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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北京老人骑车走川藏(组图)

  本报记者刘可

  40不惑,50知天命。他们是自行车爱好者,荒郊野外是他们的乐园。

  他们是同龄人眼中的另类,因为他们的执着,因为他们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54岁的赵瑞萍,64岁的李学志和刘宝祥,这三位退休的北京老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组成了一个团队。

  一次圆梦之旅

  “心中有团火,拉萨有盏灯,骑车进藏是个梦,为了这个梦我已等待了多年。”这是赵瑞萍撰写的《川藏游记》中的第一句话。


  54岁的赵瑞萍酷爱运动,从2000年开始,冬泳和自行车成为了她日常最大的爱好。每逢节假日,她总是骑着山地车从市区逛到区县。2004年,赵瑞萍加入了一个自行车俱乐部。

  “我从小就是听着革命歌曲长大的,其中描写最多的就是美丽的西藏。每当我哼着熟悉的音乐,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西藏。”赵瑞萍说,“每次听去西藏旅游的人回来介绍当地风光,我都琢磨着,什么时候自己去,但必须有纪念意义。”

  加入俱乐部的第一次年会上,大伙都纷纷提出各自的骑行计划,“骑车去西藏”,赵瑞萍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可当她提出这个想法时,响应者寥寥无几。

  山多,路险,泥石流,高原反应……数不胜数的困难摆在了面前,可赵瑞萍没有被吓倒,细心地开始准备工作。查阅各种交通图,打听路况,手工制作路书,联系同伴,升级山地车。从2004年开始,她就有针对性地进行相关准备和训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是什么?东风就是同伴。骑车进藏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年龄偏大,赵瑞萍必须找同伴一起去。可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她只有等。2006年3月,赵瑞萍和俱乐部成员李学志聊起这个事,没想到李学志也早就打算去西藏,并且已经找好了同伴,做好了路书。

  “找到组织了!”赵瑞萍高兴万分。5月初,定好路线——川藏线,用李学志的话讲,“川藏线的难度是五颗星,风景也是五颗星”。同时,64岁的刘宝祥也加入这个团队。

  5月26日,托运装备。

  5月27日,3人登上火车,奔赴成都。赵瑞萍还瞒着8旬的老父母。

  困难比预想大得多

  6月1日早上7时,成都火车站前,3名身着骑行服,戴着头盔,骑着改装山地车,驮着专业挂包的旅行者正在合影留念。

  “能坚持到康定就是胜利。”临出发前一天,成都老车迷俱乐部总经理杨艳霞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一路上的困难仍超乎每个人的想象。

  差点摔进大渡河

  “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唱了千万遍的二郎山究竟有多高,赵瑞萍有了一次深刻体会。

  第一天骑行了132公里,路况不错,走的是318国道。赵瑞萍在游记中写道:“离雅安还有18公里,但这18公里实在是坚持不了。”第二天过雅安。第三天,就到了二郎山。

  二郎山是行程中的第一座高山,海拔3437米。骑在山路上,随时都有大石头从山上落下。一边是高山,一边是青衣江,3人组仿佛在山壁上跳舞。二郎山隧道是世界上已开公路隧道中最长的,主隧道全长4176米,来往的几乎都是军车。到达时已经是中午,3人打着头灯,一路骑行,如同朝圣一般。

  可没想到,刚出隧道,赵瑞萍就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下山路仍是盘山路,山的一侧是悬崖,悬崖下就是大渡河。骑车下山必须紧靠山体一侧骑行,同时还得紧握刹车。赵瑞萍尽量把车速控制在每小时35公里,但渐渐地手臂酸痛发麻,后座上驮着40公斤的装备,左右摇晃得十分厉害。“我心里想着,糟糕,要出事了。”赵瑞萍说。

  终于,她失去了平衡,不得不点前刹车。但下山最忌点前刹车,车子来了个前滚翻,赵瑞萍整个人飞出去两三米。在后面压阵的李学志赶紧停车,跳下来一把拉起她。“当时我抬头一看,离悬崖也就两米的距离,心都快跳出来了。”赵瑞萍一阵后怕。挽起裤脚一看,右腿内侧留下碗口大的一团淤血。

  在游记中她写道:“赶到泸定,我又买了跌打损伤药,李师傅又给我喷了云南白药,青紫青紫的大面积伤,让人感到后怕。”

  牛犊子似的大黑狗冲了上来一路上的险峻山路没少折腾3人组,但最恐怖还是进藏后的“人狗大战”,至今说起来,赵瑞萍仍心有余悸。

  山里人爱养狗。沿途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会有狗,而且几乎都不拴。第十一天,3人组骑行在江达至青泥洞路段。早上7时,刚从江达出来,从路边窜出一条小牛犊子似的大黑狗,狂追赵瑞萍。“当时我吓坏了,这么大一条狗,咬一口不得了?”

