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森:富豪的梦想
一个曾经做过三年乞丐的人成为了亿万富豪
人没钱不行,钱太多也没有用
他自己掏钱为村民建了数百套别墅
住好房改变环境就是改变人
天上是否真的掉下馅饼
只有一个人富了,这就不叫富,大家都富了才叫富
馅饼背后是否隐藏着陷阱
不管有多少人不理解这个事,我就想领着老百姓全过富了
《面对面》专访新农建设的实践者梁希森正在播出
这是山东省乐陵市黄夹镇的梁锥村,这个村原来是一个条件艰苦,生活贫困的村庄,但是从2001年开始村民们家家户户搬进了连排别墅,这让当地其它村的人羡慕不已,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房子几乎是免费得到的,有人说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那么是谁扔下的馅饼呢?——这个人就是被当地老百姓称为“傻子”的梁希森。
资料:
梁希森:村民都叫我傻子。
梁希森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富豪,个人的资产达到二十多个亿,他本人就是梁锥村土生土长的农民。从他为村民建别墅的那天起,围绕他的各种议论和猜测就从未间断过。
记者:梁希森为什么这么干呢?你的动机是什么呢?过过太平日子,自己舒舒服服不可以吗?
梁希森:那个好,那个太好了,太舒服了,但是这个事要是都那么想,咱们中国怎么发展?你说人舒舒服服这一生有什么用?有什么价值?领着老百姓多干点事,这是什么价值啊?
记者:你不这么做没有人会说你?你这样做了反而说你的人多了。
梁希森:那当然是了,那这个事我不管他怎么说,我怎么想就怎么干,这是人就是要有毅力,你实现个人目标。
记者:为什么?
梁希森:咱中国的农业问题得闯一条路子,光喊不干,你就是喊几百年中国不还是这样吗?
记者:但是光盖房,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农村就改变了吗?
梁希森:这不是目的,住好房改变环境就是改人,咱们这个农村的环境不行,环境不行人的意识就不行,人的意识不行什么事也做不好。
老百姓的老传统我看不习惯,看不习惯我就想改造它,想改造得需要措施,因为我对农民特了解。每天的工作时间那么长,就是为咱老百姓的这个事,我考虑我个人的事很少,相当少。所以我这个人是那么黑的,看腿上我比你白,真的。
在梁锥村附近的村庄,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功德碑,这一切都和梁希森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梁希森这些年投资数千万元为村民修路架桥,建学校。最让村民感动的是,十年前,梁希森还是一个小老板的时候,他就出资150万元替村民们交纳了农业税。
记者:村民知道吗?
梁希森:村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我替他们全交了。
记者:你替他们交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梁希森:我有什么好处,我没有什么好处。
记者:但是150万对于你企业来说,当时小数目还是大数目。
梁希森:大数目。
记者:多大?
梁希森:我企业的流动资金撤掉百分之六十。
记者:那会影响企业发展吗?
梁希森:个人腰包钱少了。我老认为,企业小了是个人的,大了是社会的,到现在,以前都
梁希森1955年出生在山东省乐陵市黄夹镇梁锥村,他在家里兄妹五人中排行老三,父母都是当地的农民,这是1984年梁希森的照片,那时,梁希森29岁,因为家境贫寒,在这之前他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少年时期的梁希森经历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贫穷,甚至为了生存他还经历过乞讨的生活。
记者:怎么会去讨饭呢?
梁希森:那时候子女多,就是挣公分的少,没的吃,那你吃什么,我这个弟弟不是俄死了嘛,我就出去要饭了,我要了三年,十岁要到十三岁。
记者:种地养不活吗?
梁希森:种地,地理不长庄稼,一粒粮食都不收。地里都是水,有一年不是闹大水嘛。
记者:这个三年要饭的生活对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梁希森:深刻的就是好人多,现在我这个做法和要饭有挺大的关系。
记者:什么关系?
