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怀念
记忆中的启先生
上世纪80年代末,我就读于北师大中文系时,与启功先生有过一些点滴的交往,至今仍印象较深的有两件事:一是听课,二是讲课。
有一年,加拿大籍华人叶嘉莹教授到北师大作学术讲座,讲座的内容大概是关于古词的意境问题,其中许多内容是探讨王国维的。当时,我刚上大学不久,基本还在“好学生”的时段,上午10时的讲座,提前半个小时就去占座位。我刚坐下,就看到启先生也走了进来,坐到了教室的后排,当时追星,也就悄悄地坐到了他身后。克服了学生怕老师的心理之后,我就向坐在前面的启先生请教,大概是说,叶教授是一个加拿大人,也许她的研究方法是独特的,但研究成果可能不会比国内的学者高,因为古典诗词毕竟是国学呀。对这种幼稚的提问,启先生没有拒绝回答,而是笑着说:叶先生可是咱的校友,辅仁大学的老学生,她是外国的终身教授,国际上名气大着呢。启先生的话果然不是说说而已,在那次叶教授的讲座中,他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听到精彩之处就做笔记。要知道,那时候的启先生已经七十五六,已经有中国书协主席等一大堆头衔了。
后来,有了书法课,教书法的是秦先生,启功先生的关门弟子。书法是很枯燥的一门课,当我们从有兴趣到厌烦之后,秦老师搬出了启先生,启先生的讲课幽默、诙谐且循循善诱,又引起了大家学习的兴趣。后来,大家都买来了启先生的书画集,按照他的“黄金分割率”理论拼命模仿,还经常念念其中的一百首论书法的诗,什么“透过刀锋看笔锋”呀,什么“半生师笔不师刀”呀。不亦乐乎。启先生对北师大学生影响极大,这从一个规律就能看出来:有一些学生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了,当时能写各种“体”,但经过4年大学生活,毕业之时,他们的字已明显“启”体化了。
毕业十余年来,也留意启功先生的消息,也留意别人写他的文章,但他的消息和别人写他的文章都极少,只知道他的字越来越贵,而赝品却越来越多。昨天,看到启先生去世的消息,先是悲伤,后是豁然,按照启先生对生死的豁达态度,说不定,他正在天国里对后辈们的悲伤大摇其头。也许,网友的这副挽联是我们应该有的态度:哀,大师去矣;幸,老人脱俗。□记者金顺利
学生追忆
先生讲红学学生“装”不下
还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我在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读书,启功先生时任古典文学教研室主任,当时他已年过七旬,仍活跃在教学第一线,不仅带研究生,还给本科生上课,而在当时的师大校园内外,许多人都以听启先生讲课为荣。每逢启先生在“装”得下五六百人的阶梯教室上大课,教室里都挤得满满的,除了中文系的学生外,还有历史系、教育系,甚至外语系的学生,以及一些青年教师。
记得一个冬日,启先生讲红学,教室里座无虚席,许多人挤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窗下侧耳倾听。启先生穿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袖子有点儿长。先生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手舞足蹈,时时冒出诙谐语、幽默言,有时还插科打诨,逗得台下笑声不断。如今事过二十多年,那情景还历历在目。
当时中文系有个学生社团叫五四文学社,办了一个刊物《双桅船》。有一次,我与几位同学到启先生家里,请他为刊物题名。进门的时候先生正在吃晚饭,看到我们就放下饭碗跟我们聊了起来,询问我们刊名的涵义,并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毕业前文学社决定出一期专号,又去请启先生题字,先生欣然应允。至今我还保存着那幅墨宝。
先生去世令我极度悲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所在的大河大图文传播有限公司正在筹划一套“大河文化名人图传丛书”,而《启功——永远的国宝》就是这套丛书的第一本,由跟随先生20多年做助手的侯刚老师撰稿。该书以生动简洁的语言、丰富的图片记述了启先生的生平,包括其人生历程、学术研究、书画创作、教育生涯,描绘出其学富五车、书画双绝的文博大家形象,是了解启功先生的权威著作。想到书就要排版付梓,先生却仙逝而去,怎不让人神伤心碎?□谷文雨
