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难题 考验新秘书长 相关新闻:韩印候选人领跑秘书长选举 美发话可能再推新人
来源:华夏时报·华夏网
安南在联合国成立60周年的大会上曾指出:“我们已经走到岔路口,这一时刻所具有的决定性意义并不比1945年成立时逊色。”同样,安南的继任者也将站在这个岔路口上,而在他面前赫然横着6道沟坎。他将如何走过,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更多因素。
1.朝鲜核问题
目前来看,新一任的联合国秘书长很可能来自亚洲,这对于朝核问题的解决无疑又是一次机遇。 朝核六方会谈是目前世界公认的解决朝核问题的最有效机制,而在安南在任期间,六国通过5轮卓有成效的会谈已经就解决朝核问题形成了一个基本的共识。
然而,随着近期朝鲜方面试射导弹,半岛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因此,新任秘书长第一步要做的是把朝鲜半岛目前的形势先稳定住了,再运用自身在亚洲的外交经验,尽快把朝鲜拉回到朝核六方会谈的谈判桌上来,然后才能考虑如何寻找永久性的解决方案。而通过单一的手段制裁朝鲜,必定使矛盾进一步激化,对朝核问题的解决会适得其反。
2.伊朗核问题
与朝鲜核问题不同,伊朗核问题提交联合国安理会恐难避免。因为,伊朗和西方的立场存在根本分歧。对于伊朗来说,保存铀浓缩的能力和权利是其最后底线,不会轻易放弃。而对美欧来讲,伊朗具备铀浓缩的能力即意味着伊朗可能制造出核武器,这是根本无法答应的。
因此,新任秘书长在处理伊核问题时,应该进一步强化联合国的主导作用,通过一系列激励措施,迫使伊朗接受联合国提出的一揽子解决方案,即支持伊朗根据《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的规定发展民用核能的权利,支持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在伊朗建设轻水反应堆。从而避免通过制裁或者武力解决伊朗核问题。
3.中东求和平
随着黎以冲突的爆发,中东和平进程能否继续前行再度引起各方高度关注。因此,新任秘书长上任后面临的头等大事中,自然少不了中东问题。长期以来,联合国在中东问题上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当中东问题“四方”(美国、俄罗斯、欧盟和联合国)以“路线图”计划给中东和平带来一丝曙光后,国际社会对身为四方之一的联合国寄予了更高的期望。
而要使“路线图”逐步实现,新任秘书长必须带领联合国进一步协调中东问题“四方”,特别是合成国际社会强大的促和呼声,向可对中东局势产生重要影响的美国施压,促其为“路线图”计划的执行使用强制手段,从而发挥联合国在中东和平问题上独特的“催化”作用。
4.美国欠会费
安南在任期间另一个未能治愈的顽症就是:如何收缴联合国会费的问题。联合国会费是指联合国会员国缴纳给联合国的财政款项,它由经常性预算、维和费用和国际法庭费用三部分组成,以会员国按照“能力支付”的原则分摊。
联合国成员国所交会费的比例是根据每个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人口以及支付能力等因素确定的。然而去年美日掀起的一场削减会费风波,几乎让联合国陷入财政危机。按规定,联合国会员国应在每年2月缴纳会费,但截至今年7月,会员国拖欠的会费已达29亿美元。
由此看来,如何使会员国按时缴纳会费,并补交拖欠会费,将考验新任秘书长的智慧。
5.日本要入常
联合国安理会扩容是安南提出的构想,其目的是使安理会更全面高效地履行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的职责。然而,安南并没有在任期内达成任何改革方案。因此,这一问题也成为遗留问题,有待新任秘书长来解决。
其实,安理会改革实质是国际权力的再分配。改革力度越大,矛盾越尖锐。由于当今世界对国际政治力量对比变化的程度认识各异,导致对任何改革安理会的重大举措都难以达成共识,而在存在重大分歧的情况下贸然强行推动改革,则不仅不能加强安理会和联合国,还可能造成联合国的分裂。
6.传染病防治
从去年到今年,全球笼罩在禽流感的阴影里。对此,联合国新任秘书长需要在上任之初就抓紧时间,组织有关专家共同商讨应对措施。当然,同样的工作也需要他用于艾滋病防治及其他传染性疾病的防治当中。
此外,目前联合国所承担的促进人类发展的任务依然严峻。贫富差距、人权问题、全球反恐、对付灾难、关注环境……凡此种种都考验着新任秘书长解决问题的态度和能力。
联合国秘书长的不同面孔
作为最具广泛性的国际组织的代言人,联合国秘书长地位崇高,这个职位等同于世界领导人。但是,秘书长并非国际社会维护秩序的“共主”。联合国在创立之初,就已经确立了一种大国统治体制:通过美苏英等二战胜利方大国的团结维护世界和平,“大国的团结”才是联合国体制运转的真正中枢。
冷战结束之后,联合国秘书长扮演的角色因国际形势这一剧本的改变而处境尴尬。在一超多强的格局中,这一职位的分量、含义、形象已经变得更加模糊而多样。
美国:
秘书长是我们的工具
在美国看来,联合国秘书长应是其干涉主义的工具。美国学界甚至有人认为:“个别成员国对于一个组织的支持,从根本上来说取决于该组织对其国家利益服务的程度。”这实际上是对联合国秘书长“尽量克制地缘政治倾向”的传统的否定。之所以公开宣扬这一观念,原因在于一些美国人认为:联合国本来就是大国统治体制,而目前真正的大国只有美国自己,因此联合国秘书长应该更多地考虑美国的利益。这一利益说到底就是用联合国体制来确保自己的世界领导地位。
联合国的世界主义体系,恰好可以成为美国干涉主义的合法大旗。不过,虽然还不能、也离不开联合国,但是在秘书长人选问题上,美国倒不会过于执着和投入。原因是,即使这个人选不合脾胃,美国仍有别的推行其国家战略的途径:即绕开联合国,利用其主导的区域性国际组织,或干脆自行其事。克林顿在联大发言时曾说:“当我们国家的安全利益受到威胁时,如果可能,我们将同其他国家一起采取单独行动;如果可能,我们将采取外交行动;如果必要,我们将动用武力。”他的继任者布什更是把单边主义发挥到了新的高度。
俄国:
秘书长是制衡的力量
与美国的“工具观”相比,俄罗斯则将联合国秘书长视为国际政治一支重要的制衡力量。原因是,俄罗斯没有美国那样的主动地位。与美国的看法相反,俄罗斯认为,联合国的世界主义体系,恰恰可以遏制美国的单边冲动。在联合国秘书长人选问题上,俄罗斯支持在亚洲国家中产生,体现了与中国的互动,也可视作是构建多边体制的努力。
英国采取与美国同步的政策。法国等其他欧盟主要国家尽管对美国的对外干预主张持一定的肯定态度,但是对绕开联合国安理会、单边使用武力的做法表示反对。这一立场在三年前伊拉克战争开始时美国与“老欧洲”的剧烈冲突中有所体现。对于联合国秘书长,法国等国对于人选的态度较为平和,而更注重扩大秘书长的权威,保证联合国这一多边机制的有效运行。
或许从操作上说,各国都把联合国看做维护自身利益的一个平台。但是在本质上,联合国毕竟代表着维护公道的梦想和维护和平的警觉。联合国秘书长的不同面孔,实际上反映了对于联合国的不同认知。这种不同,已经而且还会对联合国的运行产生复杂的影响。
本报评论员徐立凡
■除署名外本版撰文于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