梁希森:一个是人没钱不行,钱太多也没有用,要饭的过程中帮忙的特多,关心我的特多,我就从小养成这个互相帮忙的习惯。
记者:也有人可能会有不公平的这种待遇,会嫌弃你,你有没有遇到过?
梁希森:遇到过,推推搡搡啊这种有的是。也不是太多。
记者:那你怎么还会有这种感恩的心情?
梁希森:有时候赶上吃饭的时间叫吃顿饭,这样的挺多,那个时间就是自己边要边想,长大了不能这样,就那么想的。
记者:不能哪样?
梁希森:就是不能不干事,再也不能要饭,个人能劳动了,必须靠个人的劳动多挣钱,偶然机会我们赶上在村里要饭挨欺负了,就想将来我不欺负人,但是我也不能让人欺负。
记者:一直也没念过书。
梁希森:没有,一天学也没上。
记者:就是因为贫穷吗?
梁希森:对,就是因为穷。
记者:自己想念书吗?
梁希森:想念书啊,我看村里面,河北比较富裕,看见小孩念书,特别是放学时间,都特难受了,为什么?人家放学回家吃饭,他们放学我们还在要饭,差的距离太远了。那事不要谈了,我不愿意谈了
提起过去那段苦难的经历,坐在摄像机面前的梁希森现在可以神情轻松的面对记者。但是14年前他在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那段给梁希森留下深刻印象和刺激的乞讨生活,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当了三年乞丐的梁希森找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份工作,给铁匠当学徒。那时他只有13岁,学习了三年之后,还未成年的梁希森就当上师傅开始自己打铁赚钱。
梁希森:那么好汉不挣有数的钱嘛。
记者:怎么说呢?很有意思这个提法。
梁希森:什么叫好汉不挣有数的钱呢?我上班工资是死的,每个月挣多少都有数,什么叫没数啊?像我们搞企业,今年可以收入100万,到明年我可以收入400万,后年我可以收入1000万,这钱没数。
从小过惯了穷日子的梁希森每天起早贪黑的打铁,1983年,他看准了一个比打铁更赚钱的行业,于是它把省吃俭用积攒下的1万多元钱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面粉厂。
记者:风险怎么考虑?办不成的话,有可能亏进去。
梁希森:你拿小麦来,我给你磨成面,你给我加工费,它有什么风险?,这个社会大学方方面面的经验都有,我常常说我和别人不一样,你看现在社会上的骗子,我的概念是骗子不可恨,可恨的是挨骗的。
记者:怎么说呢?
梁希森:我也挨过骗,但是挨骗不可怕,但是让人骗完了你要接受教训,不接受教训的话就可恨。
记者:面粉厂的效益怎么样?
梁希森:我们一年有三四万的纯收入。
记者:那你能想到建面粉厂,那肯定别的人也能想得到。
梁希森:能啊,我们建完面粉厂四五年,建面粉厂的就多了,那时候我就关闭了。
记者:为什么要关掉呢?
梁希森:这时候还有比干面粉厂挣钱多的,
梁希森关闭了赚钱的面粉厂,先后开办了调料厂,农药厂,毛巾厂,钢结构厂和装修工程队。当他积累了数千万财富的时候,梁希森开始谋划一个在常人看来有些疯狂和愚蠢的设想,他打算把全村的房子拆掉重建。这个几乎是天方夜谈的设想怎么样才能实现呢?
记者:这个想法什么时候有的?
梁希森:十年以前吧。
记者:十年以前。
记者:为什么当时就有这个想法呢?
梁希森:我这个人咱们说,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是生活富裕就应该一块富裕。我们村这个房子,我设计就设计了三次。当时这个新农村建设我想启动,我个人有六七千万,我说这六千万钱太少,我那个想法,改这一个村不是目的,我得改几个村子,像模像样。把钱花上就完了,我说没有钱就得挣钱。不行,得干个大项目,然后再改,这就确定进京,选项目。
记者:祖祖辈辈都住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房子有什么不好?
