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前,余官章和怀孕的妻子何琼莲一同参加红军,随红四方面军渡过嘉陵江踏上长征路时,余官章被迫掉队,滞留了下来。而妻子何琼莲随大部队走完了长征路。多年后,前妻何琼莲告诉他,他们的女儿长大后在四川工作,然后去了郑州。1960年,前妻病逝,从未与女儿见过面的余官章再也没办法知道女儿的下落了。
余官章的家在旺苍县九龙乡乡场上。95岁的余官章穿着草鞋拄着龙头拐杖坐在一个不足6平方米大的百货店门口,注视着这条乡里唯一的街道。邻居说,余官章老人春夏秋三季都穿草鞋,似乎从不怕凉。小店是余官章上世纪70年代末从合作商店退休后开始经营的。
余官章个子不足1.5米,右腿足足比左腿短了10厘米,多年来,他不得不踮着右脚尖走路,脚尖严重变形。10岁那年,他的右腿生毒疮,无钱医治,由此落下终生残疾。
1933年初,红军解放川北旺苍,红四方面军开进九龙场,建立了九龙区苏维埃红色政权。一天,李先念碰见一位老乡正在打草鞋,便上前问道:“老乡,你叫什么名字?一天能打几双草鞋?”年轻人站起来答道:“我叫余官章,今年23岁,一天能打4双草鞋。”见眼前这位“看上去至少是个排长”的军人和蔼可亲,余官章也麻起胆子问道:“你叫啥名字?当什么的?”“我叫李先念,当兵的。”
以后的几个月里,李先念常来看望比他小4岁的“老余”,再后来,余官章正式成了一名红军。余官章说,长征时,因为残腿,他在嘉陵江边掉队了,怀孕的妻子却跟大部队踏上了长征路。
在嘉陵江边掉队后,余官章一直等着革命的胜利,等妻子回来。这一等,就是十几年。1949年,四川解放的时候,妻子还是杳无音信。“长征死了那么多人,她肯定早就死喽!”余官章在老乡们的撮合下,同本乡一位姑娘结了婚。没想到,几年后前妻却从吉林来信了,并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是长征的次年七月初四在草地上生的,是个女儿。一年后,何琼莲病逝,她留下的“女儿长大后在四川工作,然后去了郑州”等只言片语,至今仍然是个谜。王强记者宋永坤母心摄影陈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