  赵瑞萍一路狂飙,时速居然超过了每小时40公里,后面压阵的李学志也一个劲地喊:“快跑,快跑。”骑了100多米,大黑狗一个猛扑,一口咬在挡泥板上,死拽着不松口。“就感觉像驮了一袋米。”赵瑞萍死命地蹬着车,又拖了二三十米,大黑狗才松口,紧跟着又追了后面的李学志一段,才怏怏离去。

  傍晚7时,李学志的防晒霜也在人狗追逐中颠掉了。从江达到青泥洞的58公里,全是碎石路和烂泥路,很多路段都是扛着车趟过去,整天都是人与狗的战争。赵瑞萍在游记中写道:“永远忘不了的这一天,一生从未经历过的恐慌与艰辛,我今天是死里逃生的一天,几乎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瞬。”

  夜宿七十二道弯

  从邦达到八宿需要翻越4621米的业拉山。从业拉山下来需要盘七十二个弯口,走过川藏线的人都知道七十二道弯,这里是川藏线最险的路段。

  翻过业拉山开始准备下山已经是第十六天的下午4时多,下山路全是石头土路,颠簸得非常厉害。赵瑞萍死命地捏着刹车,尽量控制车速,紧靠山体一侧,五脏六腑似乎被颠了出来。对面来车不是越野车就是道班拉石料的卡车,过车时必须停车让路,土路上尘土飞扬,能见度很低。没有路标,也没有里程碑。走了一个小时才下了三分之一。眼瞅着就要天黑了,队长李学志决定,夜宿路边的道班。

  道班值班的武警战士十分热情,腾出了一间屋子后就下山了。没有电,点着剩下的蜡头,啃着硬邦邦的干粮,3个人铺着睡袋,可怎么也睡不着。山里的夜安静极了,月亮就像挂在头顶一样,伸手就能摘下来。听着外面的山风,赵瑞萍的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当时就想,我们这是何苦啊。可路还得走,一定得完成目标。”

  第二天大早,3人一鼓作气冲到了山底的怒江桥,看着波涛汹涌的怒江,3人组又挺了过来。

  冰雹打在头盔上叮当响

  在邦达草原,3人组第一次遇到冰雹袭击,豆大的冰雹打在头盔上叮当作响。此时正骑行在牧场路段,藏族游牧人很远就看到了赵瑞萍一行,远远喊着:“哈喽,哈喽!”赵瑞萍连忙喊道:“扎西德勒,扎西德勒!”。冰雹下了15分钟,冰雹后接着暴雨。

  第二次碰到冰雹是在色季拉山。刚在鲁郎观景台照相合影,天空还晴朗着,仅仅走了6公里就碰到了冰雹。“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山上光秃秃的无处可藏,赵瑞萍只能任冰雹敲打,幸好这次冰雹并不大。30分钟后,赵瑞萍发现,3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大,赶在前面的李学志已经到了垭口,而后面的刘宝祥还没影儿。

  大伙叫我“张飞”

  从通麦到鲁郎是抵达拉萨前最后的一段险路。

  第21天,3人组通过通麦天险。“车到山前必有路”成为了这里最贴切的形容。路窄,坡陡,感觉路就在悬崖上。远看已经没有路了,但走到跟前,突然一转弯,路又出现了。走过土路就到了通麦大桥。说是大桥,其实就是铁索拉着,铺着木板的简易桥,只要有汽车,就只能单行,而且车速必须很慢,过辆车就得半个小时,桥体随着车辆的行驶变成了V字形。

  从通麦出来走不远,就到了著名的102大塌方。这里山体支离破碎,只要降雨就形成滑坡。路的一侧是塌方山体,另一侧就是帕隆藏布江。最危险的一段有几十米长,根本没法骑,赵瑞萍和同伴只能推着车,提心吊胆地走过,不敢发出任何响声。