梁希森:国外的农民和中国的差距太大了,为什么人家行?咱不行呢?我认为咱中国人比他聪明,从这个话上,我里边挺多的想法,一般的在城市人说,老百姓难打交道,老百姓素质太低,要我说,那素质低的不是老百姓。
记者:那你想通过这个来说明什么?把老百姓房子都重新扒了盖了,实现你的一个想法
梁希森:让他住上好房子,实现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是什么?改变这一个村是我来改变,让我们这一个村带着我们一个镇改变,让这个镇带着我们这个市改变,中国的经济要再想发展,谁拖他的后退,农业拖它的后退,它不改不行。不改,中国的经济再也不好上来。
记者:但是这是国家大事,就按你说的,你只是个打工的。
梁希森:对啊。
记者: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希森:我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认为咱中国就是一个大家庭,真正过穷了,人人都看不起。光一个人富了,这就不叫富,大家都富了才叫富,
记者:但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你拿来建设这个村子,一个是够不够?第二个你不是傻吗?
梁希森:从小到大,我个人认为,这个人没钱不行,钱多了没用,阎王爷是要人不要钱。我们乐陵这个地方是最落后的地方,就真正要改造我们这个村子,我这不是目的,关键目的,我改完村子让老百姓全部就业上班,让他和我一样的全能干事。
记者:那个时候就有这个想法?
梁希森:绝对有这个想法。我得努力多挣钱,我的想法、决心就是改造我们当地老百姓。
改造新农村的梦想面临几多艰难
这个事挺难、挺难
投身北京房地产遭遇何等生死考验
那我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危难之时梁希森还有什么奇招
越风险大的事,越是没风险的事实
《面对面》专访新农建设的实践者梁希森正在播出
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梁希森1994年来到北京,但是,当时凭他自己工程队的资质在北京根本无法获得施工的资格。于是他们只有想方设法的主动垫资施工,工程完工验收后才可以结算垫付的资金。
记者:这风险多大?
梁希森:风险这个事,我认为风险大的事,我认为都是没有风险的事,假如没有风险,我认为风险是最大的事,我看事和别人其他的一般的不一样,有时候没风险的事我还不愿意干,这些年都这样。
记者:但是上北京去挣钱那么好挣吗?水多深呢?
梁希森:这个事,水不深的地方可也没大鱼。古人说,没有大网逮不着鱼。
记者:你的意思你去北京就是为了多挣钱。
梁希森:对。
记者:多挣钱就是为了要来改造。
梁希森:对,不错。就是我的愿望。
记者: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是今天这么说吧?
梁希森:不,1986年中央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全广播过,还有老年杂志,我还留几本,那上面有我怎么想的,都有。
1996年,经过多方面的考察,梁希森决定垫资和当时北京著名的别墅开发项目玫瑰园的开发商合作,为了获得这个工程,他先后垫资一亿八千万元施工,但是施工还没有结束,开发商因为资金不足,整个项目全面瘫痪。梁希森应该收回的垫付资金和开发商应付的工程款两亿八千万也将血本无归,梁希森的企业面临生死考验。
就是我按比例分,一百万能分四十二万,两个多亿分一个多亿就完了。那我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如果企业破产,意味着这些年的辛苦不仅没赚到钱,而且还赔进一个多亿,梁希森改造乡村的计划就要破灭,他自己企业内部的其它管理者也开始怀疑梁希森的商业计划。
梁希森:我们那个工程干到三四个月的时间,我们那个副总就不让我投钱了,那时候,啪的一声,我一拍桌子,你们光干事,这事不要你们参与。他们说风险怎么大了,怎么着,我说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要管的事。
记者:这些钱收不回来。怎么办?
