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子调包 孩子丢爸
人工授“错”了精,婴儿生父被疑已亡
夫妇索赔113万,欲瞒天过海一生一世
“你说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吗?不认识的一个人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一生。这件事情成为我们的紧箍咒。阴影似的笼罩着我们。”
这对30岁左右的夫妇面临着一个普通家庭不该承受的最大考验。
2005年7月,王晖(化名)和陈莉(化名)在河北医科大学第四医院(以下简称省四院)通过人工授精技术受孕,2006年3月,陈莉产下一男婴。 2006年6月,在例行的新生儿体检中,发现男婴血型与夫妻双方不符,经亲子鉴定证实,男婴是陈莉亲生,与王晖无关。
谁动了王晖的精子?王晖夫妇认为由于医院同时为多人实施手术,医院可能在实施手术过程中将王晖精液与其他男子精液搞错;医院认为事态复杂,在事实调查清楚前不便发表意见。
2006年12月19日,王晖夫妇一纸侵权诉状将省四院告上法庭,要求索赔113万。
12月22日,记者赶赴石家庄与王晖夫妇进行了面对面的采访。并对此事进行了全面调查。
事实的真相是什么?问题到底出在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王晖本人的精液去哪了?高额索赔能否实现?孩子将来该何去何从?王晖夫妇能否再生第二胎?这一系列问题谁来解答?
事件最新调查:漏洞出在换试管?
“陌生人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在离王晖家不远的一家茶社,这对夫妇并排坐在一起,坐在记者对面,如同两个并肩作战的战士。丈夫王晖30多岁,高瘦,戴一副眼镜,整个采访过程中他是事实的主要陈述者;妻子陈莉年近三十,个子娇小,细长眼睛看起来有点红肿,坐在一旁,随时为丈夫的发言做补充。
“不认识的一个人彻底改变了我们的一生。”丈夫王晖苦着脸说。
“你说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吗?”妻子陈莉向后仰了仰身体,幽幽地接上王晖的话。
“我们的命运完全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改变了。”王晖突然情绪愤慨起来,他把音量大大提升了。
“我现在完全不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了。”陈莉以她一惯低沉的语气再次接上了丈夫的话茬。
沉默。说完这席话的两个人开始了大块的沉默。
这样默契又抽象的对白,你很难相信是出自这对普通夫妇之口。王晖和陈莉,这对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夫妇,如果不经历这场风波,或许就永远也说不出这样的对白。这场在外人看来的风波,或者说命运所开的一个玩笑,在他们自己看来,更像是一场劫难。
正如王晖所言,“此时我们面临的不仅仅是夫妻感情的问题,更多要做的是要一致对外,我们要把矛头指向省四院!”
在王晖看来,如果两个人没有很好的感情基础,恐怕早就因为这件事情就导致两个人分崩离析了。
他们结婚四年了。记者提起两个人认识多久了这个话题。
王晖连想都没想说:“5年了吧。”陈莉把头偏向丈夫,有点嗔怪的语气:“都六七年了呢。”
“四年盼来一个非亲生的孩子”
这个孩子他们盼了四年。在此之前,他们有过一个自己的孩子。
四年前,在石家庄读完大学的王晖和陈莉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当时王晖有一份国营单位的工作,陈莉待业,同大部分新婚夫妇一样,两个人没有存款、没有房子,经济状况捉襟见肘。此时,陈莉怀了孕,“这个孩子怎么要?”两个人经过协商,决定打掉孩子。
2004年,两个人攒下了几万块钱,在二环外买下一套住房。此时,工作稳定的王晖开始准备考研,陈莉则做好了做妈妈的准备。但一年过去了,陈莉始终没有怀孕。
2005年,急于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夫妇俩开始奔走于石家庄各大医院。“误打误撞,也有朋友介绍,我们找到了省四院。在省四院生殖科我们看到来看病的人挺多,还有前台接待,感觉是正儿八经的、有实力的医院。”
省四院诊断出王晖是弱精症,医院建议他们采取人工授精手术进行生育。2005年7月初,他们按照医院的方案实施手术。7月底,医院确诊陈莉怀孕。2006年3月,陈莉产下一男婴。
顺利产子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在7月份婴儿例行体检时,他们发现孩子的血型是“A”。
“A”型血的孩子?要知道他们夫妻双方的血型都是“O”,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2006年9月份公安机关的亲子鉴定证明,男婴的生物学母亲99%的相对几率是陈莉,生物学父亲却不是王晖。
“等了四年,盼来一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一把刀子扎入你心脏,越插越深,却拔不得。”王晖眼神黯淡下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晖反复陈述自己和妻子是清白的。“我们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去医院那,却被医院泼了一身脏水,洗不清了!”
