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俄罗斯艺术深入我们的骨髓 www.thebeijingnews.com · 2006-9-1 9:25:17 · 来源:新京报
艺术家、评论家谈俄罗斯艺术对中国的影响
卞祖善:音乐应该以本民族为主导
卞祖善 作曲家、国家一级指挥。40年来,他指挥演出了《天鹅湖》、《罗密欧与朱丽叶》、《祝福》、《杨贵妃》等中外芭蕾舞剧。
莫斯科大剧院到访中国演出,形式有歌剧、舞剧、交响乐,包括鲍罗丁、柴科夫斯基、穆索尔斯基、哈恰图良、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都是跟俄罗斯民族乐派创始人格林卡的创作一脉相承的。我个人印象最深的是,在西欧音乐史上,俄罗斯是最先创立民族乐派的。而格林卡在写歌剧时就已考虑到,无论题材或音乐本身,都要是俄罗斯的。在格林卡之后后继有人,俄罗斯音乐得到充分发展。刚提到的作曲家,都是沿着格林卡开辟的民族乐派道路继承发展的。这对中国音乐工作者的启示是:要以自己民族的音乐为主导,创作出各种题材的系列优秀经典作品,歌剧、舞剧、交响乐、清唱曲、室内乐。有了自己的创作系统,才会有我们的表演体系、教学体系、理论体系。但现在比起以往任何的历史时期,在音乐创作和音乐表演方面都有很蓬勃的发展。音乐表演方面我们已经有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包括歌唱家、器乐演奏家、甚至器乐制作专家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叶小纲:俄罗斯音乐思潮对中国影响很大
叶小纲 作曲家,现为中央音乐学院教授。主要作品有《超导》、《上海沧桑》、《半生缘》、《生命如歌》、《花季·雨季》、《洗澡》、《人约黄昏》、《走出凯旋门》等。
因为以前还没开放,其他国家的音乐难以接触到,因此俄罗斯的音乐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应该说,不仅对我,对整个中国音乐界都是这样。
事实上因为过去我们没有机会接触德国、英国、美国的音乐,俄罗斯的乐团尽管在世界上只算是二流的乐团,但当时相比起中国的乐团水平高出许多。现在我们听惯了柏林爱乐乐团、伦敦交响乐团、美国五大交响乐团等一流乐团的音色,俄罗斯的乐团便更属于二流的范畴了。现在的俄罗斯音乐家仍有不少活跃在世界乐坛上,像罗斯特洛波维奇、基辛,他们仍然是沿着俄罗斯优秀的音乐传统往前走的。现在的中国和俄罗斯音乐界交流不算多,目前中国音乐的交流是世界性的,跟俄罗斯方面的交流并不是最重要的。俄罗斯的经济在发展中,整个社会状况冲击了音乐的发展,音乐上的思潮对中国没有很大影响。但说他们是倒退了并没有根据。
童道明:中国演员很信仰俄罗斯的戏
童道明:戏剧评论家,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他山集》、《戏剧笔记》、《惜别樱桃园》、《俄罗斯回声》等。
中国与俄罗斯戏剧体系的关联很紧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体系为我们戏剧的主要教材。中国的演员很信仰俄罗斯的戏,因此今年上演的三部俄罗斯的剧,之所以引起巨大反响,是因为我们终于看到了什么是现实主义的舞台表演,我们感到了很强的亲切感。事实上近两年来,中国演出最多的都是俄罗斯的戏剧。俄罗斯的当代戏剧史上,不能不提到契诃夫。
契诃夫的小说与戏剧的不同之处,是契诃夫的小说里有他自己不喜欢的、要批判的角色,而在他的戏剧里,大部分都是他同情、喜欢的角色。
有一个外国的导演说,喜欢执导契诃夫的戏剧,就是想跟他的人物待在一起。这些角色,其实就是象征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比如说《樱桃园》,我有一次去跟北京的某个团体讲这部作品,我就觉得他们很容易就听明白了。《樱桃园》是一个巨大的象征———美丽而陈旧的事物,人们不得不与之惜别:北京的城乡就是大“樱桃园”。契诃夫那么早已经说出了人类的困苦。
陈立:俄罗斯的歌剧深入人心
陈立:中国演出家协会特聘专家。著名音乐评论家。人民音乐出版社编辑。北京音乐广播《发烧门诊部》主持人。著有音乐评论文集《唱片里的世界》。
俄罗斯有一种与西方别国民族不同的地方,就是有苦难的历史,因此在音乐上的投影是一种厚重感。跟意大利歌剧的热情、大起大落相比,俄罗斯的歌剧是慢慢渗透,像熬汤似的,情节发展缓慢。俄罗斯的歌剧是深入了你的骨髓里。比如柴科夫斯基《第六交响曲》,最后一个乐章也是写“命运”,他也有抗争,但俄罗斯人骨子里的苦难感,令作品写出来更多是逆来顺受,少了咄咄逼人。
中俄文化的交流,以前更多的是舞剧上的交流,现在逐渐有画展、乐团、歌剧院过来。
当然来得更多的是有着沙俄遗风的基洛夫歌剧院。这个歌剧院就是靠指挥家葛杰耶夫的名声风靡世界;而最有意思的现象是,葛杰耶夫指挥维也纳爱乐柴科夫斯基的交响曲,完全把维也纳爱乐变成了俄罗斯风格———西方乐团比较细腻,俄罗斯的乐团比较粗犷,像喝伏尔加,浓烈,也不大讲究音乐,寒风一下就蹿进骨子里。这个乐团便具有了时代的特征。
〖 返回顶端 〗 〖 关闭本页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