梁希森:那不可能收不回来,
记者:两亿多已经砸进去了。
梁希森:这个事我是不愿意公开,我这个人不看眼前的利益,我不是说了,越风险大的事越是没风险的事。
梁希森到底还有什么招数可以挽回这两亿八千万资金,这在当时已经让整个企业的管理层耗费脑筋。看着玫瑰园长出的杂草,梁希森做出了一个震惊北京房地产界的举动,他主动申请玫瑰园破产,通过拍卖的方式,梁希森在4家竟拍的企业中成功地获得了玫瑰园的开发权,希森集团因此也获得了在北京开发房地产的资质。这时恰好北京出台限制别墅项目的审批和开发,玫瑰园别墅短时间增值了数亿元。外界都以为这一切都是梁希森的运气好,但是出身贫寒却充满商业头脑的梁希森却从不这么认为。
梁希森:中国的房地产几年以后到什么样子,十年以后到什么样子,二十年以后到什么样子,我这个全有预测。
记者:你心里很有底。
梁希森:那当然是了,大的决策你心里没底哪行,这不能乱套。
记者:你现在赚了钱了,你可以这么说,但是站在我们立场,你有点吹牛吧?
梁希森:那不可能。
记者:如果说没有那次拍卖呢?
梁希森:那绝对不可能不拍卖。
拿下玫瑰园的开发权之后,梁希森又做出了一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把原来已经建好的别墅拆了重建。他对外宣称要把玫瑰园做成北京最贵的别墅。
记者:但是你有能力做到最高吗?
梁希森:那当然是了,我个人很自信,我百分之百能做到最高。
记者:怎么做的最高呢?
梁希森:就是根据我的性格,我是有把握做到最高,我们开始讨论这个方案,第一个我们竟买完了之后,我派了6个副总出国,出国干什么?考察,他们寻思咱出国考察干什么,咱们的房子不落后,我说这房子落后,那时候玫瑰园的房子是香港人设计的,绝对不落后,我说绝对落后,我们的定位是最高端。
记者:最高端你自己都没有住过别墅啊,你是出身在乐陵县一个农村。
梁希森:我没住过别墅,但是我的意识能超出那个住别墅的人,为什么?我是个干建筑,干装修的。绝对我超出住别墅的人。
记者:那扒了又重盖,这又要有新的投资啊?
梁希森:对啊,这扒了就得盖,但是扒了就得盖新的,让它升值,叫它漂亮,我跟你没说完这个事,我派出六个人去,第一个我交给他们的任务,我说我不叫你们出去玩去,你们出去给我考察,咱们叫外国人设计,我们这几个副总绝对接受不了,我这个计划就实现不了,先让他们出去,让他解放思想,就是你说过的话,你住过别墅吗?他没住过别墅,他就不能设计好的别墅,我说第一个你们给我请外国的设计员。
记者:但是说归说啊,这个设计费是个天价啊?
梁希森:两千六百万。
记者:什么概念?如果请国内的设计呢?
梁希森:国内的设计最多不超过100万。
记者:那你怎么判断?行还是不行?
梁希森:我判断还是用两千六百万的,为什么有两千六百万的,我判断中国的形势,老板是一年多一年,有钱的一年多一年,将来以后住好房的是中国人。
记者:这个设计方面的好与坏,跟你最后的收益,跟你这个项目的成功与否这个有那么密切的联系吗?
