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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这次回城没凑齐租金，仅一个好朋友送了我200元钱。”昨日，沙坪坝区回龙坝镇兰家湾42号，雷在春租来的农家小院里，雷在春沮丧地告诉正在屋边菜地干活的老婆赵蓉秀。赵头也没抬，继续摘番茄。
雷在春是一名地道的城市人，历经商海沉浮后，举家迁至农村，租地15亩，当起了都市农民。现因栽种的农作物青黄不接，一家人生活陷入困境。
昨日上午，记者跟随雷在春步行了一段山路后，来到了他在兰家湾租来的家。沿途是雷在春栽种的花椒树，院坝里堆着一大堆化肥，摆放着锄头、粪桶等农具，刚摘的番茄红彤彤摆满了两间屋，足有上千斤。“都是我亲手栽种的，纯绿色食品。”雷在春自豪地说。
雷在春出生于1953年，家住渝中区人民路194号，父亲是老党员，一家人都是地道的城市人。1970年，雷被分配到原重庆东方红试剂总厂（现已破产），先后干过车工、舵手等多个工种。妻子赵蓉秀也是渝中区人，与雷同厂。1984年，雷辞职下海，办起了重庆南岸江南服装厂。因产销对路，生意规模由最初的一名工人发展到20多名工人，并在解放碑开了两个直销门市。随后，雷妻子也辞职加入。
1989年，因某单位拖欠货款，数万套羽绒服积压仓库，导致雷资金链断裂，服装厂被迫倒闭。随后，雷经朋友介绍，到武汉农村租地养殖鹌鹑。1995年10月，因老乡与当地村民发生纠纷，受其牵连，数十村民冲进雷家，将所有东西砸毁。无奈，雷贱卖了部分鹌鹑，带着一万多元回到了重庆。
2000年8月，雷在春见花椒市场前景不错，在巴南区长生桥镇租了25亩地和26亩鱼塘，搞起了立体养殖业，用鹌鹑粪喂鱼、当肥料种花椒，还盖了一栋四楼一底的小洋楼。2003年，因扩张太快，雷的资金链再次断裂，讨债人天天上门讨债。迫不得已，雷以28万元价格出卖了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产业。随后，到昆明贩运反季蔬菜，三个月亏损了十多万元。
2004年9月，雷在春与妻子商量后，决定重操就业，卖掉主城区最后一套房产，举家迁至回龙坝镇，租地15亩栽种花椒树和蔬菜。“这次吸取了以往的教训，钱用得很节约，锄地、担粪都亲自动手。”雷在春说，为节约成本，他与从未下过地的妻子亲自干活。“我现在担粪比当地人还跑得快。”雷在春说，农业投资回报慢，栽种的花椒树虽长势良好，但还未产花椒；蔬菜也不好卖，番茄有时0.41元半公斤都卖不出去。雷儿子今年刚好考大学，房屋、土地要交租，他的经济再次出现危机。为此，前天晚上，雷回城找朋友借钱，未借到。
“明年，我的花椒树就要结果了，相信苦日子很快就会过去。”说话中，雷在春担起一担粪走进菜地，妻子拿起粪瓢紧跟其后。两人配合默契，动作娴熟，丝毫看不出他们是城里人。当地一张姓农民说：“他俩干农活比当地人还干得好。”
记者 韩毅/文 周舸/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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