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蒙已经呆到了第三天,今天才有机会喝到了最原生态的牛奶。牛奶面上有一层薄薄的奶皮,隔着它奶香扑鼻。
喝罢牛奶吃罢馒头,大家便开始为前往室韦口岸做准备。我们计划就像在黑山头口岸一样,能够得到边防哨所同意,穿过关卡,以最近的距离感受边境。然而当我们真正开始和哨兵交涉时才感觉到我们在黑山头口岸时是多么的幸运。我们被哨所很干脆地拒绝了,不管怎么与他们解释亦不起作用。我想我们遇到真正的大兵了。不过那哨兵果然还是个新兵,还没有完全像一个久经训练的老兵般的冷酷。 见我们失落地要离开,他又将我们叫住,告诉我们他们的指导员就住在村中,也许当面和他说能管用。
哨所指导员姓魏,大多村民都知道他,所以我们很快便找到了他的住处。魏指导员在家。一身衬衫西裤的打扮,有些发福的肚子,再加上疏得油亮的头发,全然没有了军人的痕迹。但他拒绝我们的要求时却依然坚定。相反老爷子却很热情,见我们对他的小院和小屋显出浓厚的兴趣,便主动要带我们参观。看得出他对自己的住所十分自豪。
这小屋与我们进入内蒙中俄边境以来见到的民居一样,属于典型的俄式“木刻楞”房屋。木刻楞在墙裙之下,一般选用大块石料做基础,中间用粗长圆木叠罗或用宽度不等的长条木板钉就成墙壁;上部房檐、门檐、窗檐是背饰重点,以木材为主,并结合运用了木雕和彩绘等工艺。而作为一般民居则在木雕和彩绘上下功夫不多,看起来更为简单素雅,倒更易于与周围的草原树林融为一体了。
老爷子先带我们参观了他的浴室,当地爱称之为“浴池”。这“浴池”就是一个小木刻楞屋子,里边分为两间,外间作更衣之用,里间则为沐浴而僻。沐浴间有一大水缸,水缸下为火炉,冬天沐浴的热水便从这而来。火炉外包一层铁皮,当烧热时泼水上去,便有蒸气产生,犹如洗桑拿一般。木头墙上开一圆孔,品时塞住,洗浴上可打开透气。
从“浴池”出来,我们到了院子中较老的房中。这间房处在院子的右下角,保留有最原始的火墙和火炉。火墙是空心的,厚约300厘米。当炉子烧起时,烟便进入火墙,以使火墙温度升高,进而升高室内温度。另外,房屋的构架可从破败的角落中窥见。
从前屋出来,经过精心布置,种满花草的园路,老爷子和老伴带我们又绕到了在主屋后边的园子。院子里除了像平常家庭一样种了大葱等蔬菜,还有一些老两口从野外移植来的野果。
院中的主屋是主人现在主要居住的地方。屋里分为四个开间,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左边的大开间被火墙隔开,其起居和主卧的功能。窗台上像当地大多人家一样,放了几坛花草,为室内添色许多。室内的供暖比老屋中的有所改进,主要体现在侧屋火炉的小档板上。炕和火墙及火炉连通,当档板搭向左边,则所有热烟进入火墙,搭右边则进入火炕,打在中间则两边平分热烟。
结束了对木刻楞房屋的考察,自然感到收获颇丰。但中午和俄罗斯老太太约好的聚餐让我们期待得到更多的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