梁希森:那当然是了,我是怎么判断的?天津的夏利和一个奔驰比,哪里有差别?你说哪里有差别?都是四个轱辘,它跑它也能跑,这个一辆奔驰车的钱能买一院子夏利车,对吧?为什么不一样?功能好,住着舒服,车坐着舒服,我这房子住的舒服,真正享受的人他就知道了。
改造新农村的梦想面临几多艰难
梁希森满腔热血换来别人的怀疑
他们只看眼前利益
养牛场是否能够闯出大市场
一头牛挣出五头牛的钱
《面对面》专访新农建设的实践者梁希森正在播出
梁希森在北京开发房地产短时间就赚到数亿元,他认为可以实施自己改造乡村的计划,但是当他回到村里具体操作的时候,村民们却并不买帐。由于当地农村多年形成的旧观念影响,原来在村里条件稍好的村民认为家家户户住上新房就显示不出自己的富裕,再加上村民们原来的住房面积大小不一,他们认为每家都住280平米的房子并不合理。于是部分村民不愿让出土地给梁希森建盖新房。
梁希森的乡村改造计划——这个看似天上掉下的馅饼,村民并没有伸手接的愿望。
梁希森:我说,干脆你们超平米的这个我退你钱,你要有三百平方米,还有二百八十平方米,还差二十平方米,这二十平方米按一百块钱一平方米,我退你钱。
记者:你反过来你退他钱。
梁希森:对啊,我说不够的,你得交钱,一平米交一百块钱,行了吧?这样就都同意了,就这么办吧。
记者:没有人怀疑你的动机吗?梁老板送给我的不是一瓶酒啊,一条烟啊,是一幢房子啊。
梁希森:他就是依赖性特大,他觉得住这个房子是应当应分的,他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习惯了。
记者:最后还生出那么多麻烦,你不生气吗?
梁希森:如果想做那个事,要想做成,要想达到那个目的和计划,不要伤心。你要伤心就别做。
记者:那建什么样的房子是他们愿意要的,或者说合适的,又符合你的标准?
梁希森:当然我是一个农民出身,我知道他们想的什么,想住什么房子,还得达到他的愿望,还得实现我的计划,叫两全其美。
记者:你参加设计了吗?
梁希森:这都是我亲自弄的。
经过两年多艰难细致的思想工作,梁希森终于得于实现了建房的计划,他出资4200万为全村建新房和绿化环境,村里40岁以上的中老年人住进280平米的别墅,40岁以下的年轻人可以分到137平米的楼房。但是,村民住进去之后发生的变化却让梁希森始料未及。
记者:发生什么事?出乎你预料的?
梁希森:就是几千年的老的习惯,他一夜之间改变不了,年轻人改的快。他的卫生间,以前蹲着现在坐着他不习惯,有的就说,咱们有公厕,老百姓老排队上公厕去,我们说你为什么上这儿来,家里不就有嘛,他说我坐着那儿拉不出屎来,这也是,这些年都是蹲着拉屎,他坐着真拉不出来,他得慢慢习惯。
记者:最后所以你把公厕给拆了。
梁希森:对,就强制他,强制着回家上厕所。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村名们逐渐习惯了住别墅的生活,但是这一切,离梁希森改造农村的梦想还差得太远,他把梁锥村新房改造后腾出来的350亩土地建了一个鲁西养牛场,这个养牛场每年出栏一万头黄牛,梁希森希望依靠养牛带动村民致富,他的目标是要把一头牛卖出五头牛的价钱。
记者:要卖出五头牛的价钱,这个大家觉得很悬啊?
梁希森:第一个,我们这一头牛卖的牛肉能出头牛钱,是吧,他的牛皮、牛骨,牛血、包括它的牛粪,我们再通过高科技深加工,光牛粪最后养完蚯蚓以后,能挣一头牛钱,牛皮分割完了以后也能挣一牛的钱,牛血能出一头牛钱,牛骨啊、牛胆啊,肠胃黏膜加工完能出两头牛钱。全上完了以后,一头牛能出五头牛的钱还多,还要多,这是百分之百能实现的。
鲁西养牛场现在已经把养牛建成一条完整的生态链,屠宰和加工都严格按照欧盟的标准进行,牛肉通常卖给高档的餐厅和饭店;牛粪可以养殖从日本引进的蚯蚓,蚯蚓加工成各种饲料,蚯蚓粪加工成环保的肥料,牛屠宰后的牛血、牛骨、牛胆汁已经可以进行生物开发,牛粪和屠宰时的废水可以进入沼气池发电供全村照明和工厂使用。
梁锥村的大部分村民都在养牛场获得上班的机会,每月可以有600元至1000元的收入。村民以自己的土地在企业入股,每亩地每年获得至少500元的保底收入,年终还可以参加企业分成,梁锥村周围50里地的其它村的村民也得到了实惠。
梁希森:我们收这个老百姓的秸秆是5分钱一斤,一毛钱一公斤,一般的一亩地200块钱。
记者:如果你不收的话,这些秸秆做什么用?
