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首实际上加入了非传统蒙古族音乐元素的《吉祥三宝》,并不能改变我国少数民族歌舞艺术低迷的状态,挽救和抢救少数民族珍稀的艺术瑰宝,振兴多姿多彩的少数民族文化艺术,仍然是一个沉重的历史命题。”莫德格玛说。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作为东方歌舞团蒙古族舞蹈的杰出演员,莫德格玛曾在舞台上向海内外的观众尽情展现了蒙古族舞蹈绚丽的风情,《湖畔晨曦》、《勇士》《月亮鼓》以及大型歌舞《东方红》中的激情蒙古族舞,将蒙古族舞蹈推向了一个高峰。
“在那个年代,少数民族艺术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发展。不仅是蒙古族舞蹈和歌曲,维吾尔族、傣族、哈萨克族、壮族、朝鲜族、藏族、回族等独特的歌舞都以清新的姿态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各民族也涌现出了一批自己的艺术家,如克里木、刀美兰、崔善玉等。”莫德格玛回忆说,“也就是在那时候,一首首脍炙人口的少数民族歌曲,一出出民族特色鲜明的舞蹈,进入到了中国老百姓的生活中,传唱不朽。”
进入上个世纪90年代后,少数民族艺术的发展遭遇了一个低谷。不仅鲜有好的艺术作品出现,而且基层的一些少数民族艺术团体、学校由于缺乏经费和人才,逐渐消失了。“就拿蒙古族歌曲来说,《敖包相会》、《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之后,除了腾格尔创作了几首歌曲外,谁还听得见马头琴悠扬的旋律,有几个人还能哼上几句蒙古族的长调?”
以歌舞为代表的少数民族艺术出现困难,莫德格玛认为主要原因除了市场经济的转轨、文化体制的制约外,还在于“基本功”出了问题,“当年的歌舞,都是创作者深入到少数民族地区一呆至少好几个月才创作出来的,这样的东西是有源头的活水,它不会走样成‘四不像’,艺术性和大众性兼备,所以才受群众的喜爱。而现在,有几个人去深入采风?创作跟不上来,怎么会有好作品?”
少数民族文化的生命力,在于它的多样性、独特性和鲜明的个性,“《吉祥三宝》虽然不是原汁原味的蒙古族歌曲,但它是独特的,而且用蒙语唱更显现出丰富而特别的少数民族韵味。”莫德格玛说,“这是给少数民族艺术创作者最大的启示。”
在新的文化消费和文化发展形势下,少数民族艺术的发展何去何从?“关键还在于创新。”莫德格玛说,“好的艺术作品无论在什么样的形势下都会有市场。”“但这种创新必须在继承少数民族独特艺术品质的基础上。继承得不扎实,创新就不结实。没有独特性,就谈不上创新。没有个性,就谈不上艺术家。” 新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