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你们如何理解八卦?
杨彬彬:这就是人性的多面化,不可能谁都整天严肃着,明星八卦给人带来许多乐趣。
主持人:但现在许多娱乐公司在制造八卦,制造所谓的新闻点,比如你刚才提到你们反对娱乐公司的企业宣传文章,现在许多娱乐公司也知道,如果不给媒体一个新闻点,媒体也是很难发他的稿子,所以他们就去做新闻点。
杨彬彬:那他有点越俎代庖,找新闻点这是自己做的事情,不是公司做的事情。我们对这个事情有一个判断,如果可以判断出来,我们就不报道,我昨天还因此毙了一条稿。
主持人:比如你昨天毙了一个稿子,这是很明显你看看得出来的,比如前段时间叶一茜跟田亮在街上被媒体拍到了,可是过几天又说这个娱乐新闻是假的,你们作为报纸的娱乐娱乐编辑是什么样的心情?
杨彬彬:我们这个事情没有报。因为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媒体的经验和新闻准则在起作用,就是钢你根据你的经验进行炒作分析,你觉得这有可能是企宣炒作的话,我们就不会跟。比如叶一茜和田亮承认了,我们就可以上报,也可以上头条。但是如果你们不承认,企宣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在谈恋爱啊,你们可以去拍啊什么的,企宣你可以这样说,但是我们凭什么相信,这个新闻应该有一个核心事实嘛,核心事实就是田亮和叶一茜在谈恋爱,但是从我们了解的信息不能证实这些,这就是一个假新闻。八卦同样有它的一个核心事实,只有当有它的核心事实的时候我认为才是有力量的,才是真正能给读者带来愉悦感。如果你作为读者,看到的只是口水,这是很烦的。
主持人:但像前两年的饶赵案的报道,其实是没有新闻事实的,但所有媒体都在报道。
杨彬彬:我觉得所有媒体在饶赵案这个上面都是失职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任何一个媒体没有一个扎实的报道出来,所以我认为媒体在这个报道上是失职的,包括《新京报》。我们也在努力当中、也在成长当中,我们不可能面对所有的新闻选择都能够做得那么尽善尽美。
主持人:但是你们也报道了啊,即使大家都是一片口水也要跟,就跟你刚才说的不发口水有冲突吗?
杨彬彬:这个事情本身是一个客观存在的话题。但是我们在这个事情当中可以关注这个事态的进展,这我觉得不冲突。
主持人:如果那段事情根本就没有,大家也都口水战上了啊。
杨彬彬:这不是《新京报》做的事情。
主持人:我们再讨论一下狗仔队,很多老百姓也好、明星也好,当然明星可能是半利用状态,你认为狗仔队的界限在哪儿?包括前一段香港的黎明被偷拍,你如果理解狗仔队?
杨彬彬:我更愿意把狗仔队看成是一个工作方法。打个比方,《新京报》当时曾经有一篇很大的报道,好像是西单工地塌陷,当时我们的记者要伪装了一个别的社会人士,用了一些非常规的采访手段,但是他采访的方式是符合报率、道德的,是暗访式的采访,其实他这个采访就是狗仔队的工作方式,偷拍、暗访,这些东西都是狗仔队常用的,追踪、乔装打扮,这些东西都是狗仔队常用的方法。
其实只要在不违反法律的要求上,不违反人的基本道德上,就可以了。
主持人:从法律的严格规定到人的接受程度之间还有一个距离,比如你认为这个狗仔队你觉得镜头应该伸到何处。因为前段时间黎明被偷拍的事情也是引发了对传媒的指责,你是怎么看这个事情?
杨彬彬:我们一直以来的标准就是不侵犯个人空间。
很简单一点,如果你是在公共区域里的私生活,我认为是一个可报道的范围,但如果你是在家里安了窗帘我不可以在你的房子里面安装窃听器的。这是我们自己把握的一个底线、一个原则。就是说明星作为公众人物,这其实跟我们对公众人物相关的概念规定或者一些法律规定缺乏是有关的,比如欧美也有这方面的争议,但是他们解决起来比我们相对容易一些,他们对公众人物的隐私权、名誉权、肖像权规定的更细一些,我们非常宽泛、非常粗略,甚至到目前位置公众人物这个概念还没有建立起来,什么样的人物是公众人物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我们参照国外的一些相关规定,包括我们国内通常的做法和人们对道德伦理的接受度,我们自己来把握。比较好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报道还没有引起这方面读者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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