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马娇(化名) 40岁
作者:应怡
马娇说,我们是姐弟恋,我是他的女老板,他高大帅气,我温婉娇媚。就在我们举行婚礼的前一天,老公却和我玩起了失踪。
我成了过来的女人
我家在苏北。
先是帮母亲将原来的小卖部扩大两倍,我进货,母亲守摊。两年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好了起来。不久,我开了一家服装店,代理品牌服装,当年就赚了8万元。这时,母亲提醒我,该谈男朋友了。
张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税务局上班。结婚一年间,因为性格不合,我们吵闹不断,索性离了。洪天是我的第二男人,做五金生意,我们都是二婚,没结婚先同居。后来,洪天在外面有了女人走了。
两个男人从我身边流过,我成了过来的女人。弟弟妹妹考上大学,母亲却恋爱了。母亲白天卖东西,晚上加入夕阳红舞蹈队,教舞的是个退休教师,能歌善舞,把舞蹈队搞得风生水起,参加市里老人舞蹈大赛,还得了奖。那些日子,是父亲去世后母亲最美好的一段光阴,退休教师要做我的后爹。我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不想面对一个我不熟悉的老头,管他叫爹。
一件精致睡衣的暧昧迷情
刚到海口,我住在莉莉那儿。莉莉是我的高中同学,和她老公在秀英村附近开了一家饭店。我在莉莉的饭店做现场经理,上手很快,结识了不少食客。莉莉的老公看上了我,问我想不想跟他。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就辞职了。
海甸岛一家星级大酒店招聘现场经理,第二天总经理要亲自面试我。那天,我坐在镜子前,仔细看自己,岁月在我的脸上留下苍老的浮云。我对自己说,要奋斗,要努力。我涂脂抹粉,描眉画唇,着意挑选性感不失大方,亲近而不妖艳的衣服打扮自己,我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去勾引男人的。
总经理大我几岁,很绅士,有教养。他问我一个高中生,能做好现场经理吗?我给他讲了我的经历,我的想法,以及对这个职位的渴望。他凝神聆听,没有打断我的话。他是广东人,老婆孩子在香港,在海南有两年了。他让我明天来上班。
和总经理发生关系是三个月后的事。吃完饭,他拉我到他的别墅。倒了香槟,放起音乐。他拿出一件睡衣,一件精致的睡衣,让我换上。我们跳舞,他身上的香水有些刺鼻。他贴在我的耳边,说我是迷人的女人,让人沉醉的女人。我靠近他的胸,久违的渴望,被唤醒,很快进入状态。
为了眼前这个硬朗的男人
我被提升为酒店第二副总经理,负责餐饮部。
刘雄在西点部上班,一米八零的身高,人长得很标致。说实在的,我几乎是一眼就看上了刘雄。那年,我32岁,刘雄26岁。
刘雄的家在贵州农村,到海南后换了几个工作,到这家酒店才两个月。我叫刘雄到我办公室,先谈工作,再聊天,问他家里的情况。有时送袜子、衬衣给他。我承认我是在追刘雄。这次,我对爱情非常渴望。
几个月后,刘雄的母亲病危。让他母亲放心不下的,是刘雄一直没有对像。刘雄给我请假说要回去探望母亲,我想陪他一起回去,假扮他的未婚妻。
刘雄的母亲最终没有被挽救回来。我一直在回忆刘雄母亲离别时拉住我的手那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个破败而贫困的家,我想,只要刘雄愿意娶我,我就嫁给他。临走,我给刘雄的父亲和弟妹留下两万块钱。
那时,我在海甸五西路已买了房子。回到海口,我说,刘雄,和我一起住吧,刘雄没有回答。他说他很感激我。我看着他,对他说,刘雄,我很喜欢你。我的心太寂寞,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和要求。刘雄抱住我,不说话。那一夜,我把自己交给了刘雄,沉醉不醒,仿佛升到了云端。
