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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婴还是活胎女孩还是男孩？一孕妇在广州花都区人民医院保胎不成反流产，医院家属说法各异
文/本报记者 杨媛 蔡霞图/本报记者 何奔
保胎为何变成流产？生下的到底是死女婴还是活男婴？这些疑问在广州市花都区居民王季（化名）脑中盘绕多日———做了6个月准爸爸的他哪里料到，本月23日，怀孕的妻子因腹痛到花都区人民医院保胎，结果两三个小时后，孩子流产了。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之前做B超，得知妻子怀的是男胎，但医院给的却是一具女婴尸体。
然而，医院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坚称，医院在这件事上都是按诊疗常规去做的，一公斤大的东西（死婴）不可能搞鬼。事实究竟是什么？
保胎孕妇进了产房 究竟干啥全“不知情”
自11月27日出院回家以来，王季的妻子林茹（化名）一想到死去的孩子，就拿出她早买好的婴儿服默默流泪。她的床头依然放着“事发”前常读的《胎教育儿》、《怀孕禁忌》。回忆在花都区人民医院的经历，林茹说，简直像恶梦，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孩子就没有了！
林茹说，21日起她觉得腹部有点胀，心想孕妇胀气很正常就没在意。23日凌晨，她感到腹部阵痛，早上8时多，就在妹妹的陪伴下到花都区芙蓉镇医院，当时医院给她做了B超，结果是：宫内妊娠，活胎（足先露）。医生告诉她，胎儿的脚已经出了宫口，要保胎的话得转上级医院。
11时多，林茹被送进花都区人民医院急诊科，11时55分转入妇产科。林茹说，到妇产科后她被安排在产房等候，没有医生给她做B超、测胎心音及其它检查，也没有口头询问病情。之后，从广州打的赶到医院的王季几次向医生和护士询问妻子情况，得到的回答是：不要说话。他几次想冲进产房看一眼，都被阻止，护士称产房是不让进的。直到14时，医生前来助产，林茹仍然“不知情”，没有人告诉她孩子保不住了，也没有人告诉她会自然流产。她问医生：“我在这里躺着干什么？”医生答：“帮你生咯。” 图：花都区人民医院副院长刘瑞华接受记者采访时情绪激动，指家属的一面之词不可信。
10分钟“生”下婴儿“妈妈”看是男的，45分钟后“处理”死婴医生说是女的
林茹说，医生帮她“生”小孩过程中没有用药，也没有麻醉，她一直很清醒。回想当时情况，她心有余悸：医生先用一根尖器将其羊膜捅破，让羊水流干净，然后再用另一器械将胎儿“撬”出，当时她觉得身体好像裂开了。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10分钟。
林茹说，小孩生下来后，她只看了一眼，是个男婴，脚仿佛还在动，她想伸手去摸摸，医护人员抱着小孩一转身就走开了。林茹说，在场的医护人员没人告诉她婴儿是男是女，也没有人告诉她是死婴。直到过了约45分钟后，她听到医护人员在说死婴怎么处理，才知道“出事了”！
在产房外焦急不安的王季等到的是一个黑色塑料袋。15时05分，产房门开了，医护人员告诉他，生了一个死的女婴，让他进去看。进了产房，他看见垃圾桶边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医护人员说死女婴就装在里面。当时，王季觉得快晕厥过去，他没忍心亲眼看一看已死的骨肉。
一公斤大的“东西”怎搞鬼？医院说：患者心理不平衡！
昨天下午，记者就此采访了花都区人民医院副院长刘瑞华。得知记者的来意，情绪有点激动的刘瑞华一边不停转动手中铅笔，一边说，记者对一件“普通医疗纠纷”感兴趣不太正常。
刘瑞华说，该件医疗纠纷发生后，医院方面投入很大人力精力去调查，据当时在场的医生说，患者所说的“不知情”、“没有做检查”并不真实。他说，当时医护人员已告诉患者孩子保不住了，而且流产前医生已经做了检查，并不像患者认为的那样———只有用仪器检查才算检查。至于在孕妇有风险的情况下协助孕妇流产为何不用患者家属签字？刘瑞华称，按有关规定，该孕妇不是人为引产，是自然流产，这种情况不必家属签字。
刘瑞华承认，小孩分娩后医护人员一般应马上告知产妇是男或女、活或死，刘瑞华说当时医生也这样做了。但当记者追问，小孩生下后的45分钟里院方都做了什么时，刘瑞华的回答则是，患者产出的是个发紫的死胎，医生必然先将其放在一边，处理完产妇，才把是死胎的情况告知她。
林茹病历上多处写明胎儿是“足先露”，而住院病历（三）上则写的是“先露头”，对此刘瑞华没有正面回答。他强调，医院在这件事上都是按诊疗常规去做的，如果患者对医院有不满，可去做亲子鉴定，也可向第三方申诉。刘瑞华说，患者是因为做过B超以为是男孩，流产死婴是女孩，所以心里不平衡。他说，一公斤大的东西（死婴），我们怎么搞鬼？ 图：家中准备好一切迎接新生命，结局却是如此，“母亲”陷入悲痛。
保胎为何变流产？患者为啥不知情？“父母”医院纷争不停准备亲子鉴定
王季告诉记者，妻子之前曾在某医院做B超，得知是男胎。为何会变成女胎？妻子来医院保胎为何变成流产？医院认为胎儿保不住为何不告知孕妇和家属，也没有让家属签字？妻子生下小孩后医院为何不告诉性别、死活，这45分钟里院方都做了什么？
这些天来，王季一直为妻子流产的事奔波，失去孩子给他们心灵带来的伤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院方说产妇娩出一死女婴，有病历记录为证，这与林茹“亲眼所见”有很大出入，他们无法接受医院的说法。王季说，他已经联系了有关法医鉴定机构，尽快对死婴进行DNA亲子鉴定。王季还从律师处获悉，医院方说林茹流产生下一死女婴，这一事实的举证，应由医院来完成。
今天，王季再次与医院交涉，希望院方配合，为死女婴作DNA亲子鉴定。
林茹流产生下的到底是不是暂存于花都区人民医院太平间的这名死女婴吗？本报将继续关注。
（晓航／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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