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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没睡过一个好觉》追踪报道
有送药的、送偏方的、送仪器的、送方法的
本报讯 (记者张华)“我失眠30多年了,我这边有好多对付失眠的偏方。”“我新买的睡眠仪,可以借给她用。”本报前天报道了简女士严重失眠11年的消息,许多人想帮她。许多人都失眠,知道失眠的痛苦。
从事科研工作的冯先生说,他失眠30年了。最长的一次,曾经连续7天7夜没有合过眼。他经常熬夜写论文、做实验,用脑过度,造成了顽固性失眠。如今退休了,失眠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有时服了安眠药,能睡上3个小时就算成功了。长期失眠让他积累了一些对付失眠的方法和偏方,他将把这些全部介绍给简女士,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
他还建议说,最好不要把失眠问题看得太重,否则,会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反过来加剧失眠,如此周而复始就会形成恶性循环。最重要的是,失眠容易导致抑郁症。冯先生担心,简女士可能已经出现了抑郁症的症状。
厦大博士生常先生有3年多的严重失眠史。他说,原因可能是他对自己太苛刻,凡事苛求完美。自己刚考上重点大学一个月,父亲不幸患癌症去世,悲痛之余,他下决心要用优异的成绩慰藉九泉之下的父亲。大学本科4年,他每年都拿到一等奖学金,之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硕士研究生,又考取博士。与此同时,失眠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彻底不眠时,他想到了自杀。他曾经到北京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和厦门仙岳医院看过病,医生说病因在于“思虑过度,争强好胜”。“我这边有许许多多的治疗失眠的药品,抗焦虑的,调节情绪的,都有,都没有过期,我可以免费提供给简女士,希望对她能有所帮助。”
“我刚买的睡眠仪,效果还行,可以借给简女士。”市民陈先生说,他经常性失眠已经四五年了,以往都用喝酒来麻醉自己,但情况恶化。后来使用睡眠仪,睡眠恢复了一些。
昨天,一位行医近30年的老中医张先生看到本报报道之后,已跟简女士取得了联系,并对症下药开出了药方,他表示,将免费为简女士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令人惊异的是,简女士严重失眠这么多年,却是一个积极献血的公民,连续3年以来,她都向厦门血库中心献血,并且每次都是400毫升。献血之后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照常做家政。
(来源:厦门晚报)
经过一场不幸的婚姻,她把睡眠丢得干干净净失眠将她折磨得心力交瘁。
“11年了,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好多个夜晚,我甚至连1分钟都没有睡着过!”漳州南靖来厦打工的简女士昨天走进本报求助,她完全是一副心力交瘁的神情,“我把睡眠丢了,丢得干干净净……”
彻夜枯等老公落下的毛病
37岁的简女士把失眠归罪于她那不争气的前夫。前夫与她同村,自小就游手好闲,连锄头都没有摸过一下,还特别好赌。到她家当了上门女婿之后,赌博恶习变本加厉,不赌到深夜12点多,是不会回家的。简女士打小跟着奶奶睡觉,一直睡到18岁,后来又跟堂姐一道睡觉,从小到大都不敢一个人睡觉。1991年结婚后,老公经常深夜不归,她就一直在家等着,老公赌多久,她就在家等多久。老公赌完了到家蒙头就睡,她憋了一肚子气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她怀孕、坐月子期间,老公也照赌不误,她也仍然跟着失眠。
她失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尤其是1995年老公有了外遇之后。那年她开始到厦门打工,做家政,卖快餐,挣钱回家给老公花。然而,老公把她挣的钱大多都拿去还赌债了。更要命的是,老公有了另外的女人。简女士请假回漳州老家过中秋节,得到证实,老公背叛了她。她连中秋节也没过,就离家来了厦门。过了几天,老公打来电话说,我外面的那个女人怀孕了,你看着办吧。
简女士受着心理上的煎熬,整晚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卖快餐时,她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冲客人发火。老板娘劝她先回家收拾烂摊子,于是简女士回了漳州,她很平静地对老公提出了离婚。老公说,离婚可以,我还欠三四千元的赌债没还,我还想去广东打工,能不能给我点钱?简女士找弟弟、表哥各借了1000元,与老公离了婚。
一度精神抖擞无惧失眠
之后,她回厦门继续打工,但睡眠已经完全丢失了。奇怪的是,虽然整晚失眠,第二天她仍精神抖擞,连个哈欠都不打。为了度过失眠的难熬时光,她干脆整晚做家务活,有时去雇主家刚刚装修好的房子收拾、打扫一整个晚上,第二天照样上班;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顾白天发生的一切,或是想到未来的生活,思前想后就是没有一点睡意,清醒得不得了,甚至屋外猫上树、狗巡逻她都一清二楚。
她告诉周围的人们自己失眠,但没有一个人相信,因为她看起来照样是红光满面,吃起饭来香喷喷的,做起事也生龙活虎的。她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每天笑呵呵的,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开朗,说:“恐怕天塌下来,你也不会发愁吧。”她自己也搞不清,不管是开心还是郁闷,她的睡眠还是没一点改善。
起初几年,简女士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严重失眠的状态,她对自己说,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特点,可能老天爷刻意安排自己要少睡一些觉吧,只要不影响身体,失眠就失眠吧。
现在身体全面告急
然而,问题终归还是来了。最近四五年来,她感到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一方面特别烦躁,动不动就发火;另一方面又特别脆弱,跟她讲话的人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语气稍微硬了一些,她的情绪立即就会失控,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心情极度沮丧,恨不得立即自杀。每个月她都要花200多元去买一些镇定剂、安神补脑液之类的药品,但始终不能让自己安然入睡。
去年八九月,她的体重忽然以每月5公斤以上的速度急剧下降,一下子从60多公斤降到50公斤出头。医生给她开了4粒安眠药,当晚,她服了两粒,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到第二天上午9点多。接下来,服安眠药也不管用了,医生又不允许开太多的安眠药。
长期缺少睡眠,她的眼睛非常干涩,就像塞着纸片,一到晚上就痛得睁不开,用手轻轻一按眼皮,就会疼痛难忍,还会流出大量白色的液体,眼科医生说这是严重的视膜炎。
只身一人打工,拖着上小学的女儿在厦门艰难度日,除非迫不得已,简女士轻易不敢上医院。她绝望地说:“要是我有钱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可能全身都是病!睡不着的日子真是太痛苦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呢?谁能帮帮我,帮我把睡眠找回来呢?”
文/图 记者 张华(来源:厦门晚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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