按照王晖的回忆,手术当天,他把自己的精液放在医院提供的一只白色塑料杯中。他用一只黑色碳素笔亲手在杯体写上自己的名字,郑重地把精液放到一个专门的架子上。
根据陈莉的回忆,当天有三对夫妇在做人工授精手术。无菌手术间里,另有一个妇女跟她一起同时做手术。在注入精液前,她看到医生取到的精液注明是她的名字。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没参与,也不知道。是不是精液搞乱了?”王晖重音强调中间这个他们所“没参与”的处理精液的过程。
根据记者拿到的省四院门诊部8月9日发给王晖和陈莉的《关于生殖门诊纠纷的情况说明》,看到精液处理的大致流程,“经与生殖门诊技师张秩了解精液处理过程,当天3对夫妇同时进行精液处理,取精杯、试管均写有患方妻子的名字。精液处理需要离心两次,更换试管两次。最后将处理好的精子,与女方核对名字后,由术者张娜送入女方宫腔。据生殖门诊主任刘复权、医生甄秀丽、技师张秩讲,如果有错可能出在精液处理环节中,但可能性很小。”
这份说明上明确写着,中间需要“更换试管两次。”
“医生曾亲口承认精液搞错了”
陈莉回忆发现问题后,第一次找医院理论的情况。
“当时是8月份,天气特别热,我们抱着孩子跑到十层生殖科,副主任甄秀丽接待了我们,她说特别理解我们的心情,找出我们的病历,并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主任刘复权。”
“我们三个人,刘复权、甄秀丽还有我,在生殖科的一个小屋里谈,刘主任直接跟我说,肯定是精液搞错了。这句话她给我重复了两遍。你可以去问问她,有没有跟我说过这话?!”
陈莉注意到当天的一个细节,“护士跟甄大夫说还有7个病人等着,甄秀丽说小心点,别搞乱了。他们一天就要做7例手术,你说这得多忙多乱?”
记者专程赶到省四院生殖科,护士告诉记者刘主任出差了。记者拨打刘复权手机,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中。
在生殖科,记者采访到副主任甄秀丽和实施手术的医师张娜。两人对此事未做任何表态,均表示医院正在调查这件事情,具体情况不便透露。
张娜表示,医院有一套严格的实施手术的流程。至于是怎样的流程,张娜不肯透露。记者问及一天做几例手术算多,张娜表示3例不算多。
“医院处理态度让人寒心”
从8月到12月,王晖夫妇一直处在跟医院的协商状态中。“跟医院交涉过十多次,每次都是我们主动找他们谈,然后过十天半个月,就没有音信了,再打电话过去,医院就说你过来咱们再谈谈。每次都是这样,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门诊部办公室主任霍学才最后告诉我们一句话:责任事实不清。”
王晖形容医务部负责人的态度:“我们看到一副完全傲慢的嘴脸,好像患者受多大伤害都跟他们没关系。当时他翘着二郎腿,拿着领导的那副官腔说,这个事情不清楚,还在调查中。”
在王晖决定走法律程序并寻求媒体帮助后,11月24日,医院通过代理律师发给王晖一封说明解决方案的电邮。
王晖将这封电邮转发给记者。记者看到电邮中注明:“关于赔偿的问题:1.患方养孩子,根据有关标准计算出的费用为三万多元,我院可出到四万元。2.若患方不愿继续抚养孩子,孩子由省四院抚养,则不出上述费用,但可以赔偿给女方怀孕期间费用、生育费用等不超过一万元的损失。”
“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骨肉分离!一个正常有情感的人都会养这个孩子!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给我们造成的心理伤害有多大!”
