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令她得了性病
将此视为奇耻大辱,并称自己太软弱才造成这个结果
1998年8月24日,黑暗的日子。 陈玲永远记得,这天她遭遇到一生中的奇耻大辱——她被查出患上性病。当天,刘军因下身瘙痒到医院看病,检查发现得了性病。医生说,叫你的妻子来看看,是否被传染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而让两个儿子痛恨父亲的是——几乎隔三岔五,刘军便要带儿子到医院抽血,看有无传染上他的“花柳病”。
喝酒,打麻将,赌马,包括出入一些红灯区。陈玲说,丈夫通常三更半夜回家,一到周末,彻夜不归,手机关机。
据陈玲自述,这套房子是她本人出资购买。房产证表明,这套103平方米的三房一厅购于1994年,总价70多万元,房产证上写着大儿子和女儿的名字。买房的钱来自她在股市的投资。“在1992年以及接下来的两三年,我一共赚了100多万元。”她称,买房外,丈夫从其手上拿走的现金总计有90万元。每次要钱若不给,他就吵闹,弄得家里鸡犬不宁,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认为,这一切只怪自己太软弱。
留下纸条不辞而别
丈夫在留言中称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要孩子照顾好妈妈
原谅——冷战——心死,到最后,陈玲说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丈夫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她无暇理会。
但令她始料不及的是,花心的丈夫有一天会索性抛下妻儿,不辞而别。
2005年10月27日晚上8:30分,她从外面爬山回家,一眼看见客厅门口丈夫的几双皮鞋不见了,再打开衣柜,丈夫平常穿的衣服也不翼而飞,打手机关机。在房间桌上,钥匙下压着一张纸条。他在留言条中说自己没有尽到做爸爸的责任,希望孩子好好做人,照顾好妈妈。
丈夫与董某一起私奔了。从2002年起,因建材档口生意不景气,他欠下一屁股债,在宝安区一家大型娱乐场所找了份采购经理的工作。董某正是他所在部门的一名女员工。“我也知道两人好上的事。”她回忆,听说一些传言,她去过几次丈夫的单位,董某承认了,并说是其丈夫先勾引她的。她还查明,出生于1980年的董某是湖北沙市人,没有父母。
丈夫再一次背叛了自己,她站在丈夫的单位门口大哭。
走前,身为采购经理的刘军卷走准备支付给供货商的10多万现金,找亲戚朋友借款10多万。丈夫去了哪里?她到处打听,有人说在东莞,有人说在湖北。奇怪的是,他的社保居然每月在按时交纳。
副市长协调给予救助
卓钦锐亲自到街道办组织协商救助事宜
抛下妻儿,他撒手不管杳无音讯。家中并没有因为他的失踪而变得清静。与之相反,反而更加让陈玲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堪惶恐。
讨债的几乎踏破门槛。陈玲说,她没想到丈夫在外欠下如此多债,涉及债主数人,一共有500多万元。没有巨额钱物支撑,他何以花天酒地?她伤心不已,在宝安打工,丈夫每月工资3500元,发了工资,按时给她3000作为小孩的生活费用以及家中一个月的开支。
刘军走了,一家人的生活陷入窘困。靠着亲戚朋友你200元、他300元的资助,母子母女四人过到现在。昨日下午,记者打开她家冰箱,里面摆放着一碗吃剩的青菜。
一晃大半年过去,大儿子阿雄今年参加高考。考了551分,第一志愿他报考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深圳大学,其次填报广东金融学院。现在看来,一本没戏了,只能读差点的大学。这个长得颇像他父亲、仪表堂堂的小伙子一脸忧愁。在他房间,“三好学生”各种奖状贴满了一面墙的一半。
父亲出走对他造成了心理上的打击。陈玲说,凭儿子平时的成绩,考个一类大学应该没问题。
父亲的出走也使得这个高中生变得坚强和懂事。母亲没有工作,一家人在陷入绝境时,甚至几次深夜,陈玲跑上楼顶欲寻短见,是他,撑起这个家。
对于抛下子女的无良父亲,他在求助信形容其为“畜牲”。
为解决家里的经济困难,阿雄找到市委信访办,反映情况。给每个市长的公开邮箱发过求助信,到过辖区的福田区委,找过市人大代表……所做的这一切,均是希望获得政府部门帮助。鉴于他家的实际困难,福田区特批给他家3000元救助金。
7月10日,在收到他的邮件后,深圳市副市长卓钦锐,福田区副区长杜玲亲自来到福田区莲花街道办,协商解决此事。街道办社会事务科民政员谢女士参与了协调会,她介绍,当时市区两级领导当场作出三点承诺:一是帮陈玲找份力所能及的工作,二是给予3000元救济。三减免他们兄妹三人一年的报名费。
谢女士说,他们一家虽住在福田,但户口在宝安区,有关手续正在办理落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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