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佩雷茨上过学,但最高学历不过高中毕业。他从少年时代起就反对社会不公,他所崇拜的偶像是切·格瓦拉。他参过军,结果在一次车祸中身负重伤,差点残废。面对军方给他的当老板的机会,他拒绝了,因为当老板就意味着要剥削人。
佩雷茨30岁就进入政坛,当了17年的议员。但和以色列绝大多数政客相比,他仍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局外人。因为他出身于摩洛哥犹太移民家庭,而不是欧洲国家犹太移民家庭;他是以色列下层阶级的代言人,一个恪守传统的工党党员;他讲起英语仍然很不熟练,他没有当过内阁部长,也没有当过将军。
但就是这个局外人,在11月9日击败了82岁的工党元老佩雷斯,成为工党新主席。20日,佩雷茨领导下的工党中央委员会以绝对多数通过动议,决定退出由总理沙龙领导的联合政府;以色列政坛不得不重新洗牌。(本报综合报道)
文字:韩杨
本报综合报道
佩雷茨1952年出生于摩洛哥小镇博格达,4岁时随家人迁往以色列,居住在内盖夫沙漠西部的一个临时难民营中,这个难民营后来发展成为斯德洛特镇———佩雷茨在以色列的新家。
出身“边缘” 崇拜格瓦拉
佩雷茨的父亲是摩洛哥小镇博格达当地犹太人的领袖。迁往以色列后,他的父亲在离家不远的一个犹太集体农场找到工作;他的母亲则在当地的一个干洗店打工。家里的生活说不上贫困,但也谈不上富裕。
与来自欧洲国家的犹太移民及其后代相比,来自北非的犹太移民及其后代,在以色列社会中的地位,就像斯德洛特处于偏远地区一样,身处“边缘”阶层。
或许和这种出身有关,从14岁起,年少的佩雷茨就和他的朋友们开始散发传单,呼吁消除社会不公。那时的佩雷茨,心中所崇拜和敬佩的只有一个人——切·格瓦拉。
18岁时,佩雷茨参军,在以色列伞兵部队担任军需军官。这时的他刚刚高中毕业。现在,53岁的佩雷茨,所接受的正规教育最高仍然不过高中。
不做老板 种菜种花养家
很多以色列政客都是军人出身,在身经百战、成为将军之后又步入政坛。但对佩雷茨来说,从军生涯并没有为日后从政铺平道路,反而差点让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1974年,在西奈半岛,上尉军衔的佩雷茨在一次行动中遭遇车祸,腿部严重骨折。接下来的两年中,他经过了漫长的恢复过程。第一年,卧床不起;第二年,坐在轮椅上度日。不过,虽然医生曾说过他无法再站立起来,他最终还是再次学会了走路。
在腿受伤后,作为对他的赔偿,以色列军方曾提出让他到一座加油站当老板,但被他拒绝了。佩雷茨说,他拒绝了军方的这种赔偿,因为他不打算当任何人的老板;而他之所以不想当老板,则是因为,当老板就意味着要剥削人。
就是坐在轮椅上养伤期间,佩雷茨在他家附近建立了一个小农场,种植蔬菜和花,他尤其擅长种植玫瑰花和大蒜。也是在这段时期,佩雷茨娶妻生子。
30岁从政 曾自建政党
30岁时,佩雷茨才走进政坛。这一年,在一个老朋友的劝说下,他作为工党候选人,参加了家乡斯德洛特镇镇长的选举,并赢得了人生的第一次政治选举。
1988年,佩雷茨作为工党成员,第一次进入以色列议会,此后连续17年,一直都是议会议员。1995年,佩雷茨成为以色列总工会主席。
不过,佩雷茨对工党并非“从一而终”。1999年,在与以色列前工党主席巴拉克出现分歧之后,佩雷茨另立门户,成立了自己的政党———“一个民族”党,在当年的以色列议会第15次大选中,该党赢得了两个席位;在接下来的一次议会大选中,“一个民族”党曾赢得了三个席位。
2004年,佩雷茨重回工党,“一个民族”党与工党宣布合并。
在从政之前,佩雷茨就是一个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的农民。这段经历使他更为理解以色列的下层阶级。在进入议会之后,他成为以色列下层阶级权利的倡导者。
1995年成为以色列总工会主席之后,佩雷茨至少成为名义上的以色列工人阶级的领袖。面对政府的私有化以及削减公共部门预算的计划,佩雷茨领导发起了无数的罢工活动,他经常拜访社会底层,甚至将来访者安排在自己家中暂住,这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佩雷茨最大的对手不是以色列总理沙龙,而是曾在1996年至1999年出任以色列总理、后来又成为沙龙政府财政部长的内塔尼亚胡。因为,在佩雷茨看来,内塔尼亚胡所奉行的经济政策,是应该受到谴责的“撒切尔主义”经济政策。
支持“路线图”英语不大灵光
佩雷茨不仅是议员、总工会主席,还是以色列“现在就要和平”组织以及反对修建定居点的“新以色列基金会”的成员。由于一直坚持和平路线,他当选工党主席后,很多人认为,巴以和平出现了新的曙光。
佩雷茨一直呼吁在“中东路线图”计划的基础上,重新开启与巴勒斯坦的和平谈判,认为以色列必须准备从西岸更多地区撤离。佩雷茨曾说道:“首先,我把以色列对巴勒斯坦领土的占领视为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我希望结束占领,不是因为巴勒斯坦方面的压力,而是因为,我认为这样做符合以色列的利益。”
作为工党领袖,佩雷茨将有更多的机会在国际舞台上露面,不过,他似乎还没有做好这种准备。和绝大多数以色列领导人不同的是,佩雷茨的英语水平非常一般。在上周的一次英文演讲中,他就磕磕绊绊,好些单词不会读,最后干脆跳过了那些“有问题”的句子。(来源:广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