院方的处理态度让他心寒。
12月19日,王晖夫妇向石家庄市桥东区法院递交了诉状,以侵权为由将省四院推上了被告席,要求省四院支付医疗费、孩子的抚养费、交通费、护理费、误工费、营养费等共计13万余元,支付陈莉和王晖的精神抚慰金100万元,共计113万余元。
记者发稿前致电省四院的代理律师祁律师,他表示在事件调查清楚前不便发表任何言论,目前医院尚未收到法院的应诉状,如收到应诉状,医院将要在1个月内完成调查取证工作。
八大遗留问题:最大“后遗症”关乎孩子未来
记者致电王晖夫妇的代理律师翟志龙,他对打这个官司的胜算很大。他认为,按照正常的民事诉讼法律程序,最多6个月可见分晓。
王晖夫妇和孩子面临不仅仅是法律问题,在法院裁决揭晓之前,技术的、伦理的、法律的若干疑点环绕整个事件。王晖夫妇未来还要面临什么问题?
问题一:省四院是否具备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资格?
王晖夫妇的遭遇最初由媒体披露出来后,引起网友热烈的讨论。其中有网友对省四院本身提出质疑,“省四院是否具备开展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资格?”
按照卫生部相关文件,医疗机构开展人工授精和试管婴儿手术需要经过卫生部门的审批,审批合格方可开展此项手术。
省四院是否真的不具备这项资格?
记者致电河北省卫生厅科教处进行查询。科教处一名姓杨的工作人员回答了记者的疑问。
他告诉记者,在石家庄经河北省卫生厅审批的具备人工授精手术资格的医院有五家,“一院、二院、四院、和平医院、妇幼保健院。具备试管婴儿手术资格的医院是两家,即二院和四院。”
记者强调他所说四院是否为省四院,他肯定地回答记者说是。
问题二:人工授精“错误”出在哪?
在省四院生殖医学科具备行医资格的前提下,发生患者术后所生子非亲生的情况,到底是谁的责任?到底错误出在哪?
记者在采访省四院专门处理王晖夫妇问题的门诊部办公室主任霍学才时,他对记者的疑问回答及其简单:“这个事情很复杂,事件正在调查中,现在还不能明确到底是谁的责任。”
究竟事情有多复杂?医院没有给记者和王晖夫妇明示。
王晖说曾经有人为他们分析事情的复杂所在。
该人士认为从客观性上讲,手术存在患者造假的漏洞。即“王晖提供的精子并非自己的精子或令陈莉受孕的精子并非当天手术注射的精子。”
王晖一听到这种说法就来气。“从手术前后到确定怀孕完全按照医院的规定,提供自己的精子,在排卵期实施手术,几天之后,医院确定排卵,再过20多天,确定怀孕。再过一段时间,医院确定是子宫内受孕。我们完全按照医院的流程进行手术、检查,并且进入医院档案。如果说是通过自然受孕,这种情况可能吗?可能走这么一个规范化的流程吗?我得有多么高明的技巧去做这样的事情?我得是多么高明的骗子才做得来?”
