维护；经规划批准的二桥项目沿线广告设施的经营管理。
据了解，二桥目前的流量为每天1.6万辆，每天有70万元的现金收入，“一年下来，怎么也有2.5个亿的现金入账”。与二桥的饱和设计流量相比，是南京长江大桥的忙碌，大桥现有通车量为4万辆/日，高峰时流量还要生猛。
“二桥闲得没事，大桥堵得发慌”是目前二桥面临的尴尬状态。多数人认为这是二桥收费太高的原因，原则上大桥是免费行驶，只是在通向市区的路段设置了收费站。同样是6座以下的轿车，大桥收费10元，二桥则要20元；按照一个吨位10元的标准翻升，一辆大货车的收费远比大桥的收费高出一倍。为了协调两桥间运力的不平衡，南京市政府规定，从5月1日起，所有外地货车一律不得走大桥。这样造成的结果是，一部分货车司机选择了从板桥汽车轮渡过江的方式。
以二桥的静态投资成本33.5亿元来计算，65％的投资来源于银行贷款，将近23个亿。如果按照当前30年期个人购房贷款利率计算，要收回23亿元每月至少还贷1800多万元，以二桥现在每月2100万元的收入，还贷应该没有问题，但仅仅还贷是不够的。
“除了主营收费外，我们还进行合理资源利用，如沿路路牌广告、服务区及房地产开发等。”二桥管理局相关人士这样告诉记者。与二桥的主营收入相比，二桥的资源利用有些杯水车薪。二桥有限责任公司投资1亿多元修建了二桥旅游公园，从2001年接待游客至今总共接待70万人，很显然，要收回1亿多元的投资还须刻苦努力。
二桥在去年重洽会上首次亮相时，大部分经济学家对此都表示了积极的态度，认为二桥经营权转让给企业后，企业按照市场化方式管理二桥，必定控制人力、管理成本，从而降低经营成本。如果还能够通过企业内部挖潜来降低成本，二桥的收费肯定会下降。这样，既提高了二桥的效益，又能缓解大桥的压力，可谓“双赢”。
二桥还要“嫁”几次？
二桥为何难穿“嫁衣”
连续两年在南京市重点项目洽谈会上被作为重点项目推出，甚至一度已经与西班牙M.Q.M公司定下“婚约”，但时至今日，二桥却仍然待字闺中。到底什么样的原因阻拦了二桥“出嫁”？
无论是南京市政府方面，还是南京市交通局，甚至到二桥、三桥管理局，对这个问题都玩起了太极推手。“自从跟西班牙M.Q.M谈判破裂后，所有关于二桥的新闻发言权全部被市政府收回了。”南京市交通建设控股集团新闻发言人赵涛委婉地向记者表示了无可奉告的意愿。
看来一度被炒得沸沸扬扬的“西班牙M.Q.M公司45亿元拿下二桥70％的股权”事件成了南京市政府以及南京交通建设控股集团的一块心病。
据悉，在2003年6月举行的南京市重点项目投资洽谈会上，西班牙M.Q.M公司就独家签订了意向合作。随后便传出该公司以高于建设成本（38亿元）的价格获得长江二桥为期30年的经营权。
但是在意向协议签订30天内，该公司的资金却没有到位，按照合同规定该合作意向自动解除。为什么一桩已经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已经走进结婚礼堂的联姻却意外的夭折了？
据一位参与签约的人士透露，M.Q.M公司的实力一直令南京交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担忧。M.Q.M公司虽然在中国已蛰伏10年，但做的大多是贸易、项目咨询业务，即拿项目转包给其他实业公司，真正属于自己打理的东西不太多。
记者试图联系西班牙M.Q.M公司北京代表处的有关负责人，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据M.Q.M公司所在物业值班人员介绍，M.Q.M公司已经搬走了，可以打电话到西班牙商会了解。
西班牙商会的一位工作人员表示，该公司已经不存在，一年前就已经关门了。至于什么原因关门，该工作人员表示不了解，但可以帮忙找一下该公司原来的工作人员。当记者再次打电话询问时，该工作人员表示，没有能够联系上，那些员工都已不知去向。
此外，二桥股权的多头性也给二桥的“嫁人”带来更多不确定性。据了解，二桥总投资32亿元，南京市政府出资的4亿仅占1/10交通部、江苏省交通厅、江苏省政府亦有大头投资。牵扯到多家投资利益的股权转让并不是南京市政府一家说了算，换言之，即使合作双方签了合作协议，如果有一方大股东表示异义，“这桩婚事还是不成”。