梁希森:干了之后都烧了,或者下雨全冲走了,烂了,都这样了。我算了一下帐,光玉米秸秆就能挣一块钱一斤。
仅2005年,企业收购秸秆就支出1000多万元,也就是说,周围村民单靠卖秸秆就收入了1000多万元。
住进新村才五年的梁锥村村民不仅收入有了很大提高,2005年家庭年收入达到2万元左右,村民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梁希森:要是我那个新农村不建设,那么我改造的农民就相当的费事,这个工厂都是他们来做,他的老的概念变不了,我这个企业就不好做,如果把农村改了,起码环境好了,卫生条件好了,但是到我这个企业,他在上班,他意识就强。我跟你举一个例子,吸烟的事件,绝对吸完了他扔在地上,现在都没有了。随地吐痰没有了,到晚上不洗个澡就浑身难受,他就洗个澡了。卫生条件各处都好了。我的意思,如果改造农民先得改造农村。没有好的环境出不了好农民。
满怀梦想的梁希森选择继续改造新农村
必须让老百姓老的意识全改变了,我们这个农业才有干头
改造新农村的巨额资金何处筹措
梁希森能否继续创造他的神话和现实 越困难大的事,没人干的事,我就干
《面对面》专访新农建设的实践者梁希森正在播出
梁锥村改造完成后,梁希森在2003年开始改造离梁锥村不远的台张村。施工队在给这个村建了400多米围墙后,部分村民提出了反对建房的意见,原因是梁希森给梁锥村建的围墙是三十七公分宽的三七墙,而给台张村建的却是比较窄的二十四公分的二四墙。村民们认为梁希森是在骗他们,梁希森改造新农村的计划又遇到了困难。
梁希森:我们一开始设计这个院墙我们这个村就是三七墙,这个三七墙我认为太浪费,这个红专都是土地烧的,全弄成三七墙,这个浪费多大,这个院墙就是刮风不倒,能挡住人就行了。因为他那个院墙是二四墙,我搞二十米高的抗风柱。什么叫抗风柱?就是钢筋水泥浇铸起来的,你不浇铸他刮风会倒的,总的算起来这个浪费挺大,结果我想改成全二四墙,本身咱们农村和城市的院墙没有三七墙,都是二四墙的。
记者:那他们怎么看这个事呢?
梁希森:他们就是不懂啊,
记者:那你把这些道理说给他们听不就行了吗?
梁希森:不要给他们费这个口舌,实际上花钱比这个三七墙还要多。 但是省下红砖了,我想得比较多。
记者:省下砖可能也省下土地了。
梁希森:对啊,也省下土地了。我想的比较多,实际他的成本钢筋、水泥、沙子,比砖贵多了。
记者: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所以他们不干,你也不干了。
梁希森:对,我全给拆了,院墙也全给拆了。
自己花钱为别人建房还面临如此遭遇,一气之下,梁希森决定暂时放弃改造台张村的计划。
影像资料
梁希森改造新农村的计划步履艰难,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2003年,他拿出7000多万元改造离梁锥村不远的许家村,为许家村186户农民建盖了216套连排别墅,每套面积240平米。
记者:你改造自己的村可能比较好理解,现在你要把别的村给改造过来。
梁希森:我的计划是改我们的一个镇。
记者:但是也有人认为你在吹牛啊,一个镇需要多少资金啊?需要多少年能解决啊?