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伦理研究室教授李本富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出现问题的原因可能有三点。其一,患者提供非自己的精子,但医院在这方面监管比较严格,这种可能性不大;其二,精液分离、转换试管过程中,医院疏忽大意把标记搞错了;其三,医院利用的是供精者的精子,即其他人的精子。这三个出错的可能性中,第二个可能性相对大一些。患者到了你这里实施人工授精,生了孩子不是自己的,医院责任难脱,它将会很麻烦。”
有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告诉记者,王晖夫妇事件发生后,省四院严密了手术的相关流程。首先,省四院要求患者签署“确认精子单”,即患者要在协议上确认所提供的精子是夫精;其次,生殖医学科不再同时为多对夫妇进行人工授精手术,改为一例手术进行完后再进行另外一例。
问题三:王晖的精液去哪了?
据网友推测,如果是手术过程中院方的责任,这就可能涉及到至少两个家庭是受害者。陈莉使用的究竟是谁的精液?王晖自己的精液去哪了?
这个问题连王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也根本不想搞清楚。
采访过程中,王晖再三强调一定要保护他们的隐私。为了防止第三方找上门来,王晖说:“实施手术的具体日期你们一定不能透露。作为当事人来说,我不想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比如是你的孩子,我能让你抱回去吗?作为我们这一方来说,我们自己的精液去哪了?”
在医院给王晖夫妇发送的《关于生殖门诊纠纷的情况说明》中说:“同时在该门诊做人工授精手术还有另两对夫妇:一是***、***夫妇,**县**乡***村人;二是***、***夫妇,河北省******公司职工。两对夫妇人工授精均未成功。经生殖门诊电话了解,其中的一对男方血型为“B”型,可以排除与其的关系。”
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记者致电省四院生殖科医生甄秀丽,甄向记者表示,这份调查报告全部属实,另一对夫妇,由于男方在手术后车祸身亡,他的血型不得而知。
这也就意味着省四院没有继续追查孩子生父是否就是这位车祸身亡的男子。
问题四:孩子的抚养权归谁?
在这个案例中,男婴与王晖无血缘关系,王晖夫妇愿意抚养该男婴。如果王晖夫妇不愿抚养男婴,事情该怎么处理?孩子的抚养权到底归谁?医院在解决方案中提出孩子可由院方抚养是否合法?
中国人民大学婚姻、继承法教授龙冀飞认为,无论孩子是否王晖亲生,由于该手术是王晖夫妇主动要求实施并且自愿生育,孩子在法律意义上和王晖具备亲子关系,抚养权归王晖夫妇,抚养该男婴是王晖夫妇法律上义不容辞的责任。
倘若王晖夫妇经济上存在困难,可以根据《收养法》将孩子转寄他人抚养。医院可以提出抚养建议,最终孩子的抚养问题应由王晖夫妇决定。
问题五:为何状告侵权而非医疗事故?
王晖夫妇的一纸诉状以侵权为由将省四院告上了法庭。
为何不以医疗事故为由状告省四院?侵犯的是王晖夫妇什么权益?
其辩护律师翟志龙是这样解释的:“根据《医疗事故处理条例》对于医疗事故的定义:‘本条例所称医疗事故,是指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在医疗活动中,违反医疗卫生管理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和诊疗护理规范、常规,过失造成患者人身损害的事故。’在这个案例中,患者遭受的精神伤害远远大于人身损害,可视为侵犯患者身份权。”
龙冀飞教授认为,“在这个案例中,侵权纠纷中包括医疗事故。医疗事故的赔偿会根据具体伤害程度有最高赔偿额度,侵权方面的赔偿则无最高额度,由法院行使自由裁量权来裁决。”
问题六:113万索赔到底多不多?
在王晖夫妇起诉医院的赔偿额度中,113万的赔偿是如何计算出来的?
其辩护律师翟志龙给记者列出了一个赔偿明细表,一共七项,赔偿项目、额度及依据如下。
“医疗费:根据票据,3985.21元;抚养费,根据上一年度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为6699.7元,6699.7×18=120594.6;交通费,根据票据,803.5元;护理费,产妇至少需要他人护理一个月,1225.6元;误工费,产妇的产假一般为6个月,7353.5元;营养费,产妇产后虚弱,一定的营养是必需的,2000元;精神抚慰金,100万,由于侵权人的过错,给原告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创伤,且终身挥之不去,不巨额赔偿不足以抚慰。”
精神抚慰金索赔达百万,这样的索赔金到底高不高?法律上在精神损害索赔方面如何界定程度及金额?
