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的乌克兰总统选举出现戏剧性的结果。现任总理维克托·亚努科维奇虽然“险胜”反对派领导人维克托·尤先科,但反对派立即在首都和其他一些城市举行声势浩大的抗议活动,局势空前紧张。俄罗斯在乌克兰大选问题上不惜同西方公开翻脸,乌克兰对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乌克兰会不会成为西方的新“猎物”,俄罗斯的地缘政治、经济空间会不会被进一步压缩,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乌俄同根同源
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同源于古罗斯人,有着十分相近的历史传统和宗教信仰。17世纪沙俄与波兰两次战争后,沙俄得到了东乌克兰和基辅地区,西乌克兰留在波兰的版图之内。这也是今天乌克兰东西两部分文化差异较大的成因。18-19世纪,俄罗斯帝国与列强争夺霸权,屡次瓜分波兰,乌克兰也完全纳入了俄罗斯的版图。乌克兰土地肥沃,一直是俄罗斯和后来苏联的“粮仓”。俄罗斯人约占乌克兰总人口的1/4,主要分布在东部和克里米亚地区。苏联解体后,乌克兰为摆脱俄罗斯的控制,积极发展与西方的关系。1994年6月,乌克兰在独联体国家中第一个与欧盟签署伙伴关系协定,但是这种尝试很不成功。由于缺乏石油和天然气,供应渠道受俄罗斯控制,经济命脉很难握在自己手里;东部地区居民大多亲俄,脱“俄”入欧,政治上行不通。因此,在库奇马当选总统后,改行对俄罗斯友好的政策,双边关系发展平稳。
俄罗斯复兴的战略依托
乌克兰在独联体国家中是仅次于俄罗斯的经济体,是核武器的集中地,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西方国家注意到了乌克兰对俄罗斯在战略上的牵制作用,只要乌克兰不被纳入俄罗斯的势力范围,俄罗斯就难以威胁欧洲,只能作为一个“二流国家”发挥作用。因此,美国和欧洲大国一直扮演乌克兰独立的“保护人”角色,乌克兰成为北约和欧盟东扩的下一个目标。普京成为俄罗斯领导人以后,以“强国”为己任,试图重温俄罗斯的“大国梦想”。他把与独联体邻国的关系放在对外政策的首要位置。面对北约和欧盟扩张到家门口的压力,在建立了欧亚经济共同体和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以后,立即着手把乌克兰拉上俄罗斯的战车,争取这个战略缓冲区。俄在经济上给乌克兰很多实惠,两国领导人频频互访,关系越来越紧密。俄罗斯复兴的经济基础现出了雏形。
乌接班人举足轻重
普京的计划,要靠乌克兰保持亲俄的政策才能实现,总统选举不能出现闪失。普京和库奇马一起选定了新的“接班人”,即现任总理亚努科维奇。10月底,俄总统普京在乌总统选举前夕访问乌克兰,据说有声援亚努科维奇的意图。与亚努科维奇角逐总统宝座的反对派领导人尤先科,则是明显地亲近西方,主张乌克兰加入欧盟和北约。这是俄罗斯所不能接受的。虽然中央选举委员会宣布亚努科维奇获胜,但尤先科毫不示弱,也宣布自己“当选总统”。反对派的支持者群情激愤,指责选举有“舞弊”现象。首都基辅和西部一些城市宣布不承认选举结果,乌克兰出现了分裂的现实危险。
大国的态度对局势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2日选举初步结果刚一出来,远在巴西的普京立即对亚努科维奇表示祝贺,进一步表明了俄罗斯的立场。美国和欧盟与俄罗斯针锋相对,纷纷批评选举不公。不过,得到俄罗斯、总统库奇马和东部居民支持的亚努科维奇并不孤立,当选总统大局已定,反对派策划的“革命”很难成功。经过此次乌克兰大选危机,美、欧与俄罗斯对抗升级,首当其冲要付出代价的还是命运多舛的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