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洞中自有一片蓝天
——王东灵在中洞的美丽人生
本报记者 徐荣锋 摄影报道
在风景迷人的紫云格凸河景区，有一个洞中苗寨名叫中洞，这里的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与世无争的生活，直让人怀疑这里就是陶翁笔下的“世外桃源”。好在洞中还有一所一至四年级的小学校在传承着文明，洞内以及附近几个村寨的孩子们都到这里读书。去年8月底，一位漂亮的河南姑娘王东灵不要任何报酬来到这里支教，屈指数来，她已经来了8个月了。
走近中洞
乘一个多小时的车从紫云县水塘镇来到中洞的山脚下，沿着陡峭的山坡攀爬了两个多小时后，我终于在4月28日下午6点半钟到了海拨1800米的中洞。站在中洞脚下望去，感觉这个巨大的洞穴就像上天嵌入这座大山中的一只巨眼。这个洞深215米，宽115米，高50米，洞内居住有吴、王、罗、梁四个姓氏的苗族，共有19户人家近百口人。
据说王东灵与村民王凤中的女儿秀珍相伴住在一起。在王东灵一位同事的带领下，我来到王凤中家，不巧的是，王东灵出门去了。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她终于从外面回到洞里。原来她下午就出门去帮助房东家种玉米。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九”一个人在地里锄地，我却倒在灌木丛中美美的睡了一觉，还做了梦。”王东灵称房东王凤中为大叔，称王凤中的妻子为“九”（苗语，阿姨）。虽说大叔与“九”是她的房东，但他们之间相处得就像一家人，王东灵倒像他们家的女儿。
眼前的王东灵皮肤白皙娇嫩，浓眉大眼，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给人感觉有一种灵气。用她的话说，她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其实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完全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内心世界非常丰富而又具有同情心的人。
王东灵今年31岁，未婚。在家里她可是父母的掌上明珠。1992年，她从河南三门峡市卫校毕业后，分配到了河南灵宝市秦岭金矿职工医院做化验员。工作之余，她最爱关注的是社会上的一些热点及焦点问题，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开始关心起西部的教育。
西部的召唤
2003年5月3日，中央电视台西部频道的一档电视节目一下改变了王东灵的生活。
那天，央视西部频道播出的是一部讲述中洞苗寨的纪录片，当画面上出现洞中的孩子们在用玉米杆围成的教室里上课，再看到两位正在上课的老师的“憨劲”，以及学生们连升国旗都不会时，她的心灵被深深震撼了，她当即作出了一个决定：到中洞去支教。凭着她在电视上记下的“紫云”字样，她终于在地图上查到这个布依族苗族自治县位于贵州西部的安顺市。
但由于受当时的非典影响，直到当年8月份，她才到单位请了半年长假，代价是每月向单位缴纳20元的社会统筹金，而且还工资停发。8月29日，王东灵取出自己多年的积蓄，瞒着家人终于踏上了贵州之行。9月2日，王东灵到达了紫云。她立即与家里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正好是母亲，当得知自己已“失踪”多日的心肝宝贝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贵州时，母亲在电话中哭着一个劲叫她马上回去，可她硬着心肠说自己已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希望家里给她邮一些衣裤和生活用品来就是了。
到达紫云的当天，王东灵先到教育局报道，后在水塘镇教辅站站长施光宁与两位老师的护送下，于当天下午到达了中洞。
到达中洞的次日，她如愿成为一名老师，并同时教授一、二年级的数学、自然和体育课。当天的第一节课，刚一进教室，当她看着这些因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的孩子们时，她的心里阵阵泛酸，她当时真想给这些孩子们鞠一个躬，说声“对不起，我来晚了！”
寂寞并快乐着
其实刚到中洞时，这里的环境之恶劣完全出乎王东灵的想像。由于洞中没有电，一到晚上，王东灵只好早早钻进被窝，可是每到凌晨4点以后，她却再也睡不着，睁着一双大眼在黑漆漆的夜幕中等待着天亮。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干脆把洞中的的鸡鸣、狗叫和水滴声全当成了“天籁之音”，还渐渐从中听出了不少乐趣。由于洞中终年潮湿，被褥也很湿润，而且还有跳蚤。但这些困难都让她难以想像地克服了。