翟律师列举美国因人工授精出错,男方索赔达200万美金。“因医院误将自己捐赠给未婚妻的精子注入另一名女性体内,美国一男子起诉医院,索赔200万美元。”
翟律师指出,法律上对于精神损害的程度无具体界定,但他认为王晖夫妇所受的精神损害可能是伴随一生的阴影。
“自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以后,连续4个月了,我每天半夜都会醒,现在连睡个好觉都成了奢望。”王晖自述自己的精神状态跌到了低谷。陈莉说丈夫由原来的140多斤瘦到了120斤,自己自从知道真相后,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这件事情成为我们的紧箍咒。阴影似的笼罩着我们。”
这件事情他们目前不敢让任何亲戚朋友知道。王晖不愿意记者去他家看望孩子,“我家老太太在家里照顾孩子,我们接媒体电话或者出来活动都是瞒着她的。”
问题七:王晖夫妇能要第二胎吗?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王晖有一段这样的独白:“没结婚时,看到人家两口子感觉他们很幸福;结了婚,看到一家三口就很羡慕;现在有了孩子,我又开始羡慕别人孩子是亲生的。我有我的生育权,官司打完后我会考虑我自己的权利。压力再大也想要自己的一个孩子。”
王晖还能不能要第二个孩子?
龙冀飞认为,在法律层面上,保护公民的生育权,王晖的情况跟领养一个孩子不同,现在的孩子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是他的主观愿望和个人原因造成的,他有权利生育一个自己的孩子。在程序上,他需要向相关人口管理部门申请,相关部门考虑他的特殊原因,一般情况下会准批。
问题八:隐瞒孩子身世是否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孩子未来的抚养问题恐怕是这八大问题中最大的一个“后遗症”。
“我们会把孩子养下去,但不会告诉孩子真相,万一他哪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他,先尽量瞒着他吧,有时候欺骗也是一种爱意。”在是否告诉孩子真相的问题上,王晖有点无奈。
人际关系专家、心理学专家宋玉梅认为这个想法未免太被动。
“一直刻意隐瞒,有可能造成家庭关系的紧张情绪,如果有一天孩子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世,他会认为自己一直被亲人欺骗,这种情况对孩子造成的心理伤害是很大的。”
“问题的关键是王晖夫妇一定要自己先摆好心态,夫妻关系首先要紧密,给孩子营造一种健康、和谐的家庭环境,这样的环境会让孩子体会到父母给予他的健康的温情和亲情,让孩子时刻感受到父母真诚的爱。在适当的情况下,孩子心智成熟的时候,应该告诉他真相。这样的真相对他而言,可能就是一件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何为人工授精?
人工授精分为两种:一种是用丈夫的精液授精,简称为AIH;另一种是用供精者的精液授精,简称为AID。
人工授精就是把有精子的精液用人工的方法注入妇女的阴道,子宫颈或子宫腔内。作为治疗不孕的一种方法,人工授精已有悠久的历史。但在人类社会中由于各种不同的道德、伦理观念和法律等问题,只有在严格规定适应症的不孕夫妇才予应用。
人工授精的时机是极为重要的,是成功的关键。选用的最佳时间是妇女的排卵期。用丈夫的精液授精的人工授精的成功率不高,国外有报道平均成功率为18%(0-52%)。
所谓试管婴儿技术,实际上就是在体外进行胚胎培养,把精子和卵子拿到体外,要通过人工的办法,比如说,用注射技术让它们形成胚胎。试管婴儿必须有这个过程,人工授精和试管婴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工受孕方法。 (责任编辑:王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