二桥还要“嫁”几次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难产”，在这次的挂牌中，南京市政府以及南京交通产业集团显得十分谨慎。“在与西班牙M.Q.M谈判破裂后，市政府对二桥的股权转让非常重视，也非常谨慎”，赵涛面对记者的采访十分紧张。而谨慎的具体表现就是本次转让公告中对受让方加上了众多的限制。转让公告中特别强调了未来“女婿”必须满足以下几点条件，必须是依法设立的中国企业法人或中国企业法人的联合体；企业注册资本金必须在5亿元人民币以上；企业最近三年要连续盈利（若企业成立不足三年，则自成立以来每年均盈利）；在纳税、银行、工商、劳动及司法等方面无不良记录；在以往类似项目的投资过程中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他们，谁会“恋”二桥？
二桥的“嫁妆”很厚重，但二桥择婿的门槛也不低。谁会成为二桥的“快婿”？如果把目光锁定在江苏的民企，够格的也屈指可数！雨润的祝义才、太平洋的严介和、斯威特的严晓群、还是苏宁的张近东？
他们会接绣球吗？带着期待，带着疑问，昨晚本报记者紧急联线南京的四位民企大鳄，试图探个究竟。
严介和：“对二桥我不感兴趣”
太平洋建设集团的主业就是路桥建设，而且严介和又似乎对收购国有资产情有独钟，近两年内一口气收购了几十家国企。从严介和所从事的行业以及他的喜好来看，他很可能是二桥潜在的婆家。昨天下午记者试了几次都无法拨通严介和的手机，直到晚上6点左右才接通了电话，“我现在在大连，刚下飞机，等会给你回电话”，电话那头的严介和似乎很疲劳。到晚8点左右，严介和给记者打来电话，“我对二桥不感兴趣，因为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做过调研，没有什么发言权，听说雨润的祝义才在跟他们谈吧”。
祝义才：担心投资利益难保证
要说对南京的交通基础设施“暗恋”不已的南京民营企业家，当首推雨润集团的董事局主席祝义才。1998年建成通车的宁马高速，是连接南京市和安徽省马鞍山市的重要通道，也是长江经济开发带从上海经南京到安徽、湖北、江西南部的一条重要沿江公路，总投资5.4亿元。这条“黄金通道”就曾让祝义才动心并执著“追求”过。但最终因为在一些关键点上雨润无法与南京交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达成共识，这桩“恋情”结果搁浅而终。
事隔5年，当南京二桥首次在去年的南京“重洽会”上推出时，祝义才再一次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南京长江二桥的“感情”。用祝义才的话解释自己对交通基础设施的“感情”是：“交通基础设施的收益稳当、长远。”
而今政府再次把二桥挂牌出售，这位务实的资本大鳄会不会心动？尽管祝本人远在日本进行商务考察，但昨晚当记者通过手机将“二桥出售65％的国有股权”的消息告诉他时，一直低调面对媒体的祝义才还是让集团办公室的一位范先生向记者表达了他的想法。范先生坦言，一直以来，祝义才就对交通和市政两个系统的基础设施投资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南京长江二桥，因为对其交通流量持续增长的前景看好，因此对二桥祝一直情有独钟。但据范先生透露，早在去年祝义才就与南京长江二桥管理处进行过不断的沟通。但让祝感到担忧的是：南京的桥造得太多，造完二桥造三桥，造完三桥又要造四桥，在这种发展态势下，祝担心二桥的投资者收益很难得到相应的保证！
张近东：“我一个人不能拍板”
一直都在寻求集团多元化发展的苏宁电器，已经涉足百货业和地铁商铺的经营，昨日晚间，其董事长张近东在深圳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一点不讳言自己对市政公用建设的想法，张近东说：“如果是社会需要并且有合适的机会，苏宁不会放弃此方面的投资。”
当记者问到：“苏宁是否对二桥65％有待转让的国有股有兴趣时？”张近东立刻在电话里笑着说：“暂时没有听说此事，如果要投资的话，会首先考察一下二桥目前的经营状况，再做决定。如果投资回报不了，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言下之意，如果接手二桥能给苏宁带来效益的话，苏宁应该是很有兴趣的。