梁希森:这个事我们是靠大家的努力,今后再改,还能有个三五个村也是这个方法,以后再改可能就不是这个方法了,第一个我是想改造了几个村,叫老百姓都挣到钱,往下再改造都是拿钱了,都是拿成本费了。但是我企业不要赚钱
因为他们造价合六百块钱一平米或者五百块钱一平米,这是我盖好了你按统一价买回去,为什么这样呢?老百姓都在我这企业挣钱,老百姓有钱了,今后我改造村子是这个方法,不能说我盖完房子送给你,那不行,那这一个镇,别说我想十年,就是五十年也办不到。
记者:按照你的计划,要逐步改造,就光靠玫瑰园行吗?
梁希森:不行,这个事,我说是每个村得有每个村的产业。
许家村在2005年全部搬进新居,梁希森随后把许家村改造后腾出的400多亩地用于建设一个国内规模最大的土豆原种培育基地,梁希森为此投资了3亿元。村民以土地入股的方式参与企业的经营。我们来到这个基地时,部分未完成的施工还在进行。由于建厂房占用村民大量土地,有人对梁希森这种用房屋置换土地的方式提出了质疑。
记者:不了解情况也能猜测,梁老板这么做是为了你企业的发展,腾出来的地方你建了工厂的,你建了企业。
梁希森:实际上这个企业是老百姓的企业,我要真想挣钱就不在这儿了,再搞上几年房地产,要是不建这个村,我三个玫瑰园出来了。上百亿我也挣了。
记者:你现在这么说,但是可能大家猜测,长远的看,土地他就是一个很珍贵的资源。
梁希森:土地是老百姓的土地,这个土地我也没征用,我也没变成我们企业的土地,他是老百姓入股份的。
记者:你怎么能保证老百姓的收益呢?
梁希森:企业不是盈利嘛,盈利它就分红,他的收益,我们成立企业他在这儿上班,上班就月月开工资,是吧,他是双保险。这个企业是大家的企业,不成为我的企业的,我们的企业都股份制了,老百姓没钱了,你拿土地来入股,我认为这是双盈的问题,不是双盈,是三盈的问题,老百姓的就业解决了,老百姓的意识也变了,我们企业,大家的企业也起来了。
经过多年的努力,梁希森改造新农村的计划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他把自己名字命名的“希森集团”改成了“希森三和集团”,尽管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变化,但是梁希森每走一步都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
记者:加了“三和”两个字,希森三和集团这个是您的主意吗?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吗?
梁希森:是啊,是啊。这个“三和”,我认为和谐社会必须和谐发展,怎么和谐呢?就是我们这个企业和农民和谐发展,为什么农民和企业也要和谐发展?我认为企业好了,农民就好了,农民好了我这个企业也就好了,这个农村必须和城市和谐发展,人和自然和谐发展。
梁希森这个没有上过一天学的富豪,在为农村的改革做着自己的努力。他投资3亿元的土豆原种基地让许家村的大部分村民都有上班的机会。梁希森说:他希望把农民工人化,农业产业化,农村城市化。祖祖辈辈以种地为生的村民们面临着生活全新的生活变化。
记者:为什么你下决心投入那么多来做这个? 梁希森:我是龙头企业,带老百姓致富,这块也不属于我当地老百姓受益了,是全国老百姓受益了。绝对是个好项目,但是没人做。 记者:以前为什么没人做呢? 梁希森:以前因为投资大,见效慢, 记者:那别人怎么发现不了,你就发现了? 梁希森:他这个是为什么中国落后,就落后在这个地方,挺好的项目没人做。 记者:那你来总结一下,你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呢?怎么大家都发现不了,你发现了,大家都没勇气去做,你敢做? 梁希森:我这个性格就是特殊,大家不做的事,困难大的事,我来做。好做的事我绝对不做。好做的事大伙都能做了。
梁希森改造农村的计划还远没有结束,他计划在未来15年把全镇剩下的107个村全部改造完毕,这项浩大的工程能否实现?所需数十亿资金如何筹措?新农村建设依靠个人或者个别企业是否能够完成?他们还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帮助以及监管?农民,农村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改造?这一系列问题都摆在梁希森和社会的面前。 (责任编辑:王玲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