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上午9点多，我活动回来，照例到门卫室取上我订的报纸，过目一看，我顿时惊呆了－－“牛玉儒同志逝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时，消息的确是真实的，我一口气看了报纸上登的消息和呼市市民缅怀牛玉儒书记的简要报道，闭目良久，想起了同玉儒断断续续交往的一些往事。
牛玉儒书记原是内蒙古管理干部学院87行政班的学生，1988年3月我给他们班讲《民族理论与民族政策》课，在讲课过程中才知道牛玉儒当时是内蒙古纪律检查委员会的秘书长。一天下课后，玉儒同我攀谈起来，谈话中我感到他十分重视这两年的脱产学习，他对我说：“平时工作很忙，没有多少时间读书和思考问题，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我一定要静下来好好读一些书。”我作为老师当然也鼓励他要好好学习，用理论武装头脑，思考一些重大的问题。从这次谈话中我感到玉儒是一个非常谦虚而又十分好学上进的人。还有一次是我讲完“研究内蒙古，开发内蒙古”专题讲座后，玉儒激动地对我说：“王老师你讲得非常重要，生活在内蒙古的人，就要关心内蒙古的发展，尤其是大专院校的学生更应该如此，为内蒙古的美好明天献计献策多作贡献。”
在我和牛玉儒的交往过程中，我感到他非常尊重老师，尽管他已经是高级领导干部了，但我每次去他那里不管工作多忙，只要能抽出时间就热情地接待我。他当了自治区政府秘书长后，有一次我因搞自治区科委的一个课题“内蒙古人口生态环境协调发展及其对策”去找他，他推开了其他工作，同我交谈起来。当看完课题研究计划后，玉儒非常高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同我谈起了控制人口对内蒙古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性，谈到搞好内蒙古的生态环境对自治区乃至全国生态环境的影响等等，鼓励我要发挥余热，带领青年教师好好地把这个课题搞好。
还有一次，还是他在任自治区人民政府秘书长期间，他同我谈起了内蒙古的资源开发问题，他深有感触地对我说：“资源开发需要有一定的基础和条件，还要有合理的价格，他举例说，我们自治区煤炭资源很丰富，解放后我们在乌海、包头等地建立了一些大型煤矿，但是由于价格体系的不合理，煤炭的价质和价格严重脱离，谁家煤挖的越多，亏损越严重，不但不能给我们带来效益，反而变成了沉重的负担。他思考良久慢慢地对我说：“现在好了，我们要抓住机遇，尽快把内蒙古的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把自治区建设得更加美好!”
1998年的秋天，我去包头市考察，当时玉儒是包头市委副书记兼市长，得知我去包头市考察，他让秘书通知我到他办公室会面。我到了他办公室后，他热情地接待了我，这次会面，谈的内容很多，我说：“你工作特别忙，我们师生之间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你同我谈就等于休息吧。”玉儒笑笑说：“王老师你说的多轻松啊，你看我手头有这么多工作，哪能休息成?”他停了停话头转向了建设大城市的问题，因我近几年转向研究人口问题，人口城市化也是我研究的内容，对于玉儒谈到建设大城市的问题自然也感兴趣，玉儒看着包头市的规划图，对我说：“一个大城市如果没有宽阔的马路，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没有像样的公园和广场，那会大为失色的，城市就会失去吸引力，市民也不会满意。这几年我们抓住了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但用现代化大城市建设的标准衡量还差的很多，所以现在是千头万绪，要做的事情很多啊!你让我休息哪能休息成?”他的话说得我们都笑了。我深知作为一个市长工作很忙，不便过多地占用他的时间，我站了起来要走，他连忙说：“王老师都我说了，你来包头考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说倒是没有大的事，内蒙古计划生育委员会已给我开了介绍信，也向他们打了招呼。玉儒听了我的话，还是有点不放心，拿起电话给时任包头市计划生育委员会王金陵主任打了电话，要王主任好好给我介绍情况把我的考察任务完成好。我当时十分感动，作为一个老师能有这样的学生，我感到无尚的光荣。(作者为内蒙古人口学会常务理事、内蒙古财经学院公共事业管理系教授 王玉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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