墨迹留香之
许昌博物馆
许昌博物馆”几个字1987年由启功先生题写。
1988年1月1日,许昌博物馆落成开馆。之前,博物馆工作人员赴北京慕名拜访启功先生,请求他给许昌博物馆题字。启功先生挥毫写下了“许昌博物馆”几个大字。如今,这几个大字被制作成黑底金字的匾额,悬挂在许昌博物馆大门正上方。昨日,记者冒雨拍摄下了该匾额。□记者杜文育文图
墨迹留香之
漯河蕴宝斋
昨晚9时许,漯河市区电闪雷鸣,暴雨如注,街上随处可见熄灭在水中的车辆。当记者赶到蕴宝斋时,门口水深已过脚脖。“泰斗离去,国学悲哀,天人同祭,无尽伤思。”我省政协委员、漯河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张富君神色肃穆低吟道。
“这个经营文房四宝的店,筹办于1987年初,当年10月我去北京拜见启老时,他老人家亲自给我们题写了一副对联。”走进启功先生亲自题匾的蕴宝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大师亲书的对联“蕴艺书画苑中景”、“宝露金石翰墨香”。书法清新脱俗,圆润之中不失铮铮铁骨。张富君告诉记者,当年与启功先生取得联系并在启功基金会的帮助下,他很快得到了赵朴初、范曾、溥杰等大家书赠的墨宝,从中受益匪浅。
“启功先生是我最尊崇的大师,我在怀念他那孩童般单纯的笑容、喜欢他那空灵淳厚的笔墨的同时,将更加铭记先生的为文做人之道。”张富君说,“我们衷心祝愿他在天堂快乐永远!”□首席记者刘广超文图
墨迹留香之
河南教育学院
河南教育学院校门上的字是启功先生题写的。
该院前副院长赵同林向记者详细讲述了求字的经过:“我1961年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留校当教师。当时启功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名气很大,经常举办一些讲座什么的,同学们去听的很多。1974年,我回到河南省教材编辑室,1980年到河南教育学院任职。上世纪80年代中期,河南教育学院重修校门,大家决定找位书法大家来题写校门上的字。我想能否请母校的启功老师来题写,大家一致同意,我就去北京找启功老师。当时他正开全国政协会议,我没有见到他本人,就把这事托付给了我的大学同学、时任北师大党委副书记的李英民。回到郑州没几天,我就接到了李英民的电话,说启先生已经把字题好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个厚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启功的真迹。此后没多长时间,李英民在电话里告诉我,北师大校方已经决定启功不再随便对外题字,如果要题字必须经过一定的程序。”□记者叶春杰文李康图
墨迹留香之
三门峡日报
启功先生为人谦和,心性淡泊,熟人和老友求字,很少提及“钱”字。
“我们《三门峡日报》的报头,是启功先生免费给我们题写的。还专门写了横、竖两种样式供我们挑选。”说起当年的一段往事,《三门峡日报》的现任总编辑李万泉至今深有感触:“我们报社的报头以前用的是郭沫若的繁体字,1997年由于改版需要,报社的老领导便想着向启功先生求一幅字。原来以为启功先生的名气大,自然也会架子大,没想到,原市委宣传部的宋育文部长因和老先生相识,受我们报社的委托前去求字,老先生竟分文未取,还写了两幅。”□记者张红梅
墨迹留香之
新乡石油大厦
就记者所知,启功大师在新乡的题字至少有两处:一处是他为中石化新乡石油公司题写的“新乡石油大厦”;一处是他为过去的“河南职业技术师范学院”题写的校名,2003年该校改名为河南科技学院。虽然未能再请到大师亲笔题名,但该校新校名,仍是采用启功体,即把启功大师的字拼凑成的校名。
而建于1993年6月的新乡石油大厦是当时新乡市仅有的10层以上高楼,该大厦落成前夕,当时的新乡市石油公司副经理张兆华亲自到北京,请启功大师为即将落成的“新乡石油大厦”题名。大师欣然应允。
如今,新乡石油大厦上仍然镌刻着大师所题的金光闪闪的大字。为这座大厦平添几分书卷气,也成了新乡市区南部一道亮丽的风景。□记者刘新萍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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