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埃续于贵州的蒋桂矛盾、蒋何矛盾对红军长征的影响
蒋介石为了达到任川、黔、滇边境围歼红军的战略目的,纠合了川、黔、滇、桂、湘等省的军阀部队连同“中央军”薛岳所部,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对红军进行围追堵截。 其中川军十四个旅,滇军五个旅,黔军五个师,桂军两个师,“中央军”八个师、共计一百四十多个团。
西南地方军阀与蒋介石的中央政权,在历史上形成的关系不同,亲疏程度和对蒋介石的态度也不同,但其共同点,都与蒋介石有矛盾。这种矛盾已在地方军阀堵截红军的战争中体现出来。问题在于,红军既已入黔,粤、桂军阀为汁么还要“请缨”?湘军为什么还要尾随跟入贵州?
第—,粤、湘、桂派兵入默是“送客”式堵截红军的延伸,也是在政治上与蒋介石争斗的继续。对于英勇西征的中央红军,湘、桂等省军阀虽以不同的形式进行下堵截,但这种堵截又都是以“祸水他移”的利己主义作为原则的所谓“送客”。可是,如果他们在红军别离其境就漠不关心,不免显得过于露骨。各个军阀倘若在反共问题上表现得不积极,那对他们在蒋政权之下的存在和发暖是很不利的。经常以共产党红军的威胁恐吓地方军阀是蒋介石对付地方势力的—张王牌。而指责蒋介石“剿共无能’反“纵共”等,也常常是地方军阀喋喋不休的话题。
第二,各省军阀派兵入黔并没有背离维护本集团利益的根本目的。由于贵州地处西南六省的中心,无论贵州被红军“赤化”,还是政权被蒋介石夺取,其政治形势的变化都会对邻省产生直接影响。所以,湘、桂等省军阀出兵“援黔”,无非是出于他们对自身利益的关注。
由地以上原因,蒋介石纠合西南各省军阀,对转战于川、黔、滇边的中央红军形成了包围之势,也由于同样的原因,这个反革命包围并不严密。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一日,粤、桂军阀陈济棠、李宗仁、白崇禧联合向国民党中央“请缨”,要求准许粤、桂两省组织联军,“追剿”朱毛红军。多年来,蒋介石为动员地方军阀参加反革命围剿,常常不惜使用重金。现在粤、桂军阀“请缨”之电发出后,蒋介石的中央却迟迟不予答复。十二月二十七日,陈济棠鼓动“贵州旅粤同乡会”发出向粤、桂的求援电,对蒋介石施加压力。电云:“不意西南之援兵已备,中央之明令未颁……伏乞我总副司令,早兴又师,克日入黔。”(70)这是粤、桂军阀向蒋介石示意,若再不允许粤、桂部队入黔,他们就要自己行动了。但蒋介石对此仍无反应。直到一九三五年一月十一日,陈济棠才通电出师。大意说:“请缨”昨天已得到委员长的批准,特派张达率粤军四师、五师、六师由广州出发,会合广西部队,入黔“追剿”。
可是,粤、桂军阀的部队到这时候才得以动作插足贵州挤蒋,为时已晚了。
当我中央红军从桂北将要转入黔东南的时候,李宗仁与陈济棠接触频繁,策划由两广组织联军,乘红军西进之机,在蒋介石“中央军”进入贵州之前,抢先一步,巩固粤、桂侧翼。十二月十二日,李宗仁电白崇禧,说:“黔省关系重大,决乘追共机会,与粤联军入黔。已由伯南(陈济棠号——引者)联电五中全会请缨。”(71)给蒋介石拍发这样的电报,是地地道道做了一件蠢事。这样一来,蒋介石知道了两广军阀的意图,就棋先一着,命令薛岳不要跟在红军后面追击,而要率“中央军”兼程前进,以拿下贵阳的首要任务。