随着教学的深入，王东灵才知道，其实这里的孩子们肩上最重的不是学习负担，而是沉重的生活负担，在家中，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主要劳动力，放学后，他们要帮助家里放牛、捡柴禾、割猪草。干完这些活，几乎没有时间完成作业。第二天，许多孩子又要赶一两个小时的山路来学校，因此每次检查作业，他们几乎没有完成的。王东灵说：“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责备他们，有的只是宽容和耐心。”在这种情况下，王东灵认为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为孩子们讲解。为了让孩子们在兴趣中学习，她还发明了一种“祛病教学法”，把题目当成“病人”，学生变成“啄木鸟医生”，每当孩子争着答对一道道题目时，是王东灵的心里最快乐的时候。
还令王东灵高兴的是，刚来时她时时以警惕的心理戒备着村民们，而现在她却完全融入到了善良的村民们中间，哪家的红蓍或芋头煮熟了，她只要跨进屋去伸手就从锅里拿出吃，而此时村民们则会傻傻地笑着看她，她则会相视一笑。她说，虽然语言不通，但大家的心灵是相通的。
又一次选择这里
离中洞最近的乡场是紫云的宗地和长顺的椒麻，但来回都要走三四个小时，要出一趟山非常不容易。很多时候，王东灵总是端着一碗包谷饭，就着一碗素南瓜或是芋头就算是一顿。
去年10月份的一天下午，她与房东的女儿秀珍放牛回来，刚一进屋，突然她一阵旋晕，两眼一黑便栽倒在地不醒人事。大叔见状，立即跑进屋去拿来一双筷子并端来一碗水，点燃香纸，将筷子立在地上，为王东灵“驱鬼”。大叔对着王东灵的面部连喷了三口水后，王东灵苏醒了过来。其实作为医生的王东灵完全明白，突然晕倒完全是因为营养跟不上造成的，但对大叔的“驱鬼”，她至今都非常感激。到中洞不久，她穿来的一双棕黄色的皮鞋破了，找不到鞋穿，在寒冷的冬季里，一双拖鞋便陪伴了她好久。
一个学期很快便结束了，去年12月29日，王东灵打点行装，回到了久别的父母身边。春节过后，对于是否再回中洞支教，她确实矛盾过。但洞中孩子们的一张张稚嫩的脸和一双双渴望的大眼晴马上让她作出了选择。随后，她又一次到单位请了半年长假。
王东灵是今年2月24日再次来到中洞的。那天，送她的车到了中洞的山脚，她刚打开车门，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张熟悉的稚嫩的小脸，有她日夜想念的秀珍、王启荣和梁香，一边还站着正傻笑着的大叔和“九”。原来他们得到王东灵要回来的消息后，他们已经连续在这里等待她三天了。三个孩子欢呼着一下抱住了王东灵，随后又一路考她的苗语。一路上，大家叽叽喳喳讲过不停，遇见牛和羊了，激动的王东灵也和它们打招呼：我回来了！巧的是，秀珍家一头正在吃草的牛也抬起头来回应：“哞——”牛的吼叫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仿佛在欢迎着王东灵的到来。
中洞日记
即将离开中洞时，征得王东灵的同意，我看到了她用娟秀的字迹记下的日记。这些日记记载了她在中洞支教的日日夜夜，同时也记录了这期间她的喜怒哀乐。这些日记中，有她见证中洞去年11月20日18时34分通电的历史时刻，也有记录今年3月30日中洞人第一次看上电视的情景。
2月25日 阴
我与秀珍、梁香一大早就开始打扫房间，打扫完已是10点半钟，我又决定去打挠给家人打电话。孩子秀珍、梁香、王艳陪我一起去。一路上我们又吼又唱，1个小时10分钟就到了，但停电，只好又到坝寨才给家里人通了电话，心里才踏实下来。我愿把我的一切奉献给孩子们，只要他们能自由快乐地成长。
3月9日 晴
大家盼望已久的新书终于有消息了，水塘教辅站人员今天要送新书到山脚。中午12点左右，王启刚老师带领三、四年级的同学到山脚取书，但办事人员一直未将书送来，同学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在山脚下苦等了近4个小时。
晚上洞中停电。大约快9点钟，四年级一学生的父母才把书背到洞中。
3月10日 晴
我的胃最痛的一天。下午3点才吃第一顿饭。
春风暖暖的吹来，我却有了想家的感觉。去年那么冷我都走过来了，我到底怎么了？为了调整心情，傍晚时分，我特意去给王进、王艳剪头。可心里仍像滚烫的岩浆，汹涌往外溢。
可怜的孩子们，在开学半月后终于领到了新书。
3月15日
今天好心情，二年级前几天只有9人，现在已增至13人了，而且在课堂上都很认真。感谢！只要你们能专心学习，即便是参差不齐，我也会反复地讲，我虽然没有教学经验，但我有的是耐心。
……
2.