同时张近东谨慎地表示：“目前苏宁的主要精力仍放在主业经营上。苏宁大的投资项目要经过股东大会讨论决定，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拍板。”
严晓群：“呵呵这个我不好说”
被业界誉为资本运作高手的斯威特集团执行总裁严晓群巧妙地掩藏了他的观点。
手机声中，他慢条斯理地告诉记者：“对于南京长江二桥准备出售65％的国有股一事，我不好发表看法。因为我们是南京的企业。”
当记者提到你一直从事着制造业，对市政基础建设这块是否感兴趣的时候，严晓群呵呵地笑了，然后反问记者，“你有什么好项目？”似乎有意介入该行当。
“长江二桥准备出售的65％的国有股，你是否有兴趣？”严敏感地打断了记者的讲话，“这个我暂时不方便说”。但严又非常诚恳地表示，这个话题我们私下可以聊聊，现在我真的不好说，也不便对此好发表任何看法。
再“嫁”二桥的深度追问
再嫁二桥的背景是，过去处于垄断地位的中国基础设施建设正向民企和外资敞开大门。据测算，到2010年，中国基础设施建设所需要的资金将高达7500亿美元，面对这样巨大的资金需求，国家财政显然无力承担，动员包括私营企业在内的各种社会资源势在必行。
竞争不论“出身”
长期以来，公用事业都是由国家投资、政府垄断经营。在人们的印象中，公用事业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事业，而私营企业只顾追逐一己利润，很少考虑社会效益，因此公用部门应与私营企业“绝缘”。
但是，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和体制改革的深入，政府单一投资已经难以满足基础建设的需求。根据联合国人口数据，中国的城市人口在未来十年内将新增1.5亿，相当于每分钟增加30个城市居民。只有进一步改善和扩大基础设施才能覆盖这些人口。
以南京公交为例。在雅高、中北进驻南京公交行业之后，城市公共交通线路翻了几倍，由原来的不足50条线路发展到现在的近150条。市民出行不仅非常便利，而且有了对出行质量的选择。
以雅高为例。1997年南京创建“全国旅游城市”，国家规定必须要有公交旅游专线，香港雅高正好有投资意向，于是在当年的金秋恳谈会上，雅高以60％的股权（南京公交总公司提供场站、线路占股40％）、300多万美金的投入，开全国之先例，正式进驻南京公共交通领域经营。1997年9月26日，游1线10辆车开始运营。1998年6月份，雅高获准经营6条真正的公交线路和3条旅游线路。中北集团也于稍后成为“三足鼎立”格局中份量不轻的“一足”。
“由于雅高的进入，南京公交独家经营（并连年亏损）的格局被彻底打破，雅高先进的服务和管理、经营理念，对整个公交系统都有了很大促进，更多利民且高效的线路被一一开发出来，市民方便的同时，公交公司的收益也在不断提高。雅高公司目前已经拥有15条线路、300多辆车了。”雅高公司新闻发言人沈家珍女士说。
有学者指出，公用事业在长期实行垄断经营的过程中，基本上没有按照建设和运营成本的方式来定价，使得公用部门很难盈利，公用部门每年都需要巨额的补贴才能够运转。形成了效率低下、冗员庞大、运营成本居高不下、服务质量低劣等弊病。实践表明，在某些公用事业领域，私营企业确实能够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价格不是首要问题
民营资本参与市政公用事业，百姓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在服务质量得到提高的同时，价格会不会也高得让人难以承受。许多业界人士认为，情况并非如此。
2003年上半年，南京城建集团的大项目———城北污水处理厂公开招标，包括法国威望迪、德国柏林自来水国际公司、美国金州、新加坡盛科等外资大牌，还有上海大众、北京首创等上市公司都参与了这次招标，但至今未能“出阁”。有关人士透露，这个项目目前还在谈着，另一处江心洲污水处理厂也在积极融资。
投资者肯定要考虑投资后有多大的回报，而老百姓最担心的是水价会不会因污水处理费的提高而上涨。南京城建集团负责人曾表示，城北污水处理厂转让经营权以后，向市民收的污水处理费不受影响，财政将会给予补贴，但贴补太多也会考虑提高处理费，南京水费中污水处理费可能会从1元/吨提到1.15元/吨，这无疑给了投资商们更大的盈利空间。
