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洋
2001年的王伟事件,人们议论的是国家海洋边界和海上搜救能力的问题。往前,是中越海上划界的中国几十万渔民的出路问题。更往前一点是西沙、南沙群岛的驻军问题。
这一周的海洋新闻主要是,中国有9艘进入秘鲁海域的捕鱼船被秘鲁海军扣押,219名船员被拘留等待审讯。11月24日报道,经过数百名科学家对全球海洋生物进行的联合普查,又发现了13000余种以前从未发现过的新生物品种。这些生物的生活区域遍及世界各大洋的深水区域。科学家们指出,虽然目前经过勘探的海洋面积还不到其总面积的5%,但在这些区域发现的海洋生物种类已达23万种。正在老挝访问的温家宝总理表示,中方愿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与马方探讨在南海争议海域开展共同开发的途径和方式。
而在海南,一些石油专家、安全专家和海洋专家坐在一起在议论南海的能源开发问题。议题的由头是如何破解“马六甲困局”,其中涉及到海外能源通道安全的问题、海洋法和海洋权益的问题、海洋安全问题、石油资源问题和外交问题等等。问题的核心是我国目前有80%以上的石油是从中东进口的,从中东进口的石油又都通过马六甲海峡运输,专家们预测,一旦由某个大国控制了马六甲海峡,就卡死了中国发展的脖子,也会影响到祖国统一的进程。
问题不能说不大,我知道,不光是来海南的这些专家学者在议,全国的能源专家在议,更高层的领导也在议。甚至最近在陕西发生的矿难也都与此有关。中国的能源问题既关乎国家安全的大局,又维系民生民意,是顶到了天的大事。
可是就能源问题来谈能源问题,不还是能源问题吗?就像就农业问题来谈农业问题,多少年还是农业问题一样,是谈不彻底也解决不了的。
想想这些年海洋上有多少事,现在是能源运输安全的问题。2001年呢?是王伟事件,人们议论的是国家海洋边界和海上搜救能力的问题。再往前推,又是中越海上划界的中国几十万渔民的出路问题。更往前一点是西沙、南沙群岛的驻军问题。在国计民生这部分,是海洋经济发展问题,海洋法律法规的建设问题和海洋科技力量投入的问题等等。在海洋上每出现一方面的热点,就会有一方面的专家学者站出来就事论事地评说一番。但是事情一过,仿佛又回到了原地,好像航船划过海面,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问题的原因当然不在专家学者本身,而在于海洋开发与管理的体制。每一个专家都在一定的体制下,都代表着一方的利益,是因为体制困死专家学者的思维了。
海洋问题不是单一的问题,必须综合地考虑。因为水体的联系比陆地的空气和土地的联系更为紧密和独特。中国的海洋不仅有它独特的地理位置,还有它本身区别于陆地的很多的不同情况。海洋是一个综合的平台,既是中国发展的交通要道,国家安全的护城河,世界走向中国的前庭花园和缓解中国人口资源环境三大矛盾的广阔空间。这个综合平台的操作软件就是国家海洋战略。一百年前的美国是这样做的,二百年前的英国也是这样做的。要想中华民族复兴,就得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