因此,当一月十三日广西廖磊第七军进抵贵州都匀,粤军张达第二军经由水路向柳州运兵的时候,薛岳已率吴奇伟部开入贵阳,薛岳随即被蒋介石任命为贵阳绥靖主任。蒋介石先发制人,粤、桂军阀抢先占领贵阳的计划落空了。这就是为什么蒋介石对粤、桂军阀的“请缨”装聋作哑,置若罔闻的缘故。
粤、桂军阀此着虽败,但与蒋介石的争斗仍在进行。西南六省中,粤、桂而外的其他四省,只有贵州王家烈与粤、桂军阀结成联盟。桐楞系的命运与粤、桂军阀,持别是广西军阀的利益切切相关。所以李宗仁、白崇禧不能不予贵州以更多的“垂注”。中央红军将到贵州时,李宗仁、白崇禧多次致电王家烈,警告王蒋介石很可能要玩弄一箭双雕的阴谋。李、白恐怕黔省王家烈被蒋介石搞垮,广西唇亡齿寒,主张两省紧密联络,一面追堵红军,一面抗蒋。王家烈接受了李、白的建议,在他的作战计划中,制订了必要时靠拢广西的方案。桂系密磊串第七军进驻都匀后。摆出的姿态是:一面帮助王家烈堵截红军,一面暗中支持王家烈对付蒋介石。同时廖磊亲赴贵阳,面授白崇禧为王家烈设计的脱身计。廖对王说:“在必要时,你本人最好托辞在都匀‘养病’,部队交别人指挥,看情况将主力调在黔南,蒋介石把你没奈何。”(72)
蒋介石面对这种情况,感到推进都匀的桂军廖磊已成为自己控制贵州的严重障碍。一九三五年二月十五日,南京电请粤、桂方面撤退援黔部队。理由是:“江西共匪自西窜身心迄今,沿途经各地军队截剿,损失奇重。现在已深入黔北川南。所余者,仅三万余,枪 枝不过两万。然已疲乏极点,不难消灭。有中央及川、湘、黔等省军队进剿既足。毋原来蒋介石利用粤、桂军队阻击红军转变为扼止粤桂军队北上入黔。可见,在蒋介石认为红军已经“不难消灭”的时候,就把防止粤、桂军阀插手贵州视为最重要的任务。
红军入黔后,一直规避与红军作战以保存实力为宗旨的王家烈,所以未能摆脱蒋介石的圈套,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由于红军一渡赤水后,王家烈没有想到红军还会回来,以为灾难已过,天下太平,遂回桐梓家乡小水,为其母做七二寿辰,因而耽误了向广西靠拢的时间。当红军二渡赤水回攻遵义时,王家烈不是按白崇禧的脱身计在都匀“养病”,而是在贵阳。蒋介石抓住机会,令王家烈亲往黔北指挥作战。恰如王家烈自云:“二月二十一日,我在贵阳接蒋介石由重庆来电,大意说:红军回师东下,已到贵州赤水土城附近,命我亲率所部,在松坎以北,赶水之线堵截。我接电后,即由贵阳出发。”(73)王家烈从此卷入了遵义大战的漩涡,结果一败涂地。遵义战役后的王家烈简直成为一个乞食的叫花子,到了“无所依归”(74)的地步。蒋介石趁热打铁,逼王下台。
因此,挂军两个师进驻黔南,与其说是为了包围红军,不如说是为了援王抗蒋。据四川报纸《新新新闻》—九二五年二月二十八日载:“粤桂助剿部队,全集中都匀后,至今未有移动。”(75)但蒋、桂之间在贵州角逐的结果,是蒋介石在两个回合中均获胜利,粤、桂军阀既没有先蒋进占贵阳,也没有免使王家烈垮台。所以,桐榨系的瓦解,个仅是王家烈的失败,也是桂系李、白的失败。作为屏障的贵州已在蒋介石手中,广西丧失了抗蒋的“盟友”。