南京自来水总公司一位老职员说，过去垄断经营也许提供了低价产品，但老百姓缴纳的费用有相当一部分用于支付低效甚至腐败的运营体制了。比如水务市场，只有将供水企业、排水企业和水价一起市场化，水务市场才能真正进入良性循环。否则如果仅仅提高水价，仍然维持现有的落后的水务体制，只能是鼓励低效、滋生腐败。其实真正市场化后的水价应该是有限的，是老百姓完全能够承受的。
江苏省社科院经济研究所所长、研究员葛守昆认为，私营企业参与公用事业后，其产品价格是不应乱提的，他们的经营行为必定要符合市场竞争规律，政府也会尽责监管，确保百姓根本利益不会受损。另外，私营企业很有可能针对过去公用事业部门管理效率低下、冗员庞大等弊病，通过高效的管理来实现投资回报。过去，老百姓对水、燃气等行业的成本信息几乎一无所知，如果公用事业体制市场化，不但可以得到用户对价格的理解，用户也可以得到真正贴近成本的价格。
政府仍是关键
葛守昆认为，在城市公用基础设施项目向民资开放的过程中，政府仍然是最重要的角色，因为只要是公共产品，政府就必须负责，即便其经营权已经转让出卖。公用基础设施直接牵涉到百姓的切身利益，不是简单地卖了就行了，政府不仅要考虑基础设施的性征、类型，该卖的卖，不该卖的政府继续经营，还要在不影响公共产品性质、不影响百姓利益和服务质量的前提下，做好对投资企业的服务和监管。
南京市于2002年10月首次拿出17个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向民资开放，总投资达26.3亿元。2004年3月3日，南京市政府在江南大酒店召开市政公用局暨南京公用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南京市城市建设投资控股（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企业和人员交接大会，原南京市市政公用局所属公交总公司、中北集团公司、自来水总公司、煤气总公司、轮渡公司、南京港华燃气公司等21家全资企业、控参股企业全部移交给南京市城建集团。这标志着南京市市政公用管理体制、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市政公用局作为市政府主管全市市政公用事业的职能部门，依据国家、省、市关于城市客运、供水、燃气三个行业法律法规及所承担的政府职能负责市政公用行业市场监管和行业管理等工作。
财政部部长助理张少春说，政府在“消除体制性障碍”、“放宽市场准入”等方面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其中包括允许私营企业和个人对基础设施、公共事业等领域进行投资，这些举措扫除了一直困扰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合作的法律障碍。
政府官员、私营企业以及中介机构一致认为，私营部门投资公用事业领域的发展前景取决于政府能否成功进行角色转换。
据介绍，目前私营企业投资南京公用事业并非是简单的“国退民进”，政府的作用并没有弱化，而是有了实质性转变，由以前单纯的出资方和运营者转变为监督者和管理者。即政府需要对合作领域、区域、项目进行引导、管理、监督，但根据“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把握好政府参与的“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管理者的理念需要有较大的转变，要为私营部门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
南京市市政公用局有关负责人表示，在企业移交后，将从三个方面支持移交企业发展，架构起良好的政企关系：政策上继续支持和推进企业改革，做到扶上马送一程；加强政策研究，关注舆论导向，不断创新和调整管理方式，消除政策的不确定性给企业带来的成本增加；不断加强信息沟通，努力发挥行业主管部门的指挥、协调、服务的职能。
总之，政府如何有效地进行监管，维护公众利益，并为保证投资者合理的投资回报创造条件，达到“三方共赢”的目的，这是监管者面临的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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