河南支教姑娘王东灵
昨日遭遇车祸受伤住院
本报讯 本报曾多次报道的只身到紫云自治县中洞支教的河南姑娘王东灵7月11日与村民们同乘一辆农用车赶乡场返回时，不幸遭遇车祸受伤住进医院。据悉，此次车祸中有1人死亡，另有25人受伤，伤者中除王东灵外，另有一位系中央电视台记者。
昨日下午，记者电话联系上正在事故现场勘查的紫云自治县交警大队直属中队的钱中队长，据他介绍，当天下午2：50分，交警部门接到报警后，迅速与120急救车赶到现场，发现从河南到中洞支教的王东灵老师也在伤者中，因伤不能动后，便迅速安排急救车将她送到了紫云自治县人民医院救治。
据交警部门初步调查，当天王东灵与村民们到附近的宗地乡赶乡场，赶完乡场她便与数十村民乘坐一辆农用车返回，中午12：50许，这辆农用车行驶至宗地乡新寨村马路边组时（公路为3米多宽的泥土路），由于车上的村民避让公路两边的竹林，致使农用车左侧压跨路基，侧翻下3。4米高的路坎下，随后农用车四轮朝天向上，1村民在此次车祸中死亡，另有25人受伤，伤者中除王东灵外，还有一位是专程来采访王东灵的中央电视台记者。
昨晚8时，记者从紫云自治县人民医院了解到，车祸发生后，王东灵曾昏迷过去，现在已清醒过来。据初步诊断，王东灵骨盆受伤，目前医院正在全力对她进行治疗。据了解，悉知此事后，紫云自治县委、政府有关领导以及宣传部、教育局的有关负责同志立即赶到医院看望王东灵，并表示慰问。图DSCF为上课之余与王东灵村民们在一起。（本报记者 徐荣锋 摄影报道
3.
《最后的穴居部落》讲述王东灵的故事
本报讯 本报曾作连续报道的河南姑娘王东灵到紫云中洞支教的事迹将被拍成电视剧。我省著名作家王蔚桦6月26向记者证实，由他创作的剧本《最后的穴居部落》已经完成，国家广电总局已批准该电视剧作为2004年的拍摄项目。
王蔚桦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主品有电视连续剧《黄齐生与王若飞》、诗歌《邓小平之歌》等等。他向记者透露，由他创作的《最后的穴居部落》共分上、下集，主要以王东灵、王莲、王启刚、涂晓霞等教师为原型，讲述了洞穴中的老师们为了实现普九而付出的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辛劳动这样一个感人的故事。谈到王东灵，作家王蔚桦说，他非常受王东灵的精神所感动，当初去中洞采风时，未见到王东灵前他对这样一位都市女孩到条件如此艰苦的洞中支教的原因作了种种的猜测，但与王东灵接触后，他认识到自己错了，因为王东灵的境界非一般人所能及，他感觉到王东灵应该是中国青年志愿者当中的典范。
据了解，《最后的穴居部落》已由国家广电总局批准为2004年度的电视剧拍摄项目。（本报记者 徐荣锋 摄影报道）
4.
志愿者 请来接力王东灵
本报讯 在7月11日车祸中受伤的只身到紫云中洞支教的河南姑娘王东灵目前仍在安顺市人民医院中医科住院治疗。新学年开学在即，王东灵支教的“洞穴小学”尚差老师，为此，中洞小学以及贵阳市健康促进会欲通过本报向社会招募王东灵的接力人。
紫云自治县水塘镇中洞小学位于格凸河景区的一个山洞里，全校设有1—4年级4个班，有学生近100人，山洞内住有19户人家近100口人，这里被人们称为亚洲“最后的穴居部落”。从新闻媒体上知道紫云中洞小学的情况后，2003年8月20日，河南省灵宝市秦岭金矿职工医院31岁的未婚姑娘王东灵只身来到中洞，不要任何报酬，成为了中洞小学的一名老师。在整整一年的支教时间里，王东灵与学生及洞内的村民结下了深厚的感情。7月11日，王东灵带领7名学生去附近的宗地乡赶乡场，顺便为学生们买纪念品，不想当天便出了车祸，王东灵骨盆粉碎性骨折（本报曾作多次报道）。
记者从紫云自治县有关部门了解到，目前中洞小学的班级想增加至五年级，但苦于没有老师，因王东灵已受伤住院，同时由团中央织组选派的另一名支教志愿者涂晓霞的服务期已满，中洞小学一下少了两个老师。在这种情况下，中洞小学及贵阳市社区健康科学促进会的彭为民会长（中洞小学名誉校长）欲通过本报向社会公开招募两名教师来增加学校的师资力量，其中一名须像王东灵一样不要任何报酬，成为她的接力人，目的是将王东灵的这种精神延续下去，另一名由贵阳市社区健康科学促进会提供补助，补助金额面议。招募条件如下：
要求思想品德良好，乐意为教育奉献，且有吃苦耐劳精神，年龄要求在25岁至35岁之间，学历大中、专均可，专业、性别和籍贯不限。如有意者，请与中洞小学名誉校长、贵阳市社区健康科学促进会的彭为民会长联系.（本报记者 徐荣锋 摄影报道）
5.
