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听过不少医生世家的故事,现在这情况可能要变化。
中国医师协会曾经作过两次调查,结果显示,医生的子女愿意做医生的比例只有17%。什么原因呢?有人总结为:医务人员的待遇太低,风险太大,劳动强度太大,而医生又是最需要终身教育的。 现在不少医生都改行卖药或卖医疗器械去了。(据9月17日《中国青年报》)
卫生部原副部长殷大奎在第二届中国健康产业高峰论坛上,极力去证明医生的不容易,他说:“我并不是要为医生说话,如果医患之间关系紧张的话,最后受损的还是患者。”他说,“医生怎么可能天天想着损害病人呢,那就不是‘医生’,是‘医死’了。”
这里,殷大奎就医患关系紧张偷换了一个概念,他想证明“医生不是天天想着损害病人”,如果天天损害病人就叫“医死”,其实患者对医生的担心不是医生损害病人的身体,是损害病人兜里的钱!
人说那都是体制上的事,当医生也不容易啊。和患者直接接触的就是医生和医院,背后的体制看不见摸不着,关键是看不起病。医院药品价格虚高,在患者身上琢磨提成和回扣,直接导致就诊者与医院医生之间的骂战。上世纪80年代,一个农民80元收入可以看得起的阑尾炎,现在就算倾其一年收入都难以负担。这边社会骂医生是“白狼”,另一边医生称某些就医者是“刁民”,双方实则两败俱伤。
每个行业都有辛苦,银行的诉说银行工作的苦,说点钱手太累;有权部门说有权部门的苦,说天天喝酒伤胃;当领导说着当领导的苦,说权力没人管,这不是诱导我贪污腐败吗。这一次是卫生部原副部长殷大奎在为医生叫苦。人说在什么山唱什么歌,殷大奎诉说医生的辛苦,可以理解。
问题是,“医生的子女愿意做医生的比例只有17%”,难道只有这么可怜的数字?如果说“继承父业”的愿望这个话题,我分析(没有经过调查)矿工的孩子、农民工的孩子等等社会弱势群体的职业,愿意“继承父业”的可能连2%都达不到。
就是与社会上其他的强势行业相比,17%的“愿意继承率”也是够高的。所以,作为卫生部原副部长,虽然是“原”,即使是“原”,也应该站在社会的大多数群体层面来说话,不能坐得太偏,以至于拿平常数据“很惊讶”。首席评论员万应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