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观察
今年春天的笔墨官司此起彼伏,“上告”“抄袭”成了报道的关键词
期待文艺创作“天下无贼”
■本报记者 张明春
综观今年春天的娱乐新闻,很有几分社会新闻的气象,“上告”“抄袭”成了报道的关键词。 有的官司是由“恶搞”引起,有的官司是由“乱说”引起,而当抄袭与官司联系在一起时,事件的关注度就要升级。3月23日有消息说,北京朝阳法院受理了纪录片《我和藏羚羊——冰河在这里流过》导演刘宇军诉陆川《可可西里》抄袭一案,《可可西里》被指21处抄袭。而报道中甚至将那21处一一开列出来,似乎有鼻子有眼。
有多少抄袭是真的?
花儿乐队的抄袭目前是已成定论,“花儿”目前的状态应该是只等着慢慢凋谢。《吉祥三宝》的抄袭传闻就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但从这首歌的浓郁的草原风情来看,记者倒愿意相信那确实只是一个传闻。其实在这期间,《俏夕阳》最初的编曲、唐山音乐家刘振逵曾表示,春晚剧组侵犯了他的著作权,央视在编曲字幕中没有为他署名,而春晚音乐总监、名字出现在《俏夕阳》“编曲”一栏的卞留念解释说,春晚的《俏夕阳》编曲完全是再创作。原曲记者没听过,但大胆地猜想一下,后来的编曲者能没有借鉴甚至引用原曲的动机吗?可惜刘振逵的声音太微弱了,被更大的“抄袭”声音所淹没。
再回头说“可可西里”一案,陆川的《可可西里》是否真的抄袭了,还要等法院的审理结果,但在此之前,并不妨碍公众自己拿出自己的判断,记者也比较认同多数网友的观点:保护藏羚羊那些事,是一拨子人干的,采访的又是同一拨子人,故事必然是同一拨子事,怎么可能没有相同之处?只要陆川没有直接使用刘宇军的镜头,恐怕就不能给陆川扣上抄袭的帽子。
于是,今年春天,“抄袭”这一行为,就在这些真真假假的新闻中,被舆论重视起来了。还有多少抄袭没有被发现?涉嫌抄袭的艺人还能混迹于江湖多久?音乐界知名人士都出来说话了,著名乐评人孙孟晋表示,“就我所听到的音乐而言,抄袭的作品竟然占了20%~30%。”而黑楠更说“如果算上我收到的小样但没有发表的作品计算的话,甚至还不止20%~30%这个比例。”
舆论比法律更严厉
在法律那里,抄袭是一种罪;在舆论那里,抄袭是一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尽管当事情诉诸法律的时候,是否抄袭会有个庄重的说法,但在舆论那里,可能给予抄袭者更苛刻的惩罚。花儿乐队好像现在就在品尝着这种苦果。
“你可以在一个时间欺骗所有人,也可以在所有时间欺骗一个人,但你永远别想在所有时间欺骗所有人。”这话也被引用得有些滥了,但引用不构成抄袭。所以,引用就要说是引用,就像韩寒在书中引用高小松的歌词那样,让小高同志大为光火之后,抓不到什么实际把柄;而翻唱,也就要说是翻唱,别像花儿乐队那样,硬说是歌听多了。抄袭这毛病,染上了恐怕就不好戒,而时间一长,名气一大,不被揭穿才怪。这时候,恐怕还不如当初好过吧,悔不当初啊。自己动点脑筋创作创作多好?
有贼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指望文艺创作中“天下无贼”的局面似乎是不大现实的。但有贼不要紧,有了贼就要有人大喊“捉贼”,让贼在紧张的环境中无处容身。这样,我们的娱乐消费,多少还有点物有所值。
《大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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