桂系军阀出兵贵州的目的主要在联黔抗蒋,而觉察了桂系意图的蒋介石也已公开请桂军撤离贵州。因此,除了防止红军南下入桂,都匀的廖磊第七军在“围剿”红军的大包围圈中,几乎个起任何重要作用。
湖南军阀何键同蒋介石的矛盾,表现在“围剿”红军上,其形与广西军阀完全相反。湘江战役后,何键既无意与蒋介石争夺贵州,也不愿派兵入黔“追剿”,而只一心想围歼我湘西红军,以便保存实力和地盘。为此,在中央红军过湘境入黔时,湘系军阀收缩阵地,让开湘南,实行“送客”式的堵截。而当中央红军离开湖南后,“追剿军总司令”何健对于“追剿”的兴趣就不浓了,“送客”式的堵截虽不便立即停止,但已不积极。
何键指挥不动薛岳部“中央军”,桂北一线与桂军合作的湘江封锁线又因桂军从兴、全、灌撤防而弄得十分狼狈。军阀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因红军的来临而缓减,相反,变得更加尖锐相公开。这就使在堵截中央红军中并没有捞到好处的何键感到继续“追剿”红军也得不到多大便宜。因此,何键对蒋介石利用湘军继续“追剿”红军之计多所讨价还价,为使湘系集团的势力不致削弱,显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何键致电蒋介石侍从室主任晏道刚,声称:“湘西情形复杂,贺匪出没有年。弟窃以为今日剿匪之至计,欲靖川默,先靖湘西;欲除朱毛,先陈贺肖。弟不仅负军事之责,亦负地方之责。兼筹并顾,无可诿卸。唯望委座能多予采纳耳。”(76)
然而何键提出的“欲除朱毛,先陈贺肖”的策略,与蒋介石围歼红军主力的计划相左甚远。所以蒋介石对何键的这个建议是很难采纳的。此时的蒋介石,认为中央红军已经“穷途末路”,如乘势追击,一鼓作气,就可以一举歼灭于贵州,而免除中央红军一旦与四方面军联合可能形成的危险局面。因此,对蒋介石来说,当务之要,是动员一切力量“追剿”中央红军,绝不能同意何键所谓“先靖湘西”、“先除贺肖”、“负地方之责”等不顾大局的愚见。一九三五年一月五日,蒋介石在答复何键十二月二十九日的电文里,继续动员何键对我中央红军“追剿”。电云:“匪既入熙,若不乘予急退,设连川匪,则湘西更难安定。消兄决心继续进剿,速莅辰州督战,完成任务。临时费十万元,当照常发给也。盼详示前进日期及计划一切为荷。”(77)
从电文中不难看出,蒋介石心里明白,何键此刻最关心的是湖南的安定,不愿继续“追剿”。对此,老奸巨滑的蒋介石,一面以“追剿”中央红军与湘西安危的利害相谕。一面又以十万巨款哄慰和收买。可是何键不甘示弱,次日(一月六日)致电蒋介石,仍坚持他的主张。他说:“目前湘西已为剿匪军事要点,必整理巩固,方免顾虑。且贺肖与朱毛合,则其势更张。故拟以第一兵团之一部出沅白两河流域,实于剿菲前途,裨益甚大。”(78)而且何键明确表示,嫌蒋介石的月费十万元太少,要求每月发给临时费二十万元。
何键与蒋介石付价还价,以“贺肖与朱毛合,则其势更张”为遁词同蒋介石“设连川匪,则湘西更难安定”针锋相对。强调“湘西已成为剿匪军事要点”。千方百计寻找理由拒绝执行蒋介石要求湘军继续追剿的命令。蒋介石要调动“忠顺”的湘军,尚如此困难。