刘雄裸体坐在床边,像一尊古希腊雕塑,我欣赏着他,憧憬着未来。他似乎唤回了我青春的冲动,对爱的浓烈向往。我有母性般的呵护和关爱,有丰腴的身体和柔肠寸断的心,有财富和慷慨的给予,为了眼前这个硬朗的男人。
花一万多元照婚纱照
刘雄辞职了,和我住在了一起。也许是爱情的力量,让我变得神采奕奕,更加充满魅力,酒店的工作干得虎虎有生气,很快就提拔为常务副总经理。权利和金钱让我变得自信,爱情和家让我变得柔情似水。
很快我就将弟弟和妹妹接到海口,给他们安排了舒适而稳定的工作。将母亲接来的时候,退休教师已经去世。
刘雄在家没事可做,我就让他到一位朋友开的医药公司做销售。刘雄在那里干得不错,人帅气,脑子活,不久,他就打开了局面,往几家医院推销了不少药品,在外面也结识了不少朋友。
转眼三年过去,虽然有所吵闹,但我和刘雄之间没有大的波折。弟弟处了一个对像,想参加三亚天涯海角集体婚礼。弟弟的想法触动了我,我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我和刘雄与弟弟他们一起参加集体婚礼,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雄,他也显得很兴奋。接下来,我们进入紧张的婚礼筹备期,重新装修了房子。
结婚的日期一天天临近。我们领了结婚证,花了一万多元照婚纱照。之前我甚至还做了去皱去眼袋的手术,也将新房打扮得漂漂亮亮。我整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里享受着甜蜜的喜悦。
婚礼前我爱的男人当了逃兵
到三亚去的前两天,我发现刘雄有些神情恍惚,有时问他话,他也是愣一下才回答我。我以为他是太紧张,太过劳累导致的情绪失调,也没往心里去。前一天晚上,刘雄显得很温存,很深情,我们长时间抚摸接吻,他甚至吻遍我的全身,调动一切手段让我舒服。我的欲望就像峡谷,刘雄一点点将它填满。我们几乎没有多少语言,只有肢体和声音的交流。
天亮了,刘雄吃过早饭,说他出去办点事,可能晚点回来,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临走时,刘雄还和我拥抱,亲了我一下。我招呼他快去快回,就在家里整理我们要带的东西。衣服一件一件地试穿,也将刘雄的衣服烫得平平展展。首饰、化妆品、保健品一一归好。中午的时候,我寻找结婚戒指,只找到了一只,另一只不知放到了哪里。我给刘雄打电话,刘雄的手机关机了,再打还是无法接通,我开始一阵心慌意乱。我给几位姐妹打电话,也没有刘雄的消息。他几位我认识的朋友,也回话说没有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我给母亲和弟弟打电话,他们赶过来,一直安慰我,说刘雄会回来的。
刘雄在我的生活中突然消失。我只好让弟弟和弟妹先去三亚。直到晚上,也没有刘雄的任何消息,我甚至想到了报警。我看着结婚照中的刘雄,突然感觉到我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和我是那么遥远和陌生。我感觉我和刘雄之间是一场梦,我们的一切,在昨天晚上他的温存我的欲望中已经结束。我变得麻木,突然还有一种释放的轻松,甚至没有伤心。我穿上婚纱,和衣躺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才想到去看存折和银行卡。刘雄留下一封信,说他拿走了戒指,因为他不想和我结婚;他取走了二十万块钱,因为这是我们共同财产的一部分。他让我不要找他,也不要恨他,请求我的原谅。他会寄来离婚协议书。
后来,我才知道,刘雄和一个叫贺梅的女大学生私奔了。婚期临近,在刘雄举棋不定的时候,贺梅以割腕的极端方式,击碎了我的婚姻梦想。没想到,刘雄一直演戏演到了婚礼前夜,我是如此被爱情撞了一下腰,疼痛至今。
我不再在那家酒店做事,自己开了一家旅店。我至今独身,对婚姻心存恐惧。(来源:生活服务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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