  过了102大塌方就是排龙天险,这被形象地形容为老虎嘴。烂泥路紧贴着山壁,35至45度的泥坡数不胜数,十米二十米就有一个弯,根本不能骑,一直走了19公里。可赵瑞萍不管这么多,照骑不误。李学志看着,一个劲地喊:“张飞,别太猛了。”

  无限风光在险峰

  川藏线的危险程度令人咋舌,但沿途的风光却可以让人忘记危险。用李学志的话说:“哪怕是个盲人,只要知道镜头朝外,就能拍到美丽的画面。”

  对于赵瑞萍,一路走来,都是难忘的画面,难忘的瞬间。

  跑马山上听康定情歌

  出征的第四天,3人组就到了情歌的故乡——康定。尽管还在四川境内,但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是藏民。黑亮的长发,红红的脸蛋,姑娘们穿着格子裙,小伙子高高大大,头上扎着红绳,十分热情。

  赵瑞萍他们住在一间小旅馆,进门就是一个大牛头骨,代表吉祥,店里的小姑娘献上白色的哈达,边唱歌边干活,吃着牦牛肉,喝着酥油茶。“离西藏还很远,但我们仿佛已经到达了西藏。”

  第二天,团队修整一天,去了趟跑马山。“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坐着缆车上山时,李学志已经忍不住唱起歌来。山顶上开满了粉色的野花,旁边是贡嘎雪山,蓝天白云下,显得更加的圣洁美丽。听着藏族阿妈唱着康定情歌,赵瑞萍赶紧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北京的家人和朋友:“这里是摄影家的家园,美极了。美丽的高原,我在飞翔。”

  米拉山上六月雪

  米拉山是川藏线上最后一座5000米高海拔大山。前一夜的米拉山还是光秃秃的。第二天清早,赵瑞萍就被同伴的惊叫声吵醒了。奔出门外一看,天空中飘舞着漫天大雪,米拉山成为了白色的世界。山上下雪,山下下雨,山上白茫茫,山下绿茵茵,一山四季的景象让大伙兴奋得直拍照片。

  冒雪爬上山顶垭口,冰雪仿佛都在脚下,五色的经幡点缀在白色的山顶,显得格外美丽和神秘。赵瑞萍穿好冲锋衣,戴好头盔和手套,一口气冲下米拉山,融入到牦牛帐篷和绿色草场中,从冬天到春天的感觉在一瞬间爆发。

  为了纪念这场雪,李学志做了一首诗:“雾移山走云未动,翠影飘飘掩玉容。珠泉银链青罗带,一山春夏伴秋冬。”

  藏族小伙儿20公里送失物

  从江达到青泥洞,有一短路是烂泥路,根本没法骑,只能扛着车走。在路边休息的时候,刘宝祥把自己的腰包解下放在石头旁。结果走的时候忘拿了,记起来的时候已经走了20公里了。

  天已经快黑了,李学志和赵瑞萍催他回去拿,因为里面有证件和相机等重要物品。“算了,大伙赶路吧,估计回去也找不到了。”刘宝祥无奈地说。

  这时,后面传来摩托车马达声,两个康巴小伙骑着摩托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腰包。他们不会说汉语,只能拿手比划着,意思是他们在路上捡的,刘宝祥一看,正是自己的腰包。3人组也不会讲藏语,只能比划着表示感谢,并拿出200元钱,可两个纯朴的小伙不要。

  “当时我们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多么纯朴的人啊。”赵瑞萍至今仍保留着一张珍贵的照片,正是当时抢拍的还包场景。

  川藏线上的“兵哥哥”

  川藏线本是一条军用运输线,一路看得最多的车是军车,见到最多的是解放军战士。沿途每隔40公里就有一个道班,解放军战士长年累月驻扎在深山里,用汗水和鲜血维护着这条生命线。

  在前往康定的路上,3人组碰到了一队20多辆军车的车队,司机全是解放军战士。小伙子们一看到,就主动挥手致意,一个劲地招呼。停车后,还拿出桃子分给赵瑞萍他们吃。

  赵瑞萍激动地拿出奶片,每个人嘴里塞一片。班长叫王建鹏,是四川某部的,已经在川藏线上开了两年多的车,热情地给赵瑞萍介绍着路况和沿途的风景。可当说起远方的家人时,小伙子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

  沿途很多地方仍是碎石土路,可只要有路的地方,就有道班;有道班的地方,就有解放军战士。不管走到哪个道班,战士们总是二话不说,拿出仅有的一点食物招待他们,并安排住宿。