“最后的穴居部落”迎来新老师
两志愿者如愿成为王东灵接力人
本报讯 9月19下午，经过招募方层层筛选后脱颖而出的两名支教志愿者抵达紫云自治县水塘镇中洞小学，成为了河南支教姑娘王东灵的接力人。
自本报8月下旬刊发《志愿者 请来接力王东灵》的消息后，中洞小学名誉校长、贵阳市社区健康科学促进会会长彭为民共接到了省内外的100余个咨询电话，其中的52人报名想成为王东灵的接力人，并都表示不要任何报酬。经过层层筛选，最后，招募方终于选定了贵阳卷烟厂48岁的政工干部尹伊娜和安顺虹山轴承厂27岁的子弟梁涛。
得知尹伊娜成为王东灵的接力人后，9月18日下午，贵阳卷烟厂政工处还专为尹伊娜开了一个特别的欢送会。有意思的是，梁涛与其32岁的姐姐梁彬当初同时都报了名，但因为名额有限，招募方最终选定了梁涛，由于梁涛还有一些私人事务需要处理，9月18日晚，由其姐梁彬暂时“顶替”弟弟与尹伊娜出现在王东灵的病房里，梁彬表示，待国庆节过后，再由弟弟将她“换下”。当晚，两位接力人与王东灵道别后，与中洞小学名誉校长彭为民一行连夜赶到了紫云。
9月19日下午，在紫云自治县教育局有关人员的护送下，尹伊娜与梁彬到达中洞小学。两位王东接力人对记者说，除了深受王东灵的精神感动以外，她们平时就有一种想为贫困地区的教育做点什么的想法，同时她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能引起更多的人对贫困地区的教育的关注。
注：王东灵目前仍在安顺市人民医院治疗。住院期间，已和洞中村民结下深厚感情的她又闪出了一个念头：帮村民们致富。因为只有村民们富裕以后，孩子们才能好好读书，不再会因交不起学费而辍学。在知道王东灵的这一想法后，安顺市和紫云自治县的相关领导非常重视，有关领导已表示，将于近期去中洞调查，为中洞的村民寻找一条致富的路子。
6.
王东灵伤愈回中洞
将与扶贫办同志为中洞村民寻找致富路子
本报讯 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因车祸住院的河南支教姑娘王东灵的伤已痊愈，将于今日（12月3日）出院。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来接她出院的，将是紫云自治县扶贫办的相关同志。今日，她将与扶贫办的同志重返中洞，共同为中洞的村民们寻找一条致富路子。
王东灵在中洞支教的日子里，与洞中的村民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同时村民们的贫穷时时揪着她的心。最令王东灵担忧的是，目前洞中的孩子的书学费是均是由王东灵的单位秦岭金矿捐赠的1。29万元款项中给付的，要是这笔钱用完了孩子们交不起学费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王东灵想到了要帮村民们寻找一条致富路子，因为只有村民们富起来了，孩子们的学费就不用愁了。没料到王东灵的扶贫计划还未实施，她便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
就在住院期间，王东灵的心也没有闲着，她老是在为中洞的村民们如何能致富这件事感到犯愁。安顺市扶贫办的相关领导在偶然机会悉知王东灵的这一心愿后，与紫云自治县扶贫办的有关同志商量，最后决定待王东灵出院后，由紫云扶贫办的相关同志陪同王东灵重返中洞，经过实地考查，为中洞的村民寻找一条适合他们自身发展的致富路子。
据了解，经扶贫办与王东灵交换意见后，大家对中洞扶贫的初步意见是为村民们发展养殖业，但中洞究竟适合养什么，只有等待扶贫办的同志实地考查后才作最后定夺。（本报记者 徐荣锋）
7.
