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四年了
以美国为主的西方反恐力量非但没有控制局面,反而刺激了恐怖主义的成长
“9·11”之后,经过艰苦卓绝的四年反恐斗争,以美国为主的西方反恐力量非但没有控制局面,反而刺激了恐怖主义的成长。
9月5日,在北京召开的世界法律大会的第一个专题讨论会聚焦“国际恐怖主义”。世界法学家协会名誉会长维德·南达指出:“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和恐怖主义彻底‘绝缘’。”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反恐怖中心主任李伟对《瞭望东方周刊》说:“我们仍然没有找到有效打击恐怖主义的办法。”
反恐“对象扩大化”
在反恐问题上,美国犯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现在,五角大楼制定的新反恐战略再次备受争议。
8月1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报道,这项由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迈尔斯签署的《国家反恐战争军事战略计划》,其特点是扩大敌人的范围,将针对美国的恐怖威胁定义为“伊斯兰极端主义”,而不是“基地”组织。
与此同时,被接二连三的恐怖袭击逼急了的英国首相布莱尔也跟从美国,将反恐的目标瞄准伊斯兰极端主义。
英国情报部门最近警告说,英国居住着数以万计接受过军事训练的青年穆斯林,英国可能面临一触即发的穆斯林暴动。
“恐怕这些措施会进一步激起更多的恐怖暴力活动。”李伟说,“恐怖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借用了伊斯兰极端主义的理论作为自己的意识形态,但是不能一概而论,认为伊斯兰极端主义就是恐怖主义。反恐对象的扩大,并不利于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反恐“战争化”和“意识形态化”
《华盛顿邮报》8月8日报道,五角大楼已经研究出一份军方在美国本土受到恐怖袭击时的“作战计划”。
根据这项计划,对于每一次恐怖袭击,美军将调动至少3000人的快速反应部队,而随着袭击破坏程度和民间救援反应能力的变化,兵力可以进一步增加。计划设想的危机包括从控制人群骚乱的“低端”任务到应对全面危机的“高端”任务。在所设想的最严重的几种危机状况中,包括同时遭受三起袭击。
很明显,“9·11”以来,从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动用军队应对恐怖主义一直是美国的观点。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赵可金博士接受《瞭望东方周刊》采访时认为,现任美国政府中盛行的新保守派正以反恐为借口企图建立新美利坚帝国。
不久前,《纽约时报》报道,在经过多年斗争之后,布什政府终于明白,反恐任务就长期而言除了是一场军事行动之外,也是一场包括意识形态领域在内的长期斗争,经常挂在嘴边的“反恐战争”已经被“反对暴力极端主义的全球斗争”这一新术语所替代。
反恐“高科技化”
和美国不同,在经历了多次恐怖袭击的震动后,欧盟更加考虑加强技术反恐的力度,将加强科研人员、研究机构和安全技术生产企业之间的沟通。
欧盟的安全研究计划,包括针对重要基础设施保护的Vita计划,针对恐怖分子实施核、化学和生物武器袭击的Impact、Terasec和Iscaps等计划,还有能够在远距离发现炸药及核武器的Terasec计划。在近三年时间内,欧盟预计在加大安全技术领域的投资,将达到5500万欧元。从2007年起,七年财政预算将增加到五亿欧元。
李伟认为,欧盟更全局性地看待反恐,这一点值得肯定,要真正解决恐怖主义花的力气要比简单的应对要多得多,五亿欧元并不为多。
“恐怖主义是深深扎根于当前国际社会的发展,包括全球化问题、多种文化共存、不同价值观碰撞的问题。所以说,困难的不是打击现实的恐怖主义,更加困难的是我们打了一个恐怖分子,不能再长出两个。”李伟说。
中国正在加紧制定《反恐法》
参加完世界法律大会“国际恐怖主义”专题讨论会后,李伟感受最深的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将恐怖主义作为一个政治层面的问题还是法律层面的问题来解决。”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美国研究中心时殷弘接受《瞭望东方周刊》采访时认为,由于各国受到恐怖主义威胁的程度不一样,在本国利益最重要的情况下,各国应对恐怖主义的态度有很大差距。
虽然会上透露中国正在加紧制定《反恐法》,但李伟认为:“最突出的问题是恐怖主义的界定,它可能表现出来的是法律层面的问题,但实际上还有一个政治层面的问题。如果在反恐问题上,国际社会不能在反恐的政治层面上关于反恐的一些核心问题达成一致,在法律层面上进行进一步解决的可能性难度就比较大。”
对于中国来讲,“虽然中国目前控制得比较好,也不是国际恐怖势力袭击的主要目标,但也不排除他们向我们国家渗透,一定时候向我们国家内的第三国利益发动袭击。”李伟说。
中国公安部反恐局副局长赵永琛在世界法律大会上说,从近10年的情况看,中国面临的恐怖主义威胁主要来自境内外的“东突”恐怖势力和国际恐怖组织、恐怖分子等进行的各种恐怖活动。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许瑛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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