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话剧《白鹿原》首演之前，陈忠实跟编剧孟冰、导演林兆华、主演濮存昕、宋丹丹有过广泛接触，从几位主创的言谈中也能感受到这出话剧的大致脉络，但5月31日晚，当他真正坐在首都剧场观看《白鹿原》的首演时，还是大吃了一惊。昨天陈忠实在北京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激动地说：“这出话剧改编之独特出乎我的意料，可以说相当成功！”

　　用现代手法演绎贫穷乡村

　　陈忠实称自己平时很少看话剧，这次专程来京看《白鹿原》，心情既兴奋，又忐忑不安。“出乎我意料的是，林兆华导演用最现代的话剧艺术手法，演绎了上个世纪前50年中国乡村的历史变迁，对当时的农村、农民进行了几乎是原生态的展示。一方面是最现代的艺术语言，一方面是最贫穷落后的农村，两者的结合本身就是一种矛盾，但林兆华处理得非常自然妥贴，并没有让人感到生硬。”

　　在近三个小时的演出中，无场次话剧《白鹿原》自大幕拉开后，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就一个大背景，中间不换场景，舞台上的摆设也就那么两样。“但这丝毫不给人以单调之感，为啥？剧情紧凑，人物生动，情节、人物环环相扣，衔接得非常自然。加上华阴老腔演唱、灞桥区业余秦腔演员的穿插出场，活的牛羊被赶上台，舞台上施行人工降雪等新鲜手法，都让观众感到很新奇，剧场气氛特别热烈。”

　　演员功底深林导最辛苦

　　陈忠实说，话剧《白鹿原》基本忠实了原著。“也有观众觉得话剧语言跟原著语言有差距，这是正常的，写在小说里的话是给人看的，有的讲不出来，话剧是说给人听的，对小说的语言必须进行改造。”令陈忠实欣慰的是，编剧孟冰在对小说《白鹿原》进行二度创作时，保留了原著中大量鲜活的陕西农村方言，而这些语言经濮存昕、宋丹丹、郭达这些名演员说出，别有一番风味。问及对哪个演员的表演最满意时，陈忠实谨慎地说：“北京好多记者也问到这个问题，我认为演员们的表演虽有差异，但看得出都尽了力，在这里我不便过多评说。”

　　说起林兆华，陈忠实用“那老汉”亲切相称。“他不管排戏还是开会，都穿一身对襟老粗布衣服，说一口陕西话，跟个陕西农民没两样，我俩很能谈得来。”陈忠实说，在彩排到上演，“那老汉”最辛苦，场场都要盯到底，到处挑毛病，每演一次都有改动。首场谢幕时，观众掌声如雷，“那老汉”这才松了口气。陈忠实说，5月31日晚，首演结束已是23点多，一向低调的林导竟提议为主创们举行一个小型冷餐会，让宋丹丹几个演员连喊“受宠若惊”。

　　前几场票房已超80万

　　陈忠实走到哪里都是一口陕西腔，以前到北京公干都是尽量少开口，免得别人听不懂还得找翻译。这次情形完全不同，不仅《白鹿原》剧组上下一口陕腔，连台下的观众也以学说陕西话为时髦。“这戏再演几场，观众没准就变成老陕咧！”

　　话剧，特别是方言话剧在北京如此火爆，也让陈忠实兴奋：“北京有很好的演出氛围，有一批固定的话剧观众，这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话剧演出的票房。”据陈忠实打听，《白鹿原》前几场演出的票房收入已超过80万元，每场的票房都在十万上下。

　　《白鹿原》动用了北京人艺、总政话剧团、北京市艺校和陕西农民四方面的演员共80多人，这个阵容对北京人艺来说也不多见。陈忠实说他和众多喜欢《白鹿原》的陕西读者一样，都盼望着这出话剧能早日到西安演出。记者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