中洞的村民得到王东灵要出院回中洞的消息后，天不亮就带着“滑杆”来到公路边——
山高路远 咱把东灵抬回“家”
本报记者 徐荣锋 摄影报道
2003年9月2日，河南姑娘王东灵只身来到紫云中洞，成为一名支教志愿者，今年7月11日，因为车祸，王东灵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是146天。支教一年来，她与中洞的村民和孩子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就在住院期间，她也在积极为中洞村民脱贫致富的事操心。在悉知王东灵想帮助中洞村民扶贫的想法后，深厚她感动的安顺市扶贫办和紫云自治县扶办的相关领导非法支持，并决定“特事特办”为村民们找一条致富路子。12月3日，王东灵出院，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质朴的中洞的村民用他们的最高礼仪来欢迎王东灵“回家”——用“滑杆”一步一步将王东灵抬进了中洞。
12月3日一大早，王东灵便在病房收拾好了行李。得知王东灵要出院了，家乡的媒体河南电视台“中原焦点”栏目的5名记者也专程赶到了她的病房。中午12时许，紫云自治县宣传部、教育局的两辆车载着王东灵一行向紫云进发。在车上，河南电视台的记者问王东灵想不想洞中的村民和孩子，抑制住内心激动的王东灵说微笑着说：“整整146天了，能不想吗？不想他们是假的。”
由于当天到达紫云后已是下午，要进中洞已不可能了，大家便在紫云县城住了一宿。
4日早晨，在吃过早餐后，紫云自治县宣传部的陈昌琼部长便与扶贫办的张明学主任取得联系，得知张主任一行4 人已经从另一条路去中洞了。随后，王东灵等人便乘坐陈部长安排的两辆车向中洞驶去。在山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中午12时许，车到了分路走中洞的打挠村。
在接近路口时，有些晕车一直沉默的王东灵突然“嘿”了一声，脸上扬起了笑容，原来车的右侧，几个小孩在紧随着车拼命奔跑，他们不时看着王东灵傻笑，王东灵兴奋地大叫一声：“高梁，你们慢点—”
车到了分路上中洞的路口刚停下，刚才还在路口静静坐着的30多个村民突然噪动起来，并纷纷向着车涌来，王东灵一下车，几名身着苗族服装的妇女便涌过去，这些妇女中，有她的房东“九”（阿姨），还有邻居大妈等，她们上前一下紧紧抱着王东灵，每人只说了一名话：“来了……”泪水便浸湿了大家的眼眶。一一与村民和洞中的小孩招呼后，王东灵便被大家蔟拥着，吃起了久违的大家带来的红苕和山芋，她还被村民们考起了苗语，人群中，不时爆发出阵阵欢笑声。
随后，村民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滑杆”（简易轿子），要王东灵坐上去。原来，在得知王东灵要出院要回中洞的消息后，想到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村民们怕刚出院的王东灵吃不消，便连夜赶制了一副“滑杆”，要将王东灵抬进洞去，当天天未亮，洞内的30多个村民和小孩便带着“滑杆”出发，赶到打挠村的路边，一直苦等了4个多小时。王东灵推让不下，被村民们扶上了滑杆，由两个村民抬着，一步步向中洞走去。同行的河南电视台的记者们感慨道，这是村民们对待王东灵的最高礼仪。
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村民们一路挥汗硬是将王东灵抬了上去。下午2时许，王东灵终于到达了久别的中洞。
扶贫办将启动扶贫计划
到达中洞后，听说王东灵到了，“留守”在洞内的众多村民纷纷出来迎接，他们纷纷笑着说：“王老师来了……”，一些大妈还亲热地用手拍一下她。
早已到达中洞的紫云自治县扶贫办的张明学主任也与另三名同志迎了出来。吃过饭后，扶贫办的同志向王东灵了解了村中的基本情况，并与她初步商量后，便将村民召集起来，召开了一个简单的现场扶贫会。
会上，有的村民想养牛、有的想养猪、有的想养羊和兔。针对村民们的这些想法，扶贫办的同志作了具体分析，如果养猪的话，那村民们的地本身不少，没有粮食，养羊会破坏景区的生态，养兔又需要跟进技术，唯有养肉牛适合一点，所需的草料村民们收割的玉米杆和山上的草尚可解决。经过与村民们商议后，扶贫办的同志最后定先发展洞中的三户村民作为养牛示范户，待这三户示范户成功后，再滚动发展，届时，村民们通过卖肉牛即可脱贫。对此扶贫计划，王东灵也表示赞同。最后，扶贫办的同志与村民们到各家建在洞中的牛圈查看了一下建议，以后要将牛圈建成在洞外，不能建在洞内人畜其宿。
紫云自治县扶贫办的张明学主任对记者说，待中洞的村民选出三户示范户的名单后，他们便立即启动这一扶贫项目。临别时，王东灵表示，她要等到这一扶贫项目开始实施后她才返回河南，她说，要是这一项目真的能给中洞的村民带来实惠，那她回去以后就不用担心洞内的孩子们因缴不起学费无法上学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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