一九三五年二月初,红军已渡过赤水进入川南。何键看到中央红军与二、六军团的会合已惝有太大可能。且此时何键已由“追剿军”总司令改任“剿匪”第一路军总司令,他认为既无“追剿”之名,更不该有“追剿”之实了。遂决心退出“追剿”,以全力对付我湘西红军。二月七日,何键致电蒋介石,除申诉苦衷外,又反复阐述消灭湘西贺肖红军为湘军的燃眉之急。继续拒绝出兵“追剿”。电文所云:“职受钧座方面之寄,朱毛既须穷追,对贺肖又难坐观。而自惟所部,第一兵团虽有多师,但剿贺肖,则无力追朱毛;若追朱毛则无力围贺肖。双管齐下,势有不能。万因循两误,职固无所逃其罪,且于整个剿匪前途,不无影响。再三焦筹,惟有呈恳钩座,准职先以第一兵团全力,转移湘西。堵截肃清肖贺后,再行入川追剿,似此先后步骤,虽稍变通,而收效或较有望。”(79)
在何键的心目中。湘西红军与他祸福相依,利害所寄所以他把湘西红军视力心腹之患。因此,他不愿意在黔东北、乌江东岸封锁中央红军东返。更不愿意把湘军继续用在与己到贵州的红军作战上。何键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能消灭或逐出湘西红军,便能消除朱毛和贺肖两支红军在湖南会台的大患。何键的目的并未达到,所以在一九三五年四月八日,他给蒋介石的报告里抱怨说:“数月以来,军队一再往返奔驰于黔东北间,而迄未实行调回。因此贺肖两匪,遂得苟延残喘。”(80)明显地流露出对蒋介石的不满。
何键一直在蒋介石的反共事业中充任鹰犬,是一个非常反动的军阀,但他也一直与蒋介石存有矛盾。这种矛盾不仅表现于湘军在湖南、桂北对红军的堵截中,而且继续表现于贵州的“追剿”中。蒋、何在“追剿”上的冲突,并非先后步骤之争,而是中央军阀和地方军阀各自的利害冲突。
当时在贵州“围剿”红军的反革命军队,除桂、湘军阀的部队外,还有川军、慎军和“中央军”,如果从中央和地方这个角度讲,可分为“中央军”和西南军;如果从所属派系讲,则分属蒋系、桂系、湘系、滇系、黔系。再从这六派的组合情况看,则分为四股势力:桂、黔联合抗蒋,滇、蒋结为“盟友”,川、湘各成一股。如此派系复杂的军队汇集在一起,在指挥调动上便呈现出一片真正的混乱。
一九三五年二月,蒋介石对其反革命的军事部署作了新的调整:取消“追剿军”,任命何键为“剿匪第一路军”总司令。下辖湘军陶广、李云杰、李韫珩、李觉四个纵队。任命云南龙云为“剿匪第二路军”总司令。原为“追剿军”第二兵团的薛岳部“中央军”改隶第二路军,编为吴奇伟、周浑元第一、第二两个纵队;滇军孙渡部编为第三纵队;黔军王家烈二十五军为第四纵队。这样,在第二路军中吴、周、孙、王各部就处于三重指挥之下:一是委员长蒋介石,二是总司令龙云,三是前敌总指挥薛岳。对于各纵队来说,蒋、龙、薛下达的命令都应该执行,但这些命令常常发生冲突,使纵队司令无所适从。三月七日,孙渡在呈龙云的电报里称:“日来所奉各电,意旨不一,遵办为难,以后应如何遵办,拟请预示,以免往返贻误。”(81)十四日,不胜其烦的孙渡又电薛岳,言:“职以各长官意旨,时有冲突,遵办为难。拟恳呈请介(蒋介石——引者)志(龙云字志舟——引者)两公,以后职部即由钧座(指薛岳——引者)就近直接指挥,较协机宜。”(82)
指挥的多层次并未使各军获得协调行动。事实上,二路军各纵队之间联系甚少,二月二十七日,正当王家烈与红军苦战难支的时候,孙渡电王询问:“贵部现在何地,及匪情有无变化。”(83)二月二十八日,孙渡电周浑元同样询问:“本军各纵队现在位置及匪情有无变化。”(84)三月一日,孙渡又电薛岳:“请示本路军一、二、四纵队现在位置,以便联络。”(85)这足以说明各纵队互不了解所在位置及所谓“匪情”和行动情况,根本无统一可言。