  在米拉山松多道班,战士们热情地接待了3人组,并提供住宿。这里长期冰天雪地,条件十分艰苦,可大伙对待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路人都尽最大能力帮助,其中一名战士弯着腰,用背当桌,让战友们签名留念。他们的豪言壮语一直萦绕在赵瑞萍的心中:“人在路上,路在心上,以路为友,以道班为家,勇于奉献,一生永远。”

  在赵瑞萍看来,他们就像宋祖英唱的《兵哥哥》那样可爱:“天涯有个兵哥哥,威威武武呀保祖国,奶奶为你笑弯了腰,妈妈夸你是个棒小伙。”

  拉萨,我们来了

  在游记的最后部分,有这样的一段话:“距离拉萨还有65公里时,再也没有大山,没有险路,可我的嗓子眼好像堵着棉花,鼻子总是酸酸的,含着泪骑行了几十公里,说不清的心酸苦累和悲喜交加。心里在想:连滚带爬,连哭带笑,连骑带扛的总算是到了,到了。布达拉宫,我来了,我胜利了。”

  6月29日上午,离布达拉宫还有15公里时,刘宝祥已经落在后面没影了,李学志突然大喊:“看,布达拉宫!”赵瑞萍抬头一看,真的是布达拉宫,和梦想中的一模一样!早已经感觉不到疲惫,只想着拼命蹬车,赶紧到达目的地。“我的眼泪都要掉了,老李和我说话都没怎么听进去。”赵瑞萍说。

  中午11时30分,3人组顺利到达布达拉宫广场。大伙激动地赶紧拍照留念,都说不出话来。赵瑞萍的老花镜掉了,码表掉了,但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们胜利了。

  在拉萨,3人组停留了5天,其中2天去了日喀则。7月3日见证了成都始发的第一列火车进入拉萨。“整座拉萨城成为了红色的海洋,到处挂满了国旗,我还混在记者中进入站台拍到了第一辆火车进站。”

  3位老人历时一月的西藏之旅结束了。每个人都瘦了十几公斤。但沿途的风光、风情让他们忘掉了疲劳、恐惧,收获的是心灵的净化和人生的感悟。

  恰如赵瑞萍所说:“现在我还记着骑在山路上时,嘴巴里边念着‘我不行了’,可腿仍死命地蹬着车,决不放弃。”

  “决不放弃”也许每个人都可以随口说出来。但只有有了这样的经历,人生感悟才是真实的、饱满的。RJ206

  时评

  决不放弃

  (刘可)

  三位已过知天命年龄的老人历时一月,骑车进藏。不仅领略了沿途风光,挑战了生理极限,更多的是收获了对于生命的新的感悟。恶劣天气、险途、落后的交通工具,对于年轻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考验,但他们成功了。敬佩之余,笔者想的是,是什么动力让他们毅然踏上征程。

  他们都是退休老人,儿孙满堂,家庭和美,本该在家颐养天年。但他们顶着同龄人的不解,选择一种另类的人生体验,笔者认为,这本身就是一次生命体验的丰富。

  北宋文学家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说:“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沿途他们零距离地体验到了利用其他交通工具所无法体验的风光、风情:雪域高原的壮美、洁白哈达的问候、青稞酥油的醇厚……这一切,在影视作品中固然可以看到,却无法身处其中、真切感悟。难道这不是对人生经历的丰富吗?

  艰难险途也曾使他们沮丧过,雨雪冰雹也曾让他们想到过放弃,但他们走了下来。从成都到拉萨,2100余公里的自行车辙划出的不仅仅是一条线路,更是一条顽强意志的生命曲线。即使体力充沛的年轻人,在一个追求舒适、快捷的社会氛围下,也很难做到。“非有志者不能至也。”他们有志,既然选择,就决不放弃。这不仅是他们的感悟,更是烛照人生的真理。

  笔者认为,三位老人的这次经历,不仅是他们的个体体验,从更广阔的意义上讲,对于所有人,也有镜鉴意义。人生总会遇到坎坷,“决不放弃”是踏平坎坷最积极的人生态度。RJ206

  图一:两个藏族小伙追了20公里的泥路,把腰包还给刘宝祥。 赵瑞萍摄RJ195

  图二:赵瑞萍展示手绘路线图上沿途单位盖的戳和签名。 本报记者方非摄RJ195

  图三:路过矮拉山时给游牧藏民家的小孩发水彩笔。 李学志摄RJ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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