吴奇伟遵义败绩后,蒋介石试图改变这种状况。一九三五年三月三日,蒋下令:“本委员长已进驻重庆,凡我驻川黔各军,概由本委员长统一指挥。”(86)然而,“委员长统一指挥”不但行不通,而且引来了更大的混乱。率队追击红军的川军郭勋祺与黔军何知重相遇,双方一阵混战,健亡枕籍。蒋介石的飞机搜寻红军,国事先不了解各部位置,见黔军后一通乱炸。
指挥的混乱,联系的缺乏,交错的矛盾,各派军阀的不同打算,这一切事实的存在都为我中央红军四渡赤水提供了可能。
遵义战设后,南渡乌江前,中央红军在遵义一带寻战,三渡赤水、四渡赤水,在川黔边前进、后退几达—月。在此期间,蒋介石数电吴、周两纵队取守势防御。于三月五日,蒋命吴奇伟在“乌江南岸暂秘其行动”;令周浑元“暂取守势防御”。(87)三月十三日,蒋介石又电令周纵队“必待匪情明了,方可大举”;吴纵队“须搜索前进,不可随意轻进”。(88)川军不南下,滇军不北进,“中央军”坐守碉垒。此时出现了难逢的所谓“朱毛仍据北岸地区,无军进剿”(89)的大好时机。就是因为薛岳同时执行监视桂军(90)、收拾黔军、追堵红军的三重任务,无暇顾及,而蒋、桂则斗法贵州,川、滇卫护本省,湘何意在湘西,黔王彻底垮台。在此反革命营垒内部矛盾纷乱复杂的情况下,中央红军四渡赤水,调头南下,巧妙地从敌军间隙中穿插疾进。三月二十七日,中央军委及时作出“我野战军主力决南移寻求机动”(91)的决定。三十一日红军主力由刀靶水再次渡过乌江,并以一个团伪装主力东进,另以红军四团佯攻贵阳,掩护大军南下,四月九日,中央军委指挥红军主力在贵阳、龙里之间通过,然后全军向西奔去,于四月十五日至十七日渡过北盘江,直向云南挺进。
总结红军长征的这段历史,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在蒋介石看来,红军长征是他扫除异已,扩展势力范围的一次难得的机会。地方军阀各个集团在红军突围、蒋介石严令堵截的形势下,意识到蒋介石一定会玩弄一箭双雕的伎俩。综观蒋介石的所作所为,他确实是双管齐下,既要“围剿”红军,又要收拾地方军阀;而防止红军进入其统治地盘,拒阻蒋介石的渗透和并吞,则是地方军阀相应的两手。由此引来了国民党中央和地方军阀激烈的明争暗斗。这样一来就削弱了国民党反动派对付红军的力量,造成了红军实现战略转移的有利条件。
遵义会议后,在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新的党中央的正确指挥下,红军成功地把握了蒋介石与贵州军阀的矛盾以及川、黔、滇等省地方军阀之间的矛盾,运动迂回,进行了长征中著名的四渡赤水之战,从而冲破了敌人的重围,而在湘江战役中红军遭受严重损失的教训,就在于当时中央的“左”倾错误领导,没有能够利用敌人内部矛盾。
中央红军长征的史实生动地表明,要夺取革命的胜利,就必须善于利用和把握敌人的内部的矛盾,遵义大捷和四渡赤水就雄辩地证明了这一点。正因为如此,总结和分析红军长